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封魔:不安!(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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佘瑤瑤是特殊的。

而佘素素此前從母親那裡得知佘瑤瑤並非自己親生妹妹,這一認知在她心底埋下了別樣的種子。

想起這件事時,佘素素眼神閃爍,嘴角微微下撇,似乎對佘瑤瑤的「非親屬性」有些不屑。

所以,當她從狄予口中聽聞魔胎相互融合的消息後,一個大膽又冷酷的計劃在她心中迅速成形——煉化佘瑤瑤腹中魔胎。

畢竟那並非她的親侄女,她內心毫無負擔。

佘素素急匆匆地朝外奔行,腳步匆忙而急切。

她的發絲被疾風吹得淩亂,眼睛裡閃爍著急切與貪婪的光芒,雙手不自覺地攥緊,仿佛已經看到了得到魔胎後的美好「前景」。

突然,她像是被什麼擊中一般,猛地止住了腳步,神情開始逐漸緩和,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思索的神態。

她眉頭微皺,眼神從狂熱變得冷靜,手托著下巴,開始仔細思考起來。

恍惚間,她想起來,佘瑤瑤掛點電話後,手機就突然沒了信號。

這並不能確鑿地證明佘瑤瑤就會被白婕找到並遭遇不幸。

在佘家大院沒信號,除了手機被毀掉,還有一種可能,就是佘瑤瑤在母親的帶領下進入了佘家大院隱秘的安全屋中。

那個安全屋隱藏在祖宅地底之下,鮮為人知。

它全是由一種連魔胎都能封鎖的特殊玻璃罩打造而成。

這座安全屋本就是為佘家人員在遭遇無法阻止的滅世毀滅打擊時提供躲藏之所。

佘家絕大多數人,包括自己那六個弟媳婦們,都不知道這個隱秘安全屋的存在。

想到這裡,佘素素不禁緩緩吐了口氣,像是吐出了滿心的擔憂,嘴角也露出了一絲笑容:

「或許...瑤瑤她還活著...」這笑容帶著一絲僥幸,眼神中也有了些許放鬆的意味。

...

「或許...她已經對瑤瑤動手了。」

在海城郊外的廢墟,重新沐浴在陽光中的狄予,臉上浮現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

狄予站在廢墟之上,陽光灑在她身上,勾勒出她曼妙卻又帶著神秘的身姿,那微笑像是藏著無盡的秘密,眼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

沒錯。

狄予是故意的。

她之所以選擇把魔胎能夠互相吞噬的消息透露出去,就是為了激起佘素素內心的貪婪。

狄予清楚,佘素素是個極具野心的女人,像她這樣的人,絕對不甘居於人下,所以不管過程如何波折,她都會給自己留一條後路。

而魔胎各項數據指標都處於特殊狀態的佘瑤瑤,必然會成為她惦記的對象。

可惜,這一切不過都是狄予對佘素素這個心機女人的算計罷了。

因為佘瑤瑤孕育的魔胎對佘素素乃至所有女人的魔胎而言,並不是絕世的機緣,而是恐怖的深淵。

現在除了狄予,還沒有人知曉,每一個魔胎都是獨一無二的存在。

為什麼這麼說呢?

是因為魔胎在出生之後都會擁有一種超脫了科學視角的特殊異能。

就好像是都市異能小說裡麵那些掌握著偉力的新人類一樣。

隻是,狄予並沒有把這種力量稱之為異能,她選擇將其命名為神通。

想到這裡,狄予不禁輕輕抬起手,仿佛在虛空中書寫「神通」二字,她的眼神中滿是對這個詞的篤定與自信。

因為神通,比之異能,更能讓世人感受到那種黑暗壓迫感之下的絕望。

...

魔胎是獨一無二的。

而在每個魔胎都會擁有不同神通的情況下,佘瑤瑤孕育的魔胎更是所有魔胎當中的佼佼者。

曾經的狄予並不理解,為什麼大家同樣是女人,同樣懷有著魔胎,為何偏偏佘瑤瑤的胎兒各項數據都與其他女人包括自己在內,存在著天壤之別。

直到她死過一次之後,並死而復生之後才明白,原來佘瑤瑤所孕育的魔胎乃是萬中無一的天生魔皇。

魔皇不像其他普通魔胎,她並不需要出生之後才會擁有神通,而是在娘胎裡就會擁有神通。

而如今佘瑤瑤所孕育的魔皇之所以沒有顯露出半點危害,是因為她還處於先天母胎源氣封禁狀態下的沉睡中。

但凡有人提前驚醒了沉睡中的魔皇,那等待著她的絕對會是無間地獄。

狄予深知在這充滿奇幻與危機的世界裡,每一步抉擇都關乎生死存亡。

所以她才精心布局,將魔胎相互吞噬的消息透露給佘素素,這一招可謂一箭雙雕。

狄予微微眯起眼睛,眼中閃過一絲狡黠,仿佛在回味自己的妙計。

一方麵狄予算計了佘素素,讓她陷入自己設下的圈套,另一方麵,狄予也是為日後能與佘瑤瑤這個未來的魔皇之母交好埋下伏筆。

畢竟,在即將到來的風雲變幻中,多一份助力就多一分生機。

至於狄予自身,她此前與佘素素電話中的說辭不過是掩人耳目罷了。

事實上,在那場如同世界末日般的真理核爆毀滅中,狄予確實死了。

回憶起當時的場景,狄予的眼神中不禁閃過一絲駭然,仿佛又看到了那漫天火光與毀滅的景象,大地在顫抖,光芒如末日的審判般將一切吞噬,她的身體在那恐怖的力量下逐漸消散。

然而,命運似乎對她另有安排,她竟因禍得福。

她的寶寶在那千鈞一發之際,提前脫離了她這個母胎母體。

狄予的寶寶所擁有的神通——生死轉換,堪稱逆天。

思索至此,狄予微微低頭看著自己的寶寶,眼中滿是慈愛與自豪,而她的寶寶正好奇地看著周圍,小手在空中揮舞著。

她能自由在生與死之間進行輪換,就像是掌握了生死的密碼。

也正因如此,當那兩位恐怖的魔胎察覺到狄予寶寶這一神通後,竟沒有選擇繼續對狄予殘破的屍骸動手。

當時,黑暗魔胎與幻境魔胎對視一眼,眼中閃過一絲忌憚,似乎在權衡著攻擊狄予可能帶來的後果。

在她們看來,貿然激怒擁有如此詭異神通的魔胎,或許會給自己帶來意想不到的麻煩。

而在兩位魔胎離開廢墟之後,狄予的寶寶才催動神通,那神秘的力量如同一股溫暖而柔和的光芒,將她與狄予的死氣緩緩轉化為了生息。

光芒籠罩著她們母女,狄予的身體逐漸恢復生機,原本黯淡的眼眸重新煥發出光彩。

就這樣,她們母女倆同時死而復生,這便是狄予能夠在黑暗魔胎和幻境魔胎的聯手打擊以及真理轟炸下幸存下來的全部真相。

她並非幸運,隻是她所擁有的魔胎寶寶恰好擁有著生死逆轉的神通罷了!

「佘素素如果不對瑤瑤起壞心思還好,倘若真控製不住自己的邪惡,那也怪不得我了。」狄予輕聲喃喃,語氣中帶著一絲冰冷與決然。

說罷,她輕輕拉起自己的寶寶,那動作溫柔而堅定,朝著背著海城的方向緩緩離去。

寶寶邁著稚嫩的步伐,緊緊跟在狄予身邊,時不時抬頭看看母親,似乎感受到了此刻氣氛的凝重。

狄予並不準備讓自己的寶寶吞噬其他魔胎。

魔胎之間的相互吞噬,這固然是一種魔源生命的定向本質,但狄予卻有著自己深遠的思量。

狄予一邊走著,一邊低頭沉思,腦海中不斷浮現出各種可能性。

她深知,魔胎一旦吞噬過了魔胎,就如同打開了欲望的潘多拉魔盒,再也無法遏製得住自己內心的貪婪欲望。

此舉在未來必然會與佘瑤瑤的魔皇寶寶走向相互敵對的立場。

畢竟,魔皇的尊嚴不可侵犯,沒有哪個魔胎能抵擋住魔皇與生俱來的血脈壓製。

除非魔胎能夠將除了魔皇以外的全部魔胎煉化入體,才能勉強抵擋得住那股天生皇威。可惜,狄予並不認為世間會有哪個魔胎能夠做到這一點。

好比黑暗魔胎,就是一個非常具有代表性的例子。

狄予想起黑暗魔胎,眼中閃過一絲不屑,她在中原郊外度假山莊貿然現身,本想將所有魔胎全部吞噬煉化,以增強自身實力。

然而,她太過魯莽,不但沒有達成目的,反而打草驚蛇。

黑暗魔胎的出現,讓十多位沉睡中的魔胎提前告知了她們的母體,魔胎之間是可以相互進行吞噬煉化的。

這無疑是給整個魔胎世界投下了一顆重磅炸彈,引發了一係列連鎖反應。

...

狄予也深知,幻境魔胎的選擇看似平淡,實則蘊含著精明的算計。

想到這裡,狄予不禁轉身扭頭微微眯起雙眸,她的目光如炬,仿佛能穿透空間,看到隱匿在海城某處的幻境魔胎。

幻境魔胎沒有盲目地追隨著佘素素前往京城,那座看似繁華卻暗流湧動的城市,各方勢力盤根錯節,貿然前往極有可能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而海城,這座充滿生機與活力的城市,有著龐大的人口基數與復雜的社會結構,對於幻境魔胎而言,宛如一個絕佳的溫床,利於她悄無聲息地發育壯大。

所以狄予明白,魔胎的成長途徑並非隻有相互吞噬這一條血腥之路,吸收世人的信仰之力同樣能讓魔胎茁壯成長。

她低頭輕撫寶寶的腦袋,眼神中透露出思索與決心,這種方式雖不像吞噬那般直接粗暴,但卻更為隱蔽且深遠。

隻要能成功打造出專屬的信仰群體,源源不斷的信仰之力將如江河匯聚,為魔胎提供無盡的能量。

也正因如此,狄予決定效仿幻境魔胎,在這風雲變幻之際,為自己的寶寶鋪就一條成長之路。

然而,狄予深知「一山不容二虎」的道理,她清楚一旦自己也在海城發展,必然會與幻境魔胎產生沖突。

畢竟那幻境魔胎既然能做出如此明智的選擇,想必也絕非善類,與之正麵交鋒,自己和寶寶未必能全身而退。

所以,經過深思熟慮,狄予毅然決然地選擇了繼續南下。

她心中暗自估算,以幻境魔胎的能力與野心,不出半月,海城方圓幾百裡必然會成為她的專屬地域,在那裡,她將構建起屬於自己的勢力範圍,編織出一張密不透風的大網。

而狄予,將目光對準了嶺南圳城。

這座城市,在政治經濟方麵與海城相比,絲毫不落下風,同樣有著繁華的都市景象、密集的人口以及多元的文化。

所以狄予打算以圳城為根基,充分利用自己本身自帶的影響力。

她在過往的經歷中,結識了不少人脈,也在某些圈子裡小有名氣。

回憶起那些過往,狄予嘴角微微上揚,露出自信的笑容,她相信,憑借這些資源與人脈,自己能夠在圳城快速為寶寶塑造一個堅實的信仰舞台。

畢竟沒有人比她她心裡明白,在這個危機四伏的世界裡,真正的大戰隨時可能爆發。

漸漸地,狄予的眼神變得堅毅,她抬頭望向遠方,仿佛看到了即將到來的風暴,亂世來臨,隻有打造出屬於自己的力量,擁有自保的資本,才能在那殘酷的鬥爭中,守護好自己和寶寶,不至於被洶湧的浪潮所吞噬。

想到這裡,狄予握緊寶寶的小手,加快了南下的腳步,她的身影在夕陽的餘暉下,逐漸拉長。

...

...

是夜,墨色如濃稠的墨汁,沉甸甸地壓在蜀川這片古老而神秘的土地上,荒蕪之村就像被世界遺忘的角落,在黑暗中沉默著。

方緣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又失眠了。

他雙眼空洞地望著屋頂,眼神中滿是疲憊與焦慮,身旁妻女均勻的呼吸聲在寂靜夜裡格外清晰,相較於昨晚深夜還能勉強熬到困意來襲,今晚的他,仿佛被一種無形的力量拉扯著,剛躺到床上,就覺得眼皮沉重卻又無法合眼。

在聽到妻女逐漸平穩且安靜的呼吸聲後,方緣輕輕嘆了口氣,動作極為小心地掀開被子,悄然下榻,生怕驚擾了熟睡中的家人。

他躡手躡腳地走出屋子,每一步都踏得很輕,木門發出輕微的「嘎吱」聲,在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突兀。

方緣微微皺眉,他回頭緊張地看了一眼屋內,確定沒有吵醒妻女後,才輕輕掩上門。

屋外,廣袤無垠的夜空像是一塊巨大的黑色綢緞,繁星點點,如同鑲嵌其上的璀璨寶石。

少了與之爭輝的皎月,這些繁星仿佛一下子掙脫了束縛,愈發顯得深邃起來,散發著神秘而迷人的光芒。

然而,當方緣習慣性地抬頭望向蒼穹時,他的目光突然凝固,臉上露出愕然的神情。

他瞪大了眼睛,死死盯著星空,嘴巴微微張開,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

閃耀的星辰似乎少了一顆。

但方緣記得清清楚楚,就在昨晚,當他同樣失眠來到屋外仰望星空時,是有五顆星辰異常明亮。

而今夜,原本北邊那連接在一起,宛如親密無間的三顆星辰不僅少了一顆,就像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硬生生扯走了一般,而且僅存的兩顆也拉開了距離,仿佛在刻意回避著彼此,顯得有些孤寂。

除此之外,南邊那兩顆星辰也發生了異變。一顆依舊停留在原處,像是在堅守著什麼,而另外一顆,似乎正在朝著更南的地方緩緩遷移著,那移動的軌跡雖然緩慢,但在方緣專注的注視下,卻顯得如此明顯。

他目不轉睛地盯著那顆移動的星辰,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不安,仿佛這星辰的異動預示著什麼可怕的事情即將發生。

少了一顆星辰,對於大多數正常人而言,或許真的不算什麼怪異的事情,頂多也就是把它當作一種難得一見的天文奇觀,感慨一番後便拋諸腦後。

但不知為何,方緣心裡卻愈發感覺到了沉重,仿佛有一塊巨石壓在他的胸口,讓他有些喘不過氣來。

他下意識地握緊拳頭,心髒在胸腔裡劇烈跳動,一種不祥的預感在心底蔓延開來。

而那句不知從何時起,就時不時在他腦海中響起的「離開這裡」的念頭,似乎也在這詭異的星辰變化刺激下,愈發激盪了,如同洶湧的潮水,一波又一波地沖擊著他的理智防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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