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章 男胎〔1〕(1 / 1)
是夜,嶽楚人終於回歸她這張超寬大超柔軟的大床了。
身著薄紗的吊帶睡裙,倚靠著床頭,身材曼妙,膚如凝脂,在這幽幽的燈火下,無處不是風情。
半晌,門外有人走進來。剛剛沐浴過後,墨發微濕,一身白色的中衣,看起來清瘦,其實怎樣結實精壯,隻有摸過的人才知道。
進入房間就看見了床上的人兒,纖薄的唇上揚,豐延蒼反手關上門,隨後走過來。
「今兒這麼精神?以為你會疲累的躺下就睡了。」上床,修長的手搭在她大腿處,輕輕的從上至下撫過,不色情,卻很撩人。
嶽楚人斜睨著他,臉上沒過多的表情,若是以往,她肯定會抬腿踢他,或是摸回來。
「怎麼了?」注意到她不尋常,豐延蒼靠近她身邊,抬手摟住她,一邊低頭看她的臉。
瞅著他,嶽楚人撇嘴,「我想跟你說件事兒,很重要。」
豐延蒼幾不可微的揚眉,「除了跟我離婚,你心裡有別人之外,什麼我都答應。」
「什麼跟什麼呀?你這腦袋裡都裝了些什麼,我說的話你倒是都能記住。離婚,離你個大頭啊。」用手肘撞他,嶽楚人極其無語。
豐延蒼輕笑,摟著她進入懷中,「說吧,洗耳恭聽。」
嶽楚人靠在他肩膀上,眸子直直的看著前方,「我覺得我可能懷孕了。」
「嗯?」頭上的人隻是給了一個單音回應,似乎沒多大表示。
嶽楚人擰眉,「給個話兒了,怎麼辦啊?」
「那能怎麼辦?生啊!」豐延蒼失笑,漂亮的鳳眸裡卻滿是早知如此的喜悅。
「你這算什麼呀,你應該大驚失色然後蹦起來查看我肚子的才對。」甩開他,嶽楚人滾到一邊躺著,兀自悶氣。
豐延蒼略顯無奈的俯身湊過來,「記得裴襲夜把兒子接走那一天我與你說過的話麼?他臨走時在觀看你的臉,而且很生氣的模樣,我就覺得有不妥。後來我讓你給自己切脈,你卻說沒什麼特別的。我覺得那時就有了,隻是太早了,你切脈察覺不到。」聞聲細語,好聽的很。
嶽楚人微微擰眉,「真的?我還真沒注意,隻是在心裡琢磨什麼時候給他下點藥讓他自己生個兒子。」關鍵是現在她也摸不出什麼來,畢竟剛遲了兩天罷了。
「你還想過這招?打算何時實施?」豐延蒼一聽這個樂了,喜歡孩子自己生去,喜歡別人家的孩子算怎麼回事兒?盡管他理解裴襲夜的想法。
「還不知道呢,他也不是尋常人,鼻子靈得很。先不說這個,我隻是覺得我可能懷孕了。唉,那時你還說,讓我就生這一個從此後都不再生了。男人啊,果然說話不算數。」搖頭嘆息,她很是怨嘆。
豐延蒼伏在她頸窩輕笑,「怨我,都怨我。為了懲罰我,你就生下來吧,接下來的這十個月,隨便你怎麼折磨我,好不?」
「你這話的意思就是,我若是不懷孕的話,就不能折磨你了?」眼睛瞪大,頗為瘮人。
豐延蒼無語,抬手摸著她的臉,很認真的看著她,「依我看,你是真的有孕了。」
「什麼意思?」盯著他認真的眼睛,嶽楚人冷冷道。
「脾氣變了。」變得很無常。
「是麼?這麼明顯麼?」忽的坐起來,嶽楚人也覺得相當有可能。盯著桌子上的琉燈,她深深呼口氣,暫時身體沒特別的不適,就是脾氣變了,但懷孕的可能性也很大。
「沒事兒,我看著挺好的。適當的換個脾氣,你就能體會各種性格,還能收獲兒女,好事。」坐起身摟著她,豐延蒼柔聲安慰,怎麼聽都順耳。
撅嘴,嶽楚人扭頭直愣愣的看著他,「那往後你可受苦了,多多包容哦。」
連連點頭,態度良好,「不止包容,絕對縱容。」
抿唇笑,伸手摟住他的腰,大力的把他壓倒在床。
輕撫著她順滑的長發,輕聲道:「回來的時候你說過想去護國寺看看玉林師父,現在可還想去啊?」
「去,當然得去,很久沒見著他了。」給了她那麼多的幫助,她自然得看看他去。
「好,歇息幾日,咱們就去。」柔聲,這聲音語氣對嶽楚人很有效,便是再性格無常,她也會柔順下來。
進入七月,天氣炎熱,皇城,天子腳下更是喧囂熱鬧。
今年大燕吉事多多,雖是經歷戰爭,但卻愈發的繁華。與諸多小國通商,國門大開,不可謂進入盛世。
這皇城有無數的集權勢於一身之人,大街之上,凡是過往的豪華馬車,不是皇親便是權貴,外來人都看的稀奇。
精致卻不奢華的馬車自街上不快不慢的走過,前後隨行勁裝護衛十數位,長眼的都知這人馬是哪個府上的,無不暗暗避讓開。
臨街的一間茶苑二樓,一扇窗子半開著。依稀的露出一張瘦削卻棱角張狂的臉,乍一看眉目間有幾分貴氣,但若細瞧,那眉目間隱隱流淌著三分陰險。
「哼,殺他不能,殺他王妃總是輕鬆。」冷哼一聲,那聲音也滲著陰冷,正是豐延毅。盡管曾經在嶽楚人的手上吃過苦頭,並且後遺症一直延續到如今,可他還是恨極。
「王爺,您應該知道,勤王妃更不是尋常人。她連北王都不怕,並且能與之交手不輸,哪是那麼容易對付的。」他身邊站著一四五十歲的男人,微微弓著的身子,麵相帶有三分狡詐。
豐延毅微微眯眼,心下細思量,的確如此。再言,他現在不可謂孤軍奮戰,什麼都沒有了,若想殺嶽楚人也實在是鞭長莫及。
「王爺,小的有一提議,不知當講不當講。」身邊的人又開口,那三角眼滿含竊喜。
豐延毅斜睨了他一眼,冷冷道:「說。」
「王爺覺得,嶽尚書如何?」輕言,卻是一語點醒夢中人。
豐延毅果然眼睛一亮,「是啊,嶽尚書風頭正盛,一女得道,全府升天。」說道這個,他不禁咬牙切齒。被囚禁四年,他滿腹仇恨。現在,他需要以鮮血來雪恨,不管是誰流血,隻要與他兄弟倆有關係的,他都不會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