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7章 夫唱婦隨(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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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州城內,公孫鶯兒入住的館舍。

回到房間,脫下夜行衣,公孫鶯兒雪白的肌膚在夜色中竟泛著瑩潤的玉色。

溫潤、光潔,柔滑似水……

正當她要換上衣衫時,窗口躥進一個人來。

有人進屋,公孫鶯兒連忙抓起長劍。

「師姐,是我!」黑暗中,傳來了流蘇的聲音。

收起長劍,公孫鶯兒沒好氣的問道:「你來作甚?」

「刺殺顯歆公子未遂,師姐竟還如此悠哉?」負手繞著公孫鶯兒走了一圈,流蘇說道:「師姐莫非不知,明日一早徐州城內將要展開搜捕?」

「你聽到什麼了?」

「顯歆公子已猜出是你。」流蘇說道:「他雖下令莫要傷你性命,城內守軍對師姐可是沒有多少好感。畢竟你屢次三番要殺他們追隨的主公!」

「袁顯歆罪有應得!」公孫鶯兒攥著拳頭說道:「他竟下令殺死無辜村民,我怎能容他?」

「無辜?」歪頭看著公孫鶯兒,流蘇問道:「那些人真的無辜?」

「村民何辜,竟遭戕害?」

「師姐莫非不知,村民欲要趕走去附近安家的老兵,天海營去了幾個人調停,卻被打死了兩個?」

「我已知悉。」公孫鶯兒說道:「村民訴求,袁顯歆本應好生回應,即便不允,也不該妄言殺人?」

流蘇搖頭嘆了一聲:「師姐比我還長一歲,竟是這般任性!」

鬼穀山眾徒弟中,最任性的就是流蘇。

竟被她說成任性,公孫鶯兒沒好氣的說道:「若比任性,隻怕你稱第二,無人敢稱第一。」

「真的麼?」眨巴了兩下水靈靈的大眼睛,流蘇說道:「師姐想到村民被殺,可有想過被打死的七個老兵?兩個無辜被殺的天海營兵士又有何人為他們提出訴求?還有許多被傷的,他們的訴求誰人來聽?」

「可袁顯歆也不該屠村!」被流蘇問的有些語塞,公孫鶯兒還強自辯駁!

小嘴撇了撇,流蘇不以為意的說道:「屠村?他隻是將當日的殺人凶手都宰殺罷了!老人、孩子、婦孺,他動了多少?」

公孫鶯兒再次被問的無言以對。

「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流蘇說道:「師姐莫非連這些道理也是不懂?」

被流蘇問的臉頰發燙,公孫鶯兒突然間也覺著這件事好似是她太過武斷。

「顯歆公子下令殺的村民,是要將老兵趕走。」流蘇說道:「師姐可有想過,若各地都不接納老兵建起新村落,他們將往何處?無地可耕、無糧可食、無衣可穿,他們如何存活於世間?」

「一口一個顯歆公子,叫的倒是親切!」實在無言辯駁,公孫鶯兒冷哼道。

「我家大叔是公子麾下,我當然得叫他公子。」流蘇不以為意的說道:「何況我現在也是越來越喜歡顯歆公子,他做事有條理,對我家大叔又好,師姐屢次冒犯,他都沒下死手。若說此人是個屠夫,我才不信!」

「他殺了我的父兄!」

「那是戰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流蘇說道:「雖是殺了師姐父兄,他不是救了師姐?莫非師姐還有怨言不成?」

「莫非你也投了袁顯歆?」公孫鶯兒臉色已是有些不太好看。

「夫唱婦隨!」流蘇歪著小腦袋說道:「我家大叔是顯歆公子麾下,我當然不能和他作對……」

「你來此,莫非是要與我為敵?」

「打又打不過師姐,我才不傻!」流蘇說道:「我隻是提醒師姐,快些離開徐州。若是再被顯歆公子擒了,他即便不想殺你,他身邊那些人怕是也容不得你!」

流蘇湊到公孫鶯兒耳邊,俏皮的小聲說道:「師姐屢次不殺顯歆公子,我是懂的。可顯歆公子因何不殺師姐,我確是不懂。」

沒等公孫鶯兒回話,流蘇已躥到窗口,臨出去之前她還不忘丟下一句:「若是以後我懂了,會最先告知師姐!」

流蘇的身影消失在窗口。

屋內隻餘下公孫鶯兒一人。

黢黑的房間裡,未著衣衫的身軀泛著雪色。

公孫鶯兒許久沒有任何動作!

流蘇回到住處,才進房間,裡麵就傳出馬飛的聲音:「你去哪了?」

房間沒有點燈,一片黢黑。

馬飛突然說話,把流蘇嚇了一跳。

她拍著小胸口,跺腳說道:「大叔你乾嘛?突然說話好嚇人的!」

「你去哪了?」馬飛的語氣十分嚴厲。

他從未對流蘇如此,即便沒與流蘇定下婚約之時,也從未如此!

流蘇並未回答,而是點起油燈。

屋內頓時光亮了起來,在油燈的照射下,馬飛英俊的臉龐顯得很是陰沉。

「大叔!」蹦到馬飛身旁,流蘇挨著他坐下,挽起他的胳膊把小臉貼在手臂上。

「某在問你,你去哪了?」馬飛的語氣依舊嚴厲。

「乾嘛呀!」小嘴一撅,流蘇放開馬飛的胳膊,賭氣說道:「大叔這麼凶,我才不要告訴你!」

「官府遭了刺客,是否又與公孫鶯兒有關?」馬飛冷冷的問道。

「我哪知道……」把臉偏到一旁,流蘇說道:「凶巴巴的大叔,我不喜歡!知道也不告訴你!」

麵對這樣一個小丫頭,馬飛實在有種一拳打在軟麻包上的無力感。

和她過完後半生,隻是想想,馬飛都覺著自己是受虐傾向嚴重!

強壓下對公孫鶯兒的惱怒,馬飛擠出一抹笑容,語氣也和緩了許多:「說吧,是不是與她有關?」

歪頭看著馬飛,流蘇撇撇嘴:「擠出來的笑,好醜哦!」

崩潰!

馬飛瞬間崩潰了!

流蘇回來之前,他培養好久的沉抑感,被她輕描淡寫的兩三下就給化解了。

幾乎是苦笑著,馬飛說道:「說吧,姑奶奶,算某求你好不?」

「這才像我的大叔!」流蘇笑的燦爛起來,向馬飛問道:「如果真是師姐,大叔會不會殺她?」

「屢次冒犯公子,罪不容誅!」馬飛臉色冷了下來:「當然要殺!」

「那我不能告訴你,她是我的師姐!」流蘇托著小下巴,一臉純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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