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平靜的嗜殺,謎〔1〕(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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抿唇輕笑,若不是有別人在場,嶽楚人肯定會抱住他的脖子親他一口的。

「我隻是覺得她們很可憐罷了,盡管幾兩銀子就能隨意販賣,但也是人。」她也終於體會了『命賤』兩個字。

「還記得你是怎樣評價自己的麼?」滿目微笑的看著她,滿是溫柔。

微微挑眉,嶽楚人還真記不清了。她說過的話太多了,評價自己的也很多,誰知他說的是哪一句。

「你說自己不是好人,但是會壞的光明磊落。」輕笑,猶記得她說這話時滿眼淩厲的模樣,天不怕地不怕。

「哦!我當然記得,怎麼?我說的不對?」歪頭,嶽楚人不覺得自己說的有錯。

「確實不對。就憑你同情弱勢群體這一點,你就算不上壞人。」她隻是好憎分明而已。

「你這是在誇我是好人?嗬嗬,好吧,我承認我是好人。」做好人當然好,總比頂個惡名強。

豐延蒼當時承諾五天會解決關州的事兒,但實際上一共用了七天才完成,而且他還通宵了幾夜。

寫了數道折子送達皇城,禁軍也在將關州封鎖了半月之後撤離。

人人都知道關州換天了,對於百姓來說是好事兒,對於當地富紳巨賈來說就不是什麼好事兒了。代理刺史上任後,連續抓了三四個當地舉足輕重的富紳,據傳是通敵之罪,又在民間引起不小的動盪。

租住的小院裡,關姝等人已被送到了皇城,其他染病的姑娘也已經被接回了家。小院重回清淨,不過他們也準備啟程了。

嶽楚人今兒終於見到了那把尚方寶劍,自從皇城出來,他們帶的東西她也翻過好幾次,但是從來沒看到這把劍,不得不說豐延蒼這古人藏得真嚴實。

拿在手裡沉甸甸的,劍鞘是純黃金打造的,兩麵鑲嵌滿了寶石,閃的人眼睛都花了。

正中間,有一顆最大的血紅色寶石。嶽楚人用手去摳,那邊坐在椅子上喝茶的豐延蒼輕笑,「現今怎麼的如此貪財?」明明以前視錢財如糞土的。

「我不過是試試能不能把它摳下來,怎麼就成了貪財了?」不樂意的回頭瞪了他一眼,然後握著劍柄用力,劍身與劍鞘分離,也看到了劍刃。

「真鋒利。」不愧為尚方寶劍,定是削鐵如泥。舉著劍,嶽楚人扭頭掃視了一圈相中了一桌角。走過去拿著劍一削,她根本就沒用力,那桌角刷的被切下,如同切豆腐一樣,輕鬆地很。

嶽楚人眼睛睜大發出贊嘆之聲,舉著劍仰頭看著劍刃,樣子有幾分傻傻的。

豐延蒼一直看著她,瞧著她那樣子忍俊不禁,「嚇著了?」

「若是用來砍頭,不費吹灰之力啊。」真是好劍。

「它曾砍過十三個人的腦袋,削掉過一個人的右臂。」豐延蒼鳳眸含笑,給她解說此劍所經歷的事兒。

「霸氣。」嶽楚人贊嘆,收起劍還鞘,其實她更垂涎這劍鞘,價值連城。

放下劍回身,屋子裡一道黑影閃過,嚇了嶽楚人一跳。待得再眨眼,一個穿著灰布衣裳的男子站在豐延蒼麵前,手上還托著一個茶色的信封。

看著那個男子,嶽楚人微微擰眉。

豐延蒼接過信封,那男子躬了躬身,下一瞬又隻看得到殘影,然後就不見了。

「這是你的密衛?」豐延蒼的密衛她從來沒見過,剛剛那個,想必就是。

豐延蒼勾起唇角點點頭,還是有些自豪的。

眉毛擰的更甚,嶽楚人更多的是無語,「前幾天我還看見他了,推著個糞車挨家收泔水來著。」簡直讓她不知說什麼好。那天她正在院子裡和那些姑娘聊天,也沒過多注意他。

豐延蒼輕笑,「嗯,他們經常做一些奇怪的事。」若是如同嚴青戚峰他們總是那一身裝扮,走在城裡太引人注意了。

「大老爺,收泔水?賣菜也行啊!」走過去坐下,嶽楚人還能記起那天他收泔水的樣子,臭烘烘的。

「也有。」淡定的點點頭,豐延蒼表示他們也賣過菜。

嶽楚人挑了挑眉,什麼都說不出來了。看著他手裡的信,揚了揚下巴,「說什麼了?」

「還不知。」拆開信封,裡麵的信紙是黃色的,看到信紙的同時,豐延蒼幾不可微的蹙了下眉。

展開,他不發出一音的看,一旁,嶽楚人看著他的表情,覺得那信紙上沒寫什麼好事兒。

半晌,豐延蒼的視線離開信紙,眸色深沉,看不出喜怒。

「怎麼了?」看他的眼睛,嶽楚人肯定了心中所想。

「襄王坐不住了,昨晚,圍宮。」淡淡的幾個字,證明豐延紹與襄王的戰爭,以豐延紹贏了告終。

嶽楚人一詫,「然後呢?」豐延紹終於將襄王逼到了絕路,否則,他也不會圍宮。

「射傷了父皇,宮禁,皇城戒嚴。」他的語氣依舊平淡,聽不出他是高興還是別的。

一時間好似整個天地都靜下來了。眨眨眼,嶽楚人嘆口氣,「咱們得回去了!」

「是啊!」扭頭看著嶽楚人,豐延蒼露出笑容,那笑容隻是對她,不包含其他。

「別看著我笑了,趕緊準備吧。想必此時宮裡亂的不成樣子,你這個勤王得主持大局啊。」略有風涼的嘆著,其實她說的也是事實,豐延蒼肯定得回去。不為別的,豐兆天都受傷了,他必須得回去。

「他傷勢如何現在不知,但有些事勢必得現在做了才行。」站起身,豐延蒼語氣輕淡。嶽楚人聽著,心下琢磨他的意思,卻是想不出。若是說豐延蒼要對豐兆天下手殺了他?那是不可能的。那他想做什麼?

思量半晌,嶽楚人想不出答案。不過,不管他做什麼,她都會幫他。

皇城戒嚴,白日裡城門緊閉,禁軍把守四城,分外森嚴。城內百姓也鮮少出門,大部分的店鋪都關了門,幾十年了,皇城從未有過這樣的狀況。

回到皇城,一路坐在馬車裡的嶽楚人也感覺到了事態的嚴重性,城內早已消失了往日熙攘的聲音,車輪軋軋聲回盪出去老遠,她坐在馬車裡都聽得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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