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喝醉,經歷〔4〕(1 / 1)
洗臉漱口,重新簡單的把頭發挽起來,隨後走出大帳。
入眼陽光明媚,可這已經吸引不了嶽楚人了,遠處,勤王府的護衛都聚集在了一處,馬兒在一旁,這是要出發的節奏啊。
快步走過去,豐延蒼與閻靳齊白費鬆等人站在一處正在說著什麼。
「這是要做什麼?」走近,嶽楚人隱隱的知道豐延蒼要做什麼了。
「醒了?以為你要睡到日上三竿的。」走過來,豐延蒼步履從容優雅如風。
微微眯眼看著他,嶽楚人悠悠道:「不要告訴我,你又要不守信用的臨時有事?」
「猜對了。」豐延蒼無聲的笑笑,漂亮的鳳眸飽含歉意。
「哼,猜到了。不過我的事還沒做完,跟著你回去太不地道了。你若是沒辦法等我,那就先走吧。給我留幾個人,兩三日後我就做完了,然後我再回去。」人馬已經備好了,嶽楚人估摸著他也是這個意思。
「好。閻將軍會派人送你的,路上小心。不過待得你回去了,未必能見得到我,我要去南部。」他確實是有要事。
「南疆?」挑眉,嶽楚人知道怎麼回事兒了。
「嗯,其中情況復雜,我須得親自趕過去。」他眸色認真,看來事情真的非同小可。本來想昨晚就與她說的,奈何她喝多了。
「行,我知道了。到時候我去找你,這樣行吧?」仰頭,她脖子上那些紅痕都露了出來。
「好。」抬手撫了撫她的臉頰,豐延蒼眸光幽深。
他摸她,嶽楚人不禁的眯眼睛,隨後小聲道:「昨晚你占我便宜。」
「是你要求的,不要告訴我你忘了?」揚眉,豐延蒼滿目愉悅。看著嶽楚人迷茫的眼神,他笑出聲,「真忘了?那你可得好好想想,昨晚你都對我做什麼了。用你的話來說,很黃很暴力。」壓低了聲音,聽得嶽楚人耳朵都紅了。
「真的?」挑眉,她真不記得了。
「好好回憶一下,這事兒你得一輩子都記得,否則我太吃虧了。」輕笑,看著她更迷茫的樣子,十分開心。
嶽楚人不眨眼的陷入昨晚的回憶,但記憶終止在與費鬆喝酒那兒,其餘的什麼都不記得了。
「慢慢想,我走了。」若不是因為要與她告別,恐怕一早他就啟程了。
「嗯。」點點頭,看著豐延蒼與閻靳齊白等人道別之後上馬離開,恍若一陣風似的,一眨眼就不見了,他確實很著急。
「妹子,昨兒喝了那麼多酒,今兒可還好?」費鬆不知何時走到她身邊,大聲問道。
回神,嶽楚人扭頭看向費鬆,臉龐有點苦,「還說呢,發生什麼事我都忘了。」她得好好想想,昨晚她到底都做什麼,惹得豐延蒼還說他吃虧了!
費鬆大笑,隨後道:「我也忘了,齊白說我昨兒是被拖回帳裡的,都不記得了。」
「你這大老粗在火堆邊就睡著了,一群人把你拖回去費了好大的力氣。」齊白走過來,訓起費鬆來像是訓兒子。
費鬆略有不服氣的挺了挺胸膛,他那寬闊的身板能把齊白裝下。
「因為之前相求導致王妃不能與勤王同回,深感難安。」齊白拱手,閻靳在旁邊他也不便多說。因為閻靳以為嶽楚人是答應了齊白與費鬆配製軍隊的常用藥,以前他拿回來的幾瓶金瘡藥效果十分好,營地的大夫也下模仿配了幾次,但效果平平。
「這話太見外了,都是小事兒,我舉手能做,又為何不做呢?」搖搖頭,她笑得眉眼彎彎,許是自己不知道她脖子上那一個個的紅痕有多晃眼。費鬆與齊白都裝作沒看見,幾步之外的閻靳神色淡漠,看了他們一會兒,隨後轉開了視線。
豐延蒼離開了,嶽楚人窩在軍帳裡認真的配藥。這帳內沒人進來,豐延蒼又不在,所以沒用上半天的時間,幾乎被各種草藥毒物鋪滿。
配著藥,嶽楚人不禁的回想一下昨晚發生的事。但是她真的不記得了,依稀的好像在做夢,但是做的什麼夢也不記得了,腦子裡是空白的。
唉,他還說他吃虧了,吃虧的是她才對。做過了什麼都不記得了,她是摸了他還是把他怎樣了都不記得了,太虧了!
身邊少了豐延蒼,嶽楚人覺得時間好像也慢了很多。再次回神看向天窗,陽光才偏斜了不遠,距離黑天還需要一段時間呢。
站起身伸了個懶腰,隨後走出軍帳,留下的護衛都守在帳外,天字密衛兩名,護衛八名,一共十個人。
活動活動手腳,遠處,一行軍馬回營,馬蹄聲甲胄相撞聲,震耳欲聾。
這是一撥巡邏的人馬,時間到了回營,另一撥人馬再出去,如此情景很常見。
倒是那戰馬很吸引嶽楚人的眼睛,因為馬兒的身上都覆蓋著鎧甲,看起來相當氣派。
閻靳的身影出現,營中的兵將陸續的低頭停下給他讓路,身姿挺拔滿身煞氣,本就剛硬的臉龐更是覆蓋了一層冷冽。嶽楚人微微挑眉,這是怎麼了?發火了?
舉步走過去,在還有幾十米的距離時,嶽楚人喊了一聲,「閻靳。」
正朝著主帳走去的閻靳聽到嶽楚人的聲音停下了腳步,轉過身,身上的煞氣消弱了許多,盡管依舊滿臉冷漠。
「你怎麼了?這是在生氣?」雖說閻靳平時就滿身的冷漠凜然,但這模樣一眼就看出他心情不好。
微微搖頭,閻靳的視線從她的臉上移到脖頸間,最後撤開,「驍英騎觸犯了軍規。」
軍規?嶽楚人微微點頭,「然後呢?」
「一百軍棍。」閻靳語氣冷冽,頗為無情。
嶽楚人暗暗唏噓,她那天見著了一次軍棍,那東西打在身上,不死也得殘廢。
四周靜悄悄,兵將們無人敢說話。往常閻靳並不是如此冷血的,但今兒貌似心情不好,驍英騎那幫笨蛋又撞到了槍口上。一百軍棍,就算挺下來了也得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