第407章 徒弟可以選,兒子沒得選(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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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長老對這一狐一龍的氣息無比熟悉,哪怕兩妖出手之時竭力隱藏自身的靈力波動,也沒能瞞過二長老。

兩妖同時撲空,二長老的身軀原地化蝶,閃現在前方,不知不覺間竟已甩出他們一段距離。

她回首而望,露出一個嬌俏而得意的笑,像是早就知道他們有此舉動。

偷襲失敗,牧子淞臉上閃過一道不自然:「芝芝,逐月那個老東西心眼多得很,即使修為跌至合體期,也足以自保,不用管他。」

「魔界不過如此,我們通知他們一聲已經仁至義盡,沒必要當奴才似的什麼都給他們打點好。現在事情辦完,我們回去吧。」敖煜補充。

二長老哼了一聲:「我還沒辦完事呢。我要找……」

「逐月有什麼好找的?」

「他哪裡比得過我?」

牧子淞與敖煜同時不滿地質問。

二長老無奈:「他是我……」

敖煜暴躁地打斷她:「是你親爹都不行!」

二長老眼神幽怨:「真親爹都不行?」

「不行!」牧子淞隱隱有種不祥的預感,不願意接受心愛的芝芝和逐月那個狗東西之間玩得這麼野,不想再聽下去,「芝芝,我問你最後一次,你跟不跟我們走?」

「不跟。」二長老再次哼了他們一聲,身軀化作無數虛幻的粉蝶四散而飛。

牧子淞和敖煜即刻調動靈力封鎖這些粉蝶,卻沒想到看起來弱不禁風的蝴蝶竟然安然無恙地穿透他們的靈力屏障,就這麼消失在了空中。

粉蝶陸續消失,很快原地就連二長老的氣息都逐漸淡去。

兩妖不敢耽擱,飛快神識外放,捕捉到二長老來不及抹去的痕跡便迅速追上。

與此同時,兩道人影穿透厚重雲層從天而落。

見到疾馳的牧子淞和敖煜,人影飛快朝他們飛去,很快與兩妖匯合。

來人正是在星界偶然遇上的秋葉落和楚瑜。

「怎麼就你們倆?顧傾芝呢?」秋葉落感應到附近二長老殘留的氣息,促狹地看了楚瑜一眼,故意沒事找事。

「不用你管。」敖煜怒斥,瞪著楚瑜,「你怎麼來了?」

「來接芝芝回家啊。」楚瑜笑得滿麵春風,滿腦子都是自己知道的比這倆貨多,肯定是他抱得美人歸。

「用不著你自作多情。」牧子淞不悅地嗆了一句,率先去追二長老。

敖煜和楚瑜不甘落後,立刻追上。

秋葉落樂得看他們爭風吃醋,笑容滿麵地跟上去。

路上,他順便詢問了下此地的情況:「這裡是魔界嗎?」

他和楚瑜剛到這裡,還沒來得及確認這裡的情況。

牧子淞不滿歸不滿,倒是沒在這事上為難他們:「確實是魔界,剛剛我們見到了魔界執政官沉攀,把吞噬者的事告訴了他。」

他簡要把與沉攀交談的內容說了一遍。

楚瑜皺眉道:「天成靈界的屏障撐不了太久,即使魔族能搬過去,也不過是多苟延殘喘些日子。最好想個一勞永逸的法子。」

「想要一勞永逸就去殺了吞噬者。當年連明辰仙尊都沒做到這事,如今誰又有能力去殺他?」敖煜反問。

誰都回答不上這個問題。

秋葉落嘆息道:「走一步看一步吧,先找到逐月再說。」

提到這個名字,敖煜和牧子淞臉上的不悅更加明顯。

楚瑜看見了勾唇暗笑。

他真是越來越期待這倆貨見到逐月後的模樣了。

最好是見麵就把逐月打一頓,打完之後發現是老丈人哈哈哈哈……

楚瑜樂得嘴巴都合不攏,看得秋葉落一頭霧水:「你傻笑什麼呢?」

「沒什麼。」楚瑜收斂起笑意,故意沖敖煜和牧子淞說,「不知道芝芝被逐月灌了什麼迷魂藥,居然把他看得這麼重,不顧一切都要去救他。」

秋葉落幫著煽風點火:「那應該是顧傾芝最在乎的男人了吧?」

「閉嘴。」敖煜磨牙,不自覺抬起放在身旁的手活動起來,骨頭摩擦發出「哢哢」聲響。

大家都是渡劫期,楚瑜才不怕他,繼續挑事:「等見到了逐月,也不知道芝芝眼裡還有沒有我們。別一心一意隻牽掛著逐月一人……」

他偷覷著兩妖假意嘆息,「不過我看她對逐月那麼上心,說明逐月在她心裡當真與眾不同,我們說不定真的比不上逐月……」

「你閉嘴!」敖煜怒吼一聲,再也壓製不住心中怒火。

他解除人形恢復青玉龍的本體,震耳欲聾的龍吟在空中激盪,不絕於耳,竟然把隱匿身形的二長老震了出來。

二長老麵上難得閃過窘迫,隻能用微笑掩飾,再次遮掩身形。

但這次她的追逐者們有了經驗,不消敖煜動手,牧子淞同樣恢復九尾狐的本體,用遮天蔽日的妖力強行把二長老從隱匿狀態逼出。

楚瑜與她許久未見,更是欣喜不已:「芝芝!我來找你啦!」

二長老回以微笑,柔柔地說:「好久不見呀。」

「好久不見,咱們找到逐月道尊便一起回天水——天成靈界如何?」楚瑜一個激動差點泄露二長老的身份。

好在另外三人心思都在別處,沒有注意到這一點。

敖煜更是氣得破口大罵:「楚瑜你有病啊,喊逐月一起乾什麼?你搶得過他啊?」

楚瑜打死不說逐月道尊是二長老的親師父,一副「隻有我才是最愛芝芝」的表情:「你懂什麼,這叫愛屋及烏。愛芝芝就是要在乎芝芝在乎的每一個人,包括逐月。」

敖煜:「放屁!你懂個球的愛情!」

牧子淞難得贊同他的話。

秋葉落沒他們倆這麼戀愛腦,他知道楚瑜愛慕二長老,見他願意接受逐月道尊,總覺得這事怪怪的,忍不住不斷打量他。

楚瑜被他看得心裡發毛:「乾嘛?沒見過我這等正人君子?」

秋葉落翻了個白眼:「你們楚家靠放高利貸起家的,也配叫『正人君子』?少糟蹋成語了。你是不是——」

說到一半,他轉為傳音問楚瑜,「你是不是知道點什麼?知道就說,我也想看敖煜和牧子淞的笑話。」

楚瑜露出高深莫測的笑:「我就不告訴你。」

楚家人欠打是天成靈界眾多高階修士的共識,此刻秋葉落再次清晰意識到這一事實,感覺拳頭癢了。

要不是忙著追二長老,他真想停下來先揍楚瑜一頓出出氣。

正想著,前方極速逃跑的二長老忽然放慢速度。

牧子淞和敖煜正要麵露喜色,忽然神色一凜——他們察覺到了逐月的氣息!

兩妖外放神識,順著二長老新調整的前進方向探查而去,果然看到合體期的逐月道尊正被三名合體期魔族圍攻。

渡劫期的神識掃過,很明顯驚動了逐月,讓他在戰鬥之餘抬頭朝他們投來注視。

不知道是看到了他們,還是注意到了二長老,原本神色漠然的逐月道尊臉上綻出一抹笑意。

同時二長老也笑了。

牧子淞和敖煜更是火大。

借助剛剛和二長老之間拉進的距離,兩妖再次發動攻勢。

二長老靈巧地閃過,化作一陣淡粉色的水霧飛快朝逐月道尊撲去:「親爹救我!」

敖煜和牧子淞:「!!!」

逐月你個狗東西,居然真的跟芝芝玩這麼花!!!

給爺死!!!

兩妖的靈力同時攻向逐月,但還沒靠近,就被二長老預埋在空中的靈力引爆,發出劇烈的爆炸聲。

趁著這陣靈力風暴,二長老再次和他們拉開距離,一溜煙地躲到逐月道尊身後。

靈力風暴很快被牧子淞鎮壓,巨大的九尾狐飛在空中,雙目赤紅地瞪著逐月。

另一半天空則被一條渾身閃爍著玉石光輝的青龍所占據。

青龍與九尾狐中間,兩名人族噙著不懷好意地笑,居高臨下地鳥瞰一切。

被所有人和妖注視的逐月神色淡然,隻是對他們的出現略微有些意外。

反倒是剛剛圍攻他的三名魔族魔都麻了,不明白自己隻是想以多欺少截殺個陌生合體期,怎麼會引來這麼多渡劫期圍觀。

還有那個長得老漂亮的女修,渾身散發著精粹的渡劫期修為,為什麼要往這個合體期小白臉身後躲?

他保得住你嗎?

三名合體期魔修麵麵相覷,光速滑跪:「既然幾位前輩有要事處理,那晚輩就不礙事了,告辭!」

他們轉身想跑,卻聽到身後傳來逐月道尊低沉的聲音:「站住。」

這聲音仿佛蘊含靈力,他們仨竟然真的沒有邁步,反而惴惴不安地回頭去看他。

「安心站那兒。等我和這幾位續完舊,再處理你們。」逐月道尊隻是淡淡瞥了他們一眼,便將目光放到秋葉落四人身上,「你們怎麼來了?」

秋葉落看熱鬧不嫌事大,一邊偷覷著牧子淞三人,一邊笑嘻嘻地說:「你家芝芝牽掛你牽掛得不行,非要來魔界找你。」

逐月道尊回頭去看二長老。

二長老沖他露出討好的笑:「我乖吧?」

見她已是渡劫期,且修為紮實,逐月道尊甚是欣慰:「嗯,乖。」

這話落到牧子淞和敖煜耳中則完全變了味,隔得大老遠都能聽到他們倆的磨牙聲。

他們倆越是吃味,楚瑜越是高興。

他翩然落地,朝逐月道尊走去,恭謙而禮貌地問:「道尊怎麼成了合體期?」

「不必在意。」逐月道尊簡要答了一句,看看他,又看看牧子淞和敖煜,再回頭去看二長老。

二長老露出一絲尷尬而不失禮貌但非常乖巧的笑。

逐月道尊了然,默默扶額,不知道第多少次後悔當初沒攔著老二做媚修。

兩人眼神交流的這一幕看得牧子淞和敖煜更是牙都要咬碎了。

芝芝從未在他們麵前露出這麼乖巧的表情!

逐月個狗東西到底給芝芝灌了什麼迷魂湯!

敖煜暴躁不已:「逐月走開,把芝芝還給我!」

一貫性格淡然的逐月道尊冷下臉:「你給我好好說話。」

敖煜本能地怵了一下,又覺得自己不用怵,挺直背脊道:「老子現在沒揍你,已經是看在芝芝的麵上格外開恩。你少擺架子,還當你是原來的渡劫巔峰、第一殺神呢?」

牧子淞不想被他比下去,跟著冷笑:「逐月,識趣的就靠邊站。區區合體期也想跟我們爭芝芝,簡直是癡心妄想!」

楚瑜煽風點火:「合體期怎麼啦?合體期也有對芝芝好的權利啊。」

牧子淞覺得他今天好奇怪,但因為兩人不熟,無從判斷楚瑜的奇怪源自何處。

敖煜則惱怒異常:「你給我閉嘴!就魔界這鬼地方,合體期都不一定活得下去。星界危險異常,逐月現在這點修為,若是想安全回到天成靈界,還不得靠我們?」

逐月道尊回頭去看二長老,用眼神質疑她選道侶的眼光。

二長老心好虛,小聲說:「他們倆平時不這樣。」

逐月道尊表示懷疑:「沒腦子的事一兩次就夠了。」

「你才沒腦子!」敖煜怒吼一聲,咆哮著便沖向逐月道尊。

牧子淞緊隨其後。

楚瑜笑得嘴都合不攏,做著完全沒用的和事老:「別打呀,都是芝芝在乎的人,別打起來讓芝芝難做啊!」

與此同時,被敖煜和牧子淞用神識鎖住的逐月道尊全然不受影響,於虛空中抽出一柄劍。

站在一旁做背景板的三名合體期魔族頓感不妙。

剛剛他們圍攻逐月道尊之時,戰況那麼焦灼都沒見逐月道尊拔劍,他們還以為這人早就黔驢技窮。

沒想到他還藏著大招!

在三人的震驚中,逐月道尊握劍的手用力一轉,精粹靈力從他體內爆發。

以他為圓心,渡劫期巔峰的氣息四下擴散,嚇得三名魔族直接腿軟倒地,更是鎮住了俯沖向他的敖煜和牧子淞。

就連不打算參戰的楚瑜和秋葉落都愣在了原地。

相比於上次相見,逐月的修為又精進了不少。

天成靈界第一殺神仍舊非他莫屬。

在所有人心中都閃過驚懼之時,唯有二長老樂開了花,在逐月道尊身後舉著雙臂歡呼:「耶耶耶!渡劫巔峰!親爹最棒!」

牧子淞和敖煜好恨啊。

回去了就閉關修煉,修煉到渡劫巔峰,也這麼跟芝芝玩!

兩人不情不願地落地化作人形,連滿腔不忿都不敢表現出來。

逐月道尊嗤了一聲,挑眉問:「不打了?」

天成靈界的渡劫期修士哪個不知道他的光輝戰績,誰敢在明知修為差距如此之大的情況下去找死?

沒得到回應,逐月道尊回頭數落二長老:「我都跟你說多少回了,挑男人的時候眼光好點。你瞧瞧你找的都是什麼廢物。」

你才廢物!

牧子淞、敖煜和楚瑜同時在心中反駁,但沒人敢說出來。

和渡劫期巔峰的逐月道尊比起來,渡劫初期的他們確實廢物。

唯有楚瑜壯著膽子說了一句:「我會努力修煉的。」

但他有楚家人的負麵加成,隻得到逐月道尊一個眼刀。

二長老覺得自己眼光還是不錯的,想要爭辯一下下,但還沒開口,就聽到敖煜壓著不服,咬牙切齒地質問逐月道尊:「你乾嘛故意隱藏修為?」

「你管得著嗎?」逐月道尊反問。

敖煜確實管不著他,隻得閉嘴。

牧子淞腦子比他靈活,拐彎抹角地借此給二長老上眼藥:「我們在天成靈界看到你修為跌至合體期,芝芝都急壞了。你要隱藏修為,怎麼不提前跟她說一聲?」

二長老想起這事便心有餘悸:「是啊,爹,我都急壞了。」

逐月道尊長嘆一口氣,掃了眼哆哆嗦嗦跪成一排的三名魔族,簡要解釋道:「一來魔界我便發現這裡在吞噬我的生機和修為。我不了解這裡的情況,怕渡劫巔峰的修為引來魔界長老們的敵意,便壓製到了合體期。」

合體期修為能夠讓他安然行走在魔界大部分地方,同時也讓逐月道尊遇上了幾波看他靈力充沛、生機旺盛而想要截殺他,借機奪取他生機與靈力的合體期魔族。

在與他們的交手中,逐月道尊大致掌握了合體期魔族的具體實力。

一直將合體期的逐月道尊視作掌中物的三名合體期魔族聽完他的解釋,意識到自己才是對方的玩物,淚流滿麵、悔不當初,連連求饒:「前輩,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請您放過我們吧。」

「您從天成靈界而來是吧?您想知道什麼,我們都可以告訴您。」

「就是讓我們跟著您去天成靈界當牛做馬也行啊!」

「對對對,我們好歹合體期呢,能為您辦好多事。」

「剛剛是我們糊塗,若非魔界正在死去,我們也不會做這種事。求求您高抬貴手,饒我們一命!」

「吵死了。」二長老看逐月道尊蹙眉,知道他嫌他們聒噪,動手將三人禁言,討好地沖逐月道尊笑,「爹,我貼心吧?」

她每喊一次「爹」,敖煜和牧子淞的牙就被磨得短一寸。

即使知道兩人是師徒的楚瑜都感覺怪怪的。

秋葉落更是不忍直視,嘖嘖道:「沒想到逐月你是這種人。」

逐月道尊語重心長地吩咐二長老:「你好好說話。」

二長老站得筆直,應得飛快:「好的,爹!沒問題,爹!」

逐月道尊默了片刻,長長地嘆了口氣:「說吧,你又闖什麼禍了?還是弄壞了我什麼東西?」

二長老好冤枉哦:「您怎麼能這麼看我呢?」

逐月道尊遞給她一個眼神,讓她自己慢慢領會。

二長老是他在外遊歷之時收下的孤女。

拜師之時二長老還是個牙牙學語的小姑娘,話都說不明白,全靠逐月道尊和大長老一字字、一句句地教。

二長老出身凡人村落,沒有修真界的「師父」這個概念,父母雙亡後,一直拿逐月道尊當親爹看待。

剛收徒那幾年,逐月道尊帶著她和大長老在外遊歷,並未回天水宗。

二長老年紀小,以為「師父」和「爹」是一個意思,便混著叫了好幾年。

逐月道尊和大長老糾正過幾次,沒能糾正回來,也就隨她了。

後來年歲漸長,二長老逐漸意識到這兩個詞可以一樣,但也可以不一樣,至少在血緣上來說無法等同。

為了給後續的師弟們做表率,二長老的稱呼便漸漸改了過來。

不過要是犯了錯,求師父原諒的時候,她就是這樣一口一個爹。

被逐月道尊用如此「信任」的眼神看著,二長老隻得老實交代:「先說好,月夜手環不是我偷的,是老六冒充我去偷的。」

逐月道尊了然:「月夜手環壞在了你手上?」

二長老被噎了一下,沒想到師父直接跳掉經過問結果:「您就不問問是怎麼壞的嗎?」

逐月道尊笑了一下:「我不問,你就不說了嗎?」

沒能得到師父的關心,二長老好受傷:「你還是不是我親爹了?」

逐月道尊認真地告訴她:「為師生不出你這樣的逆女。」

二長老更傷心了。

另一邊的秋葉落、敖煜和牧子淞則是愣在了原地。

三人麵麵相覷,都懷疑自己聽錯了:「逐月,你們倆……是師徒?」

「不然呢?」逐月道尊反問。

敖煜的眼睛頓時瞪得像銅鈴:「那芝芝為什麼喊你爹?」

「一日為師終生為父,不行麼?」逐月道尊反問。

行是行,但師徒就好好喊師父,喊什麼爹,怪讓人誤會的!

敖煜想罵出來,又怕逐月道尊削自己,更怕被人笑話自己滿腦子都是垃圾想法才會誤會人家純潔的師徒關係。

牧子淞白淨的臉更是鐵青鐵青。

仔細想想,抽掉先入為主的偏見之後,二長老對逐月道尊的關心確實是徒弟對師父的關心。

他狠狠踹了敖煜一腳:「你剛剛乾嘛打斷芝芝解釋!」

敖煜不服:「我哪有?」

牧子淞:「你跟她說什麼『親爹都不行』!」

至今想起二長老那時幽怨的眼神,牧子淞都後悔自己沒多問兩句。

但凡他當時察覺到不對勁,多問一句——不,半句就好,就能問出他們倆的師徒關係。

唯有楚瑜鎮定自若,笑盈盈地沖逐月道尊拜了一禮,恭恭敬敬地說:「小婿楚瑜見過嶽丈大人。」

逐月道尊的眼皮狠狠一跳。

牧子淞和敖煜臉色大變,趕緊把俯身作揖的楚瑜拎起來:「你早就知道這事?」

「是啊,我一直都在勸你們冷靜,可你們不聽啊。」楚瑜笑得特別沒誠意。

牧子淞和敖煜氣惱地丟開他。

兩人自然是懂禮數的,可剛剛才用修為羞辱過逐月道尊,現在再讓他們倆學著楚瑜的麵喊「嶽丈大人」,兩人有些張不開口。

但若是不認這位嶽丈,那他們別想再跟芝芝共結連理。

看出兩人的掙紮,逐月道尊低聲問二長老:「你還真看上這條龍和這隻狐狸啦?」

楚瑜舉手猛增存在感:「芝芝還看上了我這個人!」

二長老露出不好意思地笑,含羞點頭。

逐月道尊無奈,長長地嘆了口氣,對牧子淞和敖煜說:「你們就不必跟老二一樣喊師父了,我教不出你們這樣的逆徒。」

牧子淞和敖煜狂喜。

逐月難得說句人話,果真把他們當成了一家人!

逐月道尊又說:「老二雖不是我親生,但親傳徒弟跟親生女兒是一樣的。一日為師終生為父,你們既然想與她成婚,就喊我一聲爹吧。」

說完他還嘆了口氣,很是遺憾地感嘆,「誰讓徒弟可以選,兒子沒得選呢。」

牧子淞和敖煜:「……」

還不如喊師父呢。

逐月你可真不要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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