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8章 無處可去(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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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你是為了擺脫聖女的身份,才會決定成為他的仆從?」

此時此刻,徐翔已經和幾女還有夢璐離開了理想鄉公會總部的大廳,來到了內部隻有管理層才允許進入的一個房間之中,當事人的出現已足以驗證傳言,在此之上顯然並不是需要開誠布公的範疇。

等截圖上傳到論壇,徐翔新仆從是聖堂聖女的傳言自然就會坐實了。

隻是眼下房間裡的場景卻是很容易讓人想歪,夢璐處在正中央,作為代表、也是發問者的上官獨舞位於正對麵,汪雪、夏瑤等幾女在她身後,而身為另一關鍵人物的徐翔則是站在了一旁。

這要是旁邊多擺上一張床,算上夢璐滿是歉意的神情,活脫脫是一出正妻帶閨蜜抓女乾在床質問小三的戲碼!

「嗯~」依舊是低著頭,已經稱不上是偷瞄而是光明正大地時不時望向徐翔的夢璐小幅度地點點頭囁嚅道,「對不起,可是除了這麼做,我已經想不到還有什麼辦法可以脫離聖堂了……」

是的,夢璐之所以會自願成為徐翔的仆從,正是為了脫離聖堂。

之前就說過,聖女雖然在聖堂有著極高的地位,卻沒有什麼實權,還必須被限製人身自由,更可怕的是,這個限製並沒有什麼期限,一般除非發生了什麼特殊情況,都會一直擔任下去。

據夢璐所說,前幾任聖女要麼是病死,要麼是死於聖堂內的派別爭鬥,總之都沒有什麼好下場。

「請你們不要怪徐……布裡迪安守護者大人,是我強行這麼做的,可是我實在找不到其他可以相信的人了……」夢璐的頭壓得更低了,聲音微微顫抖,但緊接著卻又突然抬起頭,用詢問的眼神望向徐翔,欲言而止。

「而且……」

「而且?」順著夢璐的目光,上官獨舞等幾女也看向了徐翔,可惜徐翔也是雲裡霧裡,他並不記得有什麼不能說的內容,殺死神聖騎士團團長卡魯東意外獲得奴隸之枷鎖卷軸的事剛才已經提過,不過回答毋庸置疑——

「說吧,沒事,這裡都是可以相信的人。」

得到徐翔的應允,夢璐重新低下頭,做了一個深呼吸後才再次抬起頭,拋出一個石破天驚的事實:「我是受國王命令才去聖堂競選聖女的,如果不早點擺脫,大概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國王命令?!」

夢璐話語中突如其來的關鍵詞令原本還以為是什麼私事的幾女愣在原地,畢竟哪怕聰敏如上官獨舞沒有跟徐翔一樣在帝都碰到過夢璐也猜不到這件事情會跟帝國扯上關係,雖說帝國與聖堂不合早就眾所周知。

不過就算是徐翔,從沒細想過夢璐為何會成為聖女的他現在也是有點反應不過來。

房間裡就這樣安靜了片刻,然後了解得最多也是終於稍稍理清思緒的徐翔才開口問道:「這麼說教皇陵園裡那個傳送魔法陣是你弄的?嗯~也就是說,那天教皇陵園出現的獸群和龍是帝國的?」

「是。」

徐翔和夢璐的一問一答令一旁的上官獨舞和汪雪露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相較於聖女的事情,那天聖堂內突然出現的獸群和龍族確實會更眾所周知一點,畢竟是那麼明顯的動靜和突兀的場景。

需要特別說明的是,最終這些獸群和龍族並未能造成太大的破壞,可以說是在比較短的時間內就被聖堂解決了。

不過這樣一來,就有點耐人尋味了。

徐翔當時是眼睜睜看著七彩聖龍飛離聖堂的,神聖騎士團更是在眾目睽睽之下離開埃爾帕城,之後在他使用神聖禁語卷軸以及依靠神滅斬強行擊殺蝕影時隻出現紅衣主教也足以說明聖堂確實出動了大部分的力量。

然而即便這樣聖堂還是輕易地化解了突如其來的危機,更是在徐翔成功用出了神聖禁語卷軸的情況下。

想必是發現了同樣的問題,徐翔不經意間和上官獨舞對上一眼,也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相同的疑惑,隨後這個機敏過人的絕世美女直接朝夢璐使了使眼色,示意讓他開口去詢問一下。

明白確實該由自己開口問,徐翔也不墨跡,遺憾的是——

「對不起,我不知道。」搖了搖,夢璐再次低下頭去答道,「我隻是被要求去參選聖女,以及將那個魔法陣畫在隱秘的地方,其他的事情他們並沒有告訴我……」

算是意料之中的答案了,明白再多問也沒什麼意義的徐翔停下了深入的想法,轉而提出另外一個更為重要,卻也是更加出人意料的問題——

「夢璐,既然你成為我的奴仆是為了擺脫聖堂,那現在目的已經達成了,要不要我解除契約?」

「解除契約?!」包括還沒從剛才「國王命令」中緩過神來的林欣和夏瑤在內,幾女齊齊地愣了一下。

確確實實是出人意料,且不說夢璐本身作為仆從極高的資質和作用,光是「額外」這一點就足以讓目前所有《紛爭》玩家眼紅了,畢竟多一個仆從可是天差地別,更何況誰也不能保證解除契約後額外的仆從位置還在。

這麼好的事情好不容易碰到了卻要主動放棄,相信隻要是個明白人就會懷疑徐翔是不是失了智。

當然,徐翔並不是。

沒有人比親眼見過夢璐屬性圖以及共同戰鬥過的他更明白這個聖女的厲害,就算比不上莉雅那也是不遑多讓,他隻是不確定這個看起來很美好的「額外收獲」是不是就隻是個額外收獲。

畢竟完成了任務的徐翔接下去必定要去帝都,先確定當事人的態度如果帝國那邊問起也會方便一點。

不過事實證明,徐翔是多慮了,沒等上官獨舞幾女敲他的頭,問他是不是傻,夢璐在短暫的詫異之後就突然笑了,正如在帝都重逢的那次笑容一般,然而眸子裡少了幾分柔和,多了幾分悵然。

「除了您這裡,我已經無處可去了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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