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9章 番外三 吃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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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後大婚,自是一樁美談。隻是美中不足的,是這後不大像個樣子。

小白一點皆無已為人妻的自覺,大婚當日夜裡,待太玄辭了眾人回房尋她之時,她卻早已褪去了鳳冠霞帔,正盤了腿……坐在床上玩王八。

見了太玄她倒是很是欣喜的招手喚了他……一起玩。

太玄看了一眼在那榻上爬來爬去的兩隻,隨手一揮便將它揮到了地上翻了殼。

「哎哎,輕點啊……」小白連忙從床上探頭看了看。

倒不是如何心疼,她隻怕那王八若是傷了……

西海龍宮傷了龍王,想是不大好看。

亦不知眼前這人是從哪處聽來的閒話,說是那西海龍王曾想收她為十六夫人。

這人家前來賀禮,亦不知怎地便尋了個錯處,將人家幻成了王八供她玩……

小白還尚趴在那裡找王八,突然一陣天翻地覆,再回過神來便已被人壓在了身下。

她尚還不明所以,太玄已是開口說道:「夫人現下不用守喪了罷?」

小白一愣,呆呆地正被他親了個正著。

太玄蒙了她的眼,正欲令她專心,卻突地被她給推了開。

小白狐疑地四下探看,很是懷疑天蓬等人便不知躲在何處看著兩人的一舉一動。

太玄安撫了句:「他們不敢。」

可小白卻仍是放不下來心,她尚想著於凡間之時便是這般,兩人但凡於床上摟抱一下,她都要怕天上降了驚雷來劈她。

太玄勸了句,她仍是鬼祟地躲閃著不肯就範。

而後太玄微蹙了眉,袖間大作甩出了漆黑的皂雕旗來,將整個床榻包裹了起來,製住小白再不令她多言。

可不大一會小白卻又哭唧唧地嚷疼,直推著他想翻出了皂雕旗去。

太玄耐著性子哄了兩句,見她仍是哭鬧,不由斥責了句:「嬌氣的很,就你這樣還妄想勾搭書生?」

……

「大帝不過是可憐她為白澤遺女,不過予她白澤一個身份罷了!」說這話的人,倒是小白早已遺忘多時的知行。

若不是今日於天庭見了她,她倒是要忘了還有這般人物的存在。

上次她逼迫自己喝油,小白本就記恨在心,現下聽她又在背後編排自己,不免跳了出來,斥責道:

「嘖嘖嘖,我無名無姓,你道大帝憐我癡心,現我為白澤神族,你又說大帝是看我身份給的體麵?」

知行被嚇了一跳,隨即看了她身後尚無旁人撐腰,便挺著脖回了句:「本來就是……」

小白倒亦不惱,隻指了她道:「那好,我且問你,你敢不敢與我單挑?」

知行又不是那般沒腦,聽她說了便是一退,嘴上依就嘲諷道:「誰人不知,你那破雲弓為大帝親造,可為劍為弓,破敵百千。以法器欺人,哪個又能敵!」

聞言小白倒是被她給氣笑了,隻收了法器道:「好,我們都禁了法器不用!」

可那知行又道:「單說法術你那五雷正法為大帝親傳,毀天滅地的哪個又敢親試。」

旁邊的人見勢不對便要拉她走,小白幾分來氣,於她背後嘲諷道:「原就是個甚本事亦無的長舌之婦!」

知行亦不知叨咕了句甚麽,小白便揚聲又道:「你且聽好,無論你想比甚麽,責何人來比,無論是法術亦或是劍術,便是臉對臉肉貼肉的單手赤搏,我都於太和宮等你!」

那兩人疾疾而行,獨留小白站在原處,又覺自己發揮不及,便應當著她的麵再說上兩句戳心的話。

可人已走遠了,再拉回來亦是不及,自我氣惱的人無處發力,隻好縱身一躍,落進了一旁的蓮池子裡。

正趕上兩個仙官來此歇腳,小白出水時嘩啦一聲響破水而出,驚得一旁兩人唬了一跳。

「什麼鬼……」那人話出一半看到她立時改口:「貴、貴人仙子出水芙蓉啊……」

小白未理他,徑自踮著腳尖悄無聲息地摸進了通明殿。

每年太玄總要抽出半日,來此理事。天上時間與地上大有不同,小白自是隨他前來。

這時她進了屋,身上的水氣亦蒸乾了。太玄理亦不理地翻閱著手中的折子,倒似是未覺她來一般。

小白踮著腳走了幾步,霎覺無趣,隨放了腳音出來,刻意跺著步子走到他身後。

太玄依就未理,卻空了隻手,托了托趴伏到自己背上的小人,以防她滑落下來。

小白想去抽他手中折子,卻被避了去,便隻得環了他的脖子,壓在他背上,質問道:「我問你,我若是同知行同掉進了湖裡,你救誰?」

太玄慢條斯理的翻過了一篇,冷淡回道:「誰也不救。」

小白一怔,不解道:「你為何不救?」

「你二人同會泅水,便是在湖裡住上十天半個月的,又有何難。」

得了這麼一句答,小白探頭瞪他又道:「若我們皆不會泅水,又都為凡人,你救哪個?」

「掉哪處湖裡了?」太玄慢條斯理地問道。

小白想了想,答道:「玉翀湖。」

太玄未答,她又收了收手臂,方才聽到他平淡的回語:「那便令那處的土地河神出麵罷。」

小白霎時十分氣餒,然卻又不甘,眼珠一轉又問:「若是我倆同時掉入了血池地獄,你先救誰?」

「那便封了那地獄。」

小白氣不過地打他,然她那寥寥幾拳打在太玄肩上沒甚要緊,那立於殿外的王善倒是心頭一緊。

想這天上地下何曾有人膽敢如此這般對大帝?

果見那方大帝眉心一蹙,捉了她的手腕,終是放了折子。

王善正猶疑,是否自己上前周旋一二,卻見大帝微一施力,將人拖到了自己懷裡箍住,便避開了視線不再看。

太玄望了她的眉眼,問道:「你此般不安,可是我待你不夠好?」

小白微怔了下,躺在他懷裡把玩著他一縷頭發,慢吞吞回道:「倒亦不是。」

太玄捏了她的下巴輕抬了抬,輕聲又道:「你瞧這天上地下,我可曾對誰同你一般?」

小白心裡霎時美滋滋的,卻壓下了上翹的嘴角,強自回道:「我認識你才多少年光,你之前待別人如何我又哪裡知曉?」

太玄倒亦不惱,隻是鬆了她的下巴淡然道:「我之種種,你不早問了王善。那五百靈官、三十六將,能被你逮到的你又放過了誰。」

小白暗自吐了吐舌,她確是有意無意地打探了一番,然所得的結果,皆是他每次歷凡皆是潛心修道,並未涉男女情長。

可她清了清嗓,派自分說道:「他們皆是你的部下,那字裡行間自是向著你說的。」

見她滴溜著眼睛強壓著嘴角,太玄倒是頗好脾氣的說了她愛聽之言:「敢在我麵前恃寵而驕的,由天入地,自始至終,不過一個你。」

小白頓時喜不勝禁,摟住他脖子又道:「那你好好答我,若我同知行掉湖裡你救誰?」

太玄無奈一嘆,道:「你!」

她再接再厲又道:「那我若是同……」

「你!」

小白不服氣道:「你還未聽是誰!」

可太玄隻一句便止了她的話:「不管是誰,都是你。即便你同天帝同掉在了九天瑤池裡,我去救的,亦隻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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