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拉仇恨(1 / 1)
常婉這個反派,她是在給自己拉仇恨吧。
龐美琪是前輩,在這一行有能力有背景,隻要自己跟她對上了,常婉就能在旁邊開心地看戲。
使這種小技倆,她把自己當傻子嗎?
當然,田香也是第一次知道龐美琪居然給孟承安寫過情書。
所以她不是妒忌自己的美貌,而是妒忌自己跟孟承安的關係。
不過孟承安已經拒絕了,這沒什麼。
自家男人長得好,被人圍著很正常,隻能說明自己眼光好。
常婉好心「解釋」,誰知被田香懟了回去,那臉立馬就變得不好看了。
她幽幽道:「你不在意?」
田香:「他們又沒什麼,我在意啥?」
常婉:「說不定她現在還有那種想法,所以才對你沒個好臉色。這些事情你沒想過?」
自己的男人被別的女人窺視過,她不信這人一點感覺都沒有。
田香撫了一下自己的大辮子,「人呢,不能光看表麵。有些人瞧著不太好相處的樣子,無非就是不喜歡你罷了,實際倒也沒什麼。而有些人呢,接近討好,麵上笑嘻嘻的,看著很麵善一般,實際心裡指不定把你恨成了仇人,就指望著你過得不好的,或是想辦法找點事,趁機踩上一腳。
所以說,人心隔肚皮。好的未必好,壞的也未必壞,要用心斟酌。」
田香一席話,說得常婉手心都冒汗了。
她尷尬地笑道:「你說得有道理。」之後借故直接走了。
田香掩嘴笑。
這時,肖蕾湊過來跟田香說,她買了明天的車票,拍完今天這一場就要先回家去了。
「對了,製片廠新進了一個助理編劇,你見到了沒?」
田香有些奇怪,「是你的熟人嗎?」
肖蕾:「不是我的熟人,是常婉那位地下情人。」
田香挑了下眉頭,肖蕾說的是陸渣渣啊!
由於常婉一直不公開跟陸豐的關係,兩人又被肖蕾看到過一次,這人就改口,稱那位是常婉的地下情人了。
田香:「我沒注意。」
正這麼說著,陸豐就從那邊辦公室出來了,手裡拿著本子,還在往這邊看。
今天的拍攝點在一個工廠裡麵,廠裡為了方便他們拍攝,直接將舊廠區借給他們了,地方隨便用,劉君就將工作組搬過來了,平時除了拍攝,工作也在這邊。
所以,年前的拍攝,她不光要提防常婉,還得看著點陸豐!
兩個反派湊在一堆,總感覺不是啥好事啊。
不是,陸渣渣今年畢業了啊!他居然沒有回去,跑到這裡當起了編劇小助理?
田香有些想不明白,按陸豐的文憑,回到那邊怎麼也能當個高校老師,工作穩定又體麵,比做小編劇強多了吧。
不過人家怎麼想田香也不知道,或許他一味的隻想留在京中。
見陸豐向這邊走來,田香皺了眉頭。
這人倒不是來找自己的,而是去找正跟劉君說話的大編劇,像是有工作要討論。
來到京裡,陸豐老實了很多,平時沒再往自己身邊湊,眼神都不多停留,讓人看不出異來。
可隻要他腦門上的標簽還在,田香就無法放鬆警惕,這人擺明了就是在偽裝,指不定哪天就在旁邊搞事情了。
很快,上午的拍攝開始了。
今天田香跟常婉有對手戲。
這人不知道是不是剛剛被自己含沙射影地說了一通,狀態不是很好,拍了幾條都沒過關,還被劉君說了。
「你今天怎麼回事?這是適合你的角色,你隻需要本色出演就可以了。」
劉君也是有些生氣,本色出演這種話都說出來了。
要知道常婉在劇裡是廠長家的千金,傲氣又囂張的反麵人物。
常婉又被影射了一通,臉都漲紅了,見大家都看著這邊,感覺特別丟臉。
劉君也發現自己失言了,嘆了口氣道:「行了行了,你先休息一下,晚點再補。」
劉君很快安排工作人員進行下一場。
常婉拎著包去了辦公室那邊的洗手間。
她可不是來上廁所的,而是心裡憋屈難受,躲在隔間裡一邊咬牙,一邊抹眼淚呢。
劉君這個老東西,膽子挺大啊,居然敢這麼說自己,晚點她一定要找家裡告狀,給他一點苦頭吃。
常婉在心裡暗暗下定決心,一時又恨起田香來。
自以為是的女人,好像很了不起一樣,還對自己皺眉頭。
這個蠢貨,自己好心跟她說了龐美琪的事,她居然還反過來陰陽自己,把自己的好心當成了驢肝肺!
常婉在廁所裡鬱悶了好一會,才收拾好補了妝出門。
她洗完手準備出去的時候,陸豐卻突然竄了進來,還拉著她去了靠門邊的那個隔間。
常婉瞪他,「這裡是女廁所。」
雖然大家都在另一邊拍戲,但免不了有人會過來。
陸豐低聲道:「看你難受,我心疼。」
陸豐深情款款看著常婉,還去親她。
常婉偏頭,示意他退開。
這什麼地方啊,她可不想隨便在這兒亂來。
陸豐摟著她,直接蹲下去了。
常婉:「……」
抓著他的頭發將人提了起來。
「行了,下午沒我的場次,去你那邊。」
陸豐:「好。」
他在這裡的工作說是助理,其實跟實習差不多,不拿工資,工作時間也不嚴謹,有活就乾,沒事的時候也能隨時離開。
後續,常婉將早上的戲都補上了,也沒在這邊吃飯,先走了。
陸豐在她之前就離開了。
兩人約在了外麵的一個小飯店門口見麵。
陸豐拎著打包好的飯菜,用自行車帶著戴帽子跟口罩,把自己包裹得嚴實的常婉去了他租住的小院子。
這個小院子是陸豐半年前租的,為的就是跟常婉約會,過二人世界。
常婉到底沒能抵擋住陸豐的各種手段,跟他睡了,之後陸豐越發體貼,什麼事都緊著她,把常婉伺候得很好。
吃完飯,兩人洗漱了一下,先滾了回床單。
之後常婉舒舒服服地躺在陸豐懷裡,問他,「你啥時候回去?」
陸豐這個編劇的工作過兩天就要結束了。
陸豐:「就這麼想我走?」
他已經畢業,如果接受了學校的安排,以後就回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