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8章 太壞了,推舉你成為新一任天水宗宗主(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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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心小巧的身影消散無蹤,這個由她靈力構建的空間隨之消散。

祁瀾清隻覺得眼前一花,再次回神時她的麵前隻有怒目而視的任詩瑤正掄圓了拳頭朝她砸來:「給本姑娘從師叔體內滾出來!」

任詩瑤是體修,祁瀾清這樣的脆皮符修若是正麵接下她全力打出的這一拳,經脈盡斷都算是輕的。

大腦還沒反應過來,豐富的戰鬥經驗讓祁瀾清的身軀已經本能地做出反應。

十張護體符同時被激發,正好攔住任詩瑤的拳頭,爆裂出「轟隆」巨響。

祁瀾清即刻後退,與任詩瑤拉開距離:「詩瑤!你做什麼?」

還要揮出第二拳的任詩瑤動作一頓,看到祁瀾清身上的木紋正在迅速消退,眼神又恢復了平時的冷靜與親切。

「師叔?」她試探性地喊。

「是我。」祁瀾清微微頷首,同時檢查自己的身體,發現經脈中殘留的樹靈精華,她大概猜到發生了什麼。

鎖龍陣形成的鎖鏈早就在樹靈控製她身軀的時候被扯斷,如今隻剩下幾道碎裂的鎖鏈執著地附著在她身上。

祁瀾清取出三張清靈符往身上一拍,驅散體內的樹靈精華與斷裂的鎖鏈,擔憂地望向四周:「你們見到心心沒有?」

「心心不是和師公一起留在了魔界嗎?」任詩瑤不解地問,「師叔,地脈是不是出問題了?你剛剛是否因此才被控製?」

「世界樹的樹靈還活著,他想吞噬地脈,被我阻止了。現在天成靈界和魔界融合便是他在搞鬼,他想奪回世界樹的軀乾,恢復自由身。心心……」提起女兒,祁瀾清眉頭緊皺,「她阻斷了吞噬者的力量擴散,強行把兩界的陣眼勾連在一起,讓兩界陣眼可以繼續共鳴。但她剛剛任由樹靈吞噬了自己。」

祁瀾清的聲音不自覺低了下去,眼眶發紅,鋪開神識四下尋找女兒的蹤影。

任詩瑤聽得又是著急又是生氣:「那現在有兩個混賬要吞我們天成靈界?不對呀,心心那麼厲害,怎麼會任由樹靈吞噬掉她?」

「我不知道,心心她……」祁瀾清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的感受。

越是了解女兒的神異,祁瀾清的心便越是忐忑。

尤其是在這樣動盪不安的局勢下,需要一個人力挽狂瀾。

當年是明辰仙尊,如今仙尊不在,卻有一個繼承了仙尊同等力量來源的薑心。

作為一個天人感應極強的符修,祁瀾清隱隱預感到她的女兒不僅僅是她的女兒,或許還是借她肚子出生的救世主。

凡事皆有代價,救世的代價更是難以想象。

明辰仙尊以身殉道,她的女兒……

祁瀾清不敢想下去,擦掉臉頰上不知道什麼時候掛滿的淚水,強作鎮定對任詩瑤說:「樹靈已經異化,他與吞噬者的戰鬥必定波及天成靈界。你守好雲明城,我去找心心,不能任由樹靈吞噬掉她的力量壯大自身。」

「您去哪裡找?」任詩瑤問。

祁瀾清眉頭緊蹙,難受地低下頭去,入眼隻能看到因巨樹瘋長而被被毀掉的城主府。

她驀然從這片廢墟中想到一條出路:「樹靈力量不如吞噬者,吞噬心心後極有可能還想要吞噬地脈,以確保自己能贏吞噬者。我去守地脈!」

她說乾就乾,身軀化作無數符籙如彗星墜地沖入地麵消失不見,原地隻剩下她對任詩瑤的囑咐,「你先想辦法毀掉那棵樹,我會助你一臂之力!」

祁瀾清阻止樹靈吸收地脈的代價便是樹靈能夠順著她的神識聯係降臨她本體所在的雲明城。

兩害相遇隻能取其輕。

此刻樹靈的主意識雖然不知所蹤,但這株巨樹仍舊矗立在城主府中,同時散發出濃重的腐敗與旺盛的生機。

「師父,現在情況變得更棘手了。剛剛祁師叔說世界樹的樹靈還活著……」任詩瑤掏出通訊玉簡向大長老匯報情況,麵色憂愁。

生機勃勃的腐敗巨樹參天而立,在地麵上投下巨大的陰影,半座城都籠罩在樹蔭之下,仿佛掉下來一片葉子都能壓死她這個柔弱的合體期體修。

任詩瑤深吸一口氣,身形如離弓之箭沖向巨樹,掄起拳頭用力砸下。

世界樹又如何?

乾就是!

天水宗弟子從不知難而退!

任詩瑤的左手被靈力包裹,散發出熠熠光輝,功德金光護體,一拳砸下,巨樹紋絲不動,好似蚍蜉撼樹。

她並未氣餒,高舉左手,極品振金煉製的義肢緊握拳頭,在功德金光照耀下耀眼猶如一輪烈日,重重砸在巨樹身上。

一拳又一拳,任詩瑤的靈力順著巨樹震顫傳入地底,從地底泛起更為強烈的回應。

是祁瀾清自地脈處傳來的力量!

任詩瑤麵露喜色,加快攻擊的頻率。

兩股力量相撞,巨樹震顫,葉片四落。

粗壯的樹乾之上出現一個大洞,無數裂紋在任詩瑤的拳頭下朝四周蔓延,猶如閃電穿透雲層般遍布巨樹全身。

「嘩啦」一聲,巨樹龐大的身軀猶如鏡子般破碎,碎片四濺而開。

早有準備的天水宗弟子都不用任詩瑤吩咐,當即便四下散開,紛紛使出自己的手段消滅這些巨樹碎片。

火焰四射、水龍飛舞、符籙齊發、陣法遍布……

各式各樣的攻擊到處都是,很快就把好似飄雪的巨樹碎片悉數處理乾淨。

任詩瑤瞧見滲出血的左手,不甚在意地甩甩手,把手背的鮮血甩乾。

忽然「哢」一聲脆響,任詩瑤心頭一顫,小心翼翼地低下頭去,就見振金右臂斷裂成兩半,隻剩下小半截幻夢蛛絲將兩段鏈接。

任詩瑤的表情瞬間比哭還難看。

沈慕斯和薛曼妮作為丹修來給受傷的天水宗弟子療傷,正好看到任詩瑤的左手還在不斷流血,寬慰道:「師姐別難過,你的手傷不嚴重,修養幾日便能恢復。」

「那我的心傷呢?」任詩瑤問。

薛曼妮不解:「你受內傷了嗎?這可不能大意,我修為不夠,這就請大師姐來為你療傷。」

「咣當」一聲,幻夢蛛絲斷裂,任詩瑤右臂斷裂的半截振金義肢掉落在地。

任詩瑤肝腸寸斷:「我的手!!!!」

「在呢在呢!你手在呢!」沈慕斯趕緊去扒拉她的左手,飛速給她塗好止血生肌膏,拉起來給任詩瑤看,「師姐你快看,恢復如初!」

「我說的是我的右手!你知道煉製極品振金多貴嗎?賀子驥這個黑心鬼,煉製一次收我兩百萬上品靈石呢!還要我自備材料!」任詩瑤一想到自己辛苦攢下的血汗錢又要沒了,便心痛到難以呼吸。

「衍器峰的師兄確實心黑。」同為窮鬼還喜歡炸法器的沈慕斯立刻就與她共情了,並趁機說出一個自己構想很久的犯罪計劃,「等大戰結束後,我們去把衍器峰炸了吧?然後再把我們的峰頭租給他們,賺他們個百倍靈石!」

任詩瑤詫異地看向他。

好小子,你居然比我還恨衍器峰。

太壞了,任詩瑤竟該死的有點心動,甚至想推舉沈慕斯成為新一任天水宗宗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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