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4章 迷情草(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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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旭與公孫鶯兒落入洞穴的當晚。

十多名曹軍來到林子。

正在前行,領頭曹軍止住眾人。

他蹲了下去,仔細檢查地麵上的痕跡。

林子裡光線很暗,曹軍並未點燃火把,檢查地麵隻能湊的很近。

「有人從此處掉落下去。」朝身前的洞穴看了一眼,他小聲向同伴說道:「或許是袁顯歆。」

「怎辦?」另一個曹軍小聲說道:「女子武藝高強,我等追下去定非她的敵手。」

「留下倆人在此看守,其餘人等隨我回報。」領頭曹軍說道:「請將軍加派人手來此搜山!」

眾曹軍紛紛應了。

他們正要離開,一名曹軍突然捂著胸口悶哼一聲倒了下去。

同伴倒下,其他人吃了一驚。

「戒備!」領頭曹軍才喊出聲,脖子就被一道細小的利物射穿。

反應過來的曹軍躲在盾牌後,隻聽盾牌發出「劈劈啪啪」幾聲脆響,林子又恢復了寧靜。

躲在盾牌後的曹軍不敢探出頭。

他們屏著呼吸,聆聽著附近的動靜。

沒人出現!

如果不是躺在地上的兩具屍體,他們甚至懷疑是否被人襲擊過!

領頭曹軍已被射殺,另一人接管了他的職務。

接管的曹軍打了個手勢,眾人紛紛聚攏。

數麵盾牌環成盾牆,曹軍相互簇擁著,往來時的路上退去。

小心翼翼的退出十數步,依舊沒有襲擊發生。

曹軍幾乎相信暗中蟄伏的人放棄了襲殺他們。

從一棵大樹下經過,眾曹軍目光向四處瞟著,卻沒留意頭頂。

樹葉發出「沙沙」兩聲輕響,兩條人影縱身躥下。

雙腳落地的同時,兩條黑影隨即掃出長劍。

伴著兩聲悶哼,兩名曹軍一頭摔倒在鬆軟的地麵上。

有人突然殺出,曹軍頓時一片大亂。

掉轉盾牌,正打算向殺下來的兩個人發起反擊,幾名曹軍又被背後飛來的細小暗器射殺。

持劍殺入曹軍中的兩條黑影,長劍翻飛,在外圍暗器的配合下,不過瞬間就將十多名曹軍盡數解決。

從不遠處的大樹上跳下兩個人,朝他們走了過來。

四人結伴來到曹軍發現的洞穴,其中一人說道:「莫非公子真的掉入此處?」

「看痕跡應是有人掉落。」先前從樹上跳下誅殺曹軍的一人說道:「除人之外,應是還有一匹馬……」

「如此說來,定是公子!」先開口那人說道:「我等應即刻入內尋找。」

「屍體怎辦?」另一人問道。

「留下倆人,先將屍體埋了。」當先那人說道:「進入洞穴之前,先將痕跡抹去,切不可再引來曹軍。」

四人做了分派,倆人留下掩埋屍體,另倆人先行進入洞穴。

洞穴的坡度很陡,而且斜坡滑膩膩的根本無法立足。

先入洞穴的兩名風影,坐在斜坡上,一路滑了下去。

不知滑了多久,當他們終於掉出洞穴時,發現眼前並不是黢黑的山洞,而是一片山穀。

已是進入冬季,山穀內卻鬱鬱蔥蔥,隨著晚風擺動的草兒,也是脆意濃重。

環顧四周,一名風影說道:「放眼一片空曠,公子掉落此處應不至坐以待斃……」

另一個風影止住了他,檢視著附近的草葉。

幾片草葉上,沾著已經乾了的血漬。

扶著一片染血的草葉,他望向遠方:「應在前方不遠。」

「你看那是什麼?」另一個風影發現附近有塊黑乎乎的龐然巨物,朝那邊指了下。

倆人跑了過去。

黑影是匹折斷頸骨已經死了的駿馬。

蹲在駿馬旁,檢看了一下馬屍,發現草葉沾血的風影臉色有些難看。

馬匹死在這裡,而且還有血漬噴濺的跡象。

草葉上的血漬,究竟是公孫鶯兒和袁旭的,還是這匹馬的,已是難以分辨。

「留下標記,我二人先去尋找。」

曹軍發現袁旭和公孫鶯兒墜落的地方,幸而風影尾隨,將他們誅殺。

四名風影各司其職,尋找袁旭和公孫鶯兒。

倆人此時已到了距掉落出數裡之外。

山穀狹長,摔落時公孫鶯兒也受了傷。

相互攙扶,艱難的前行著,袁旭突然感到手臂好似被什麼剌了一下。

公孫鶯兒幾乎同時也悶哼了一聲。

不知身後會不會有追兵趕來,倆人不敢耽擱,顧不得越來越多的倒刺劃在手上,繼續艱難的前行。

身旁不再隻是雜草叢生,而是開滿了花朵。

花朵很香,香的沁人心脾。

公孫鶯兒和袁旭卻沒心思欣賞眼前美景。

「公孫姑娘,你也受了傷。」實在是走不動了,袁旭說道:「不如尋個去處,先歇上一歇。」

公孫鶯兒也覺著疲累的挪不動腿。

向前望去,盡是隨風搖曳的花朵。

「看看可有背靜處,歇上一歇應是無妨。」

倆人相互攙扶著,在山穀中尋了一處離花朵較遠的地方,

附近生了不少亂石,躲在其中很難被人發現。

天蒙蒙亮,兩名最先追進山穀的風影來到袁旭和公孫鶯兒進入的地方。

山穀沐著初升的朝陽,花朵兒顯現出它們絢爛的顏色。

一個風影正要闖進開滿鮮花的地方,另一人一把將他拉住。

「你要作甚?」

「此處有人經過,定是公子與公孫鶯兒。」

「可知這些話是甚,便敢輕易闖入?」拉住他的風影問道。

「已是入冬,此處卻山花爛漫,著實令人費解。」被拉住的風影說道:「山穀中並不寒冷,倒也可能生出花草。」

「花草?」拉住他的風影說道:「若隻是花草,我便不會攔阻於你。」

茫然看著他,另一個風影沒有吭聲。

「從軍之前,我曾做過藥農。」攔住他的風影說道:「采了草藥貨賣於醫者,也是認得一些藥草。此物名為迷情草,無論男女,擦著碰著便將情難自抑,除非……」

「除非怎樣?」

「此處我二人決然不可進入,除非隨行帶有女子。」

兩名風影在生滿鮮花的穀口停下,等待另倆人找到他們。

袁旭此時正躺在一塊平整的巨石上。

他感到口很乾,渾身燥熱的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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