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喬菁菁覺得難以啟齒(1 / 1)
可是她和秦國公包括這次,也才見過兩麵。
他為何對她那麼好?
她看著手裡的玉佩,滿心困惑。
不過她既然收下了人家的信物,便該好好收著,萬不能遺失了。
想著,她珍而重之地將玉佩收進了荷包裡。
抬頭看著身旁清冷的男人,她眨了下眸,拍了拍荷包,開玩笑地說:「方才秦國公離開時,若是我遇到困難,可隨時找他相助,夫君以後可別欺負我哦。」
陸行知腳步微頓,看著女孩兒有些得意的模樣,他的手指摩挲了下,倏然抬起,在她軟嫩的臉上捏了一下,「秦國公才不會管別人的家事。」
被忽然捏臉的喬菁菁:「……」
見她呆愣住,陸行知驀然感到愉悅。
喬菁菁回過神來,一臉嚴肅地看著他,「所以,你以後會欺負我?」
陸行知一愣,黑眸看著她,「夫人指的是哪方麵的欺負?」
喬菁菁訝然,「欺負就是欺負,還有區分?」
陸行知深深看著她,抿唇未語。
喬菁菁見狀,心裡有些古怪。
為何她覺得他此刻看她的眼神,有些不同了?好像還有些微妙……
她問的問題,很奇怪嗎?
她剛要再說什麼,男人卻已然收回了目光,他嗓音低沉道:「我還有公務要處理,先去書房了。」
喬菁菁見他轉移話題,心裡有些不滿,拉住他的手道:「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陸行知目光落在她臉上,無奈道:「夫人想要什麼樣的答案?」
「自然是……」喬菁菁話說一半,忽然住了口。
她問的問題,好沒意義。
還是算了。
「你不是要處理公務麼?你去書房吧,我回院子了。」喬菁菁說完,就要鬆開他的手,哪知卻叫男人反握住了。
喬菁菁看著被他握住的手,詫異道:「怎麼了?」
陸行知看了她一眼,突然湊近了些,低頭在她耳邊,聲音低沉道:「夫人身子好利索了麼?」
他突然湊近,溫熱的氣息,吹拂在喬菁菁耳畔的肌膚,霎時令她身子酥麻一片。
好半晌,她才回過神來,疑惑道:「我身子沒……」
話還沒說完,她突然想到了什麼,神情錯愕地看著麵前的男人。
他問的是……
她的臉一燙。
他突然這麼問,是想……
喬菁菁壓下心頭的羞臊,故作鎮定地說:「還沒……好。」
陸行知聞言,怔了下,目光落在她顫動不休的羽睫上,克製地退開了一步,「嗯,那你注意歇息。」
「……好。」喬菁菁有些懊惱地垂下了腦袋。
她在說什麼呀?
她的月事其實已經乾淨了,她那麼說,不是在拒絕他麼?
「我去書房了。」陸行知溫聲道。
喬菁菁忍不住抬起眸,打量著他的麵色。
見他麵色如常,沒有別的反應,她突然覺得,也許是她會錯了他的意思,並不是她想的那樣,他想跟她圓房地……
「嗯。」她點了點頭。
陸行知這才轉身走了。
他一走,錦葵湊了過來,「夫人,剛才大人與您說什麼?」
雖然她就跟在後麵,但是大人湊近夫人耳朵說的話,她並沒有聽到。
喬菁菁有些沮喪地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怎麼了?」錦葵擔憂地看著她。
「沒事。」喬菁菁對剛才的事情,難以啟齒。
萬一是她會錯意了呢?
而且她都那麼說了,縱然陸行知真的有那個意思,也已經被她拒絕了。
她舉著沉重的步伐,回了梅香院。
因為這個插曲,喬菁菁耿耿於懷,索性帶著丫鬟,出了門。
馬上就要回杏子村了,她得買些禮物,帶回去。
……
再說秦國公離開陸府後,便徑直回了秦國公府。
一進門,他便讓親衛去祥和樓打探消息。
親衛沒費什麼力氣,很快打聽到了。
「……祥和樓的夥計說,月兒小姐那日確實到過祥和樓,還跟陸夫人產生了爭執。」說罷,他便將打聽來的消息,一五一十地說了一遍。
秦國公聽後,麵如寒冰,「於氏就是這麼教養女兒的?身為國公府的小姐,形同潑婦一般,簡直丟人現眼。她們現在何處?」
親衛猶豫了下,才道:「夫人和小姐……回於家了。」
秦國公聞言,並不意外。
這兩人既然沒有離開京城,又沒有回秦國公府,自然隻能回於家。
「來人,將後院的佛堂拆了!」他突然沉聲吩咐道。
下人們一聽,個個大驚失色。
管家更是猶豫道:「佛堂是夫人清修的地方,是不是應該問一下夫人的意思?」
秦國公被氣笑了,目光沉沉地看著他,「在這個家,真正當家做主的是誰?」
管家心頭一凜,不敢再多言,「老奴這便安排人去拆。」
於家。
秦夫人和秦月兒確實沒有離開京城,去白雲寺。
自那日離開秦國公府後,母女二人便直接回了於家。
「……都這麼多天了,墨遠再大的氣,也該消了,你們差不多就回去吧,否則若是讓墨遠知道你們沒有去白雲寺,而是躲回了於家,必定會更加生氣。」於老太太看著正在悠閒品茗的女兒,一臉的無奈。
秦夫人這幾日雖躲回娘家了,但想到秦國公對她的冷漠,她心裡仍是一陣陣發苦。
此時聽得母親的話,她不耐煩地說:「他向來不管我,又怎麼會知道我躲回了於家?」
一旁的秦月兒聽到了,目光閃躲著,有些心虛。
「這可不好說,畢竟京城就那麼大,前幾日月兒還出去了。」於老太太道。
秦夫人聞言,看向女兒,「我不是讓你待在這裡,不要出去的麼?」
「哎呀,我整日待在這裡,哪裡也去不得,悶都要悶死了,我就出門透了口氣罷了。」秦月兒辯駁道。
「還是要謹慎一點,雖說你父親不會管我們,但是若讓他知道,我們騙了他,後果不堪設想。」秦夫人皺著眉道。
那個男人的性子和手段,她還是了解的。
「不可能的,除非、除非……」秦月兒說到這裡,突然有些遲疑起來。
那日在祥和樓,她和喬菁菁發生過爭執,且祥和樓那麼多人都看到了她,若是傳回父親耳中……
她激靈一顫,心裡霎時不安起來。
「除非什麼?」秦夫人見女兒支支吾吾的,心裡也有些不安起來。
對於這個女兒,她最是清楚。
不等秦月兒再說什麼,她沉聲道:「你那日出去,都撞見了誰?」
麵對母親淩厲的目光,秦月兒垂下頭去,「我是撞見了人,但我量她也不敢……」
「夫人,國公府來人了。」這時,方嬤嬤麵色倉惶地沖了進來。
秦夫人心裡一沉,「國公府為何會來人?」
「是、是國公派來的人,來人還說、說夫人日日清修念佛,沒有修到一點佛心,反而修得了蛇蠍心腸,後院的佛堂,留著也無用,不如拆了……」方嬤嬤支支吾吾道。
「啪」的一聲。
秦夫人手裡上等的白玉瓷杯,摔在了地上。
茶水四濺,將她素白的裙裾也染上了淡黃的茶漬。
回過神來,她哆嗦著唇道:「秦墨遠,你好狠!」
秦月兒也是驚得一下子從椅子上蹦了起來。
她一把抓住方嬤嬤的手臂,「你是不是聽岔了?那佛堂可是父親讓人給母親修的,怎麼好端端地,忽然就要拆掉?」
方嬤嬤被她抓得手臂生疼,隻能心裡叫苦,卻不敢推開她,語速極快地回道:「老奴也不知道啊,但是國公都派了人直接來這裡,想必國公已經知道夫人騙他的事情了……」
秦月兒一聽,眉頭皺起,咬牙切齒地說:「定然是喬菁菁那個賤人告訴他的!」
於老太太道:「我就說叫你們早些回去,偏不聽,現在好了,惹得墨遠震怒,連佛堂都給拆了……」
秦夫人白著臉,扶著桌子起身,而後腳步越來越快,直接沖了出去。
秦月兒見狀,連忙跟了上去。
於老太太不放心,也一塊去了秦國公府。
秦國公府。
看著已成廢墟的佛堂,秦軒眉頭皺緊。
不明白父親何以動這麼大的怒,直接將母親平日念佛的地方,也給拆了。
他剛要叫人來問問情況,正在這時,一陣紛雜的腳步聲,在身後響起。
他一轉身,便看到了跑得頭發淩亂的秦夫人,以及秦月兒等人。
看著已成廢墟的佛堂,秦夫人抱著頭,崩潰大吼,全無平日優雅的貴婦形象。
秦軒心裡一緊,上前將她扶住,「母親,您冷靜一點……」
然而回應他的卻是一聲響亮的巴掌,以及婦人的怨恨聲,「你為什麼不攔著你父親?要你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