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張飛之勇,冠絕三軍(1 / 1)
首先,不是所有的城池都易守難攻,比如小沛城池,並不具備守城的優勢。
除了那些修建在險要地勢的城池比如毛甘的歙城,後有峻嶺,左有懸崖,又有峭壁,易守難攻。
如果不是這樣的話,以太史慈的脾氣,早就對毛甘動手了。
這樣的城池有易守難攻的好處,但壞處同樣明顯,無法成為一個區域政治、文化、經濟的中心。
毛甘身為山越宗部,當然不用考慮那個,他隻需要考慮防守就可以了。
除了類似於歙城的城池之外,其它承載了政治等因素的城池,不管大城還是小城,都沒有那麼好守。
小城容易被人攻破,而大城城牆太長,城門太多,需要大量的兵力才能將所有的漏洞都補上。
攻城一方卻可以一邊嘗試性的攻城,一邊四處尋找漏洞。
其次,一旦退守城池,基本就等同於放棄了進攻。
久守必失,守本來就比攻要弱勢。
但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士氣問題。
被人三麵圍城,士氣自然就弱了幾分。
如果敵人圍困一陣,再朝城內喊話『早早出降,各依品級升用,執迷不降,城破之日,屠城七日』又該如何。
不但要防備敵軍,還要防備自己人,甚至還要防備城中的富戶乃至百姓。
畢竟誰都不想死,誰都不知道這個城到底能不能守住。
守住還好,守不住可是要被屠城了。
所以,守城最難的不是守,而是穩定士氣和民心。
安史之亂,張巡守睢陽為什麼流芳千古,被人稱為奇跡。
不是因為守得時間長,也不是因為七千迎戰十八萬。
而是一直守到城裡人都戰死餓死了,活下來的最後也餓得連武器都舉不起來這才被攻破城池。
可哪怕如此,也沒有一個人投降,甚至還包括張巡招降的叛軍!
這簡直難以想象。
換而言之,整個睢陽城,自守將官吏,到兵士步卒,再到富戶百姓,對張巡抱有絕對的信任,願意將自己的命交給他。
寧可戰死餓死,也絕不投降!
可見,類似張巡這樣能夠在史書之中留下『善守』名聲的武將,是多麼的不容易。
守城可不是龜縮城內就行的,就像郝昭。
以一千多守軍鎮守陳倉,守諸葛亮率領的五萬大軍。
任憑諸葛亮如何攻打,一連二十餘日,始終無法破城。
以至於二出祁山無功而返。
直到後來郝昭病重,諸葛亮這才三出岐山。
可見郝昭是如何的善守,讓諸葛亮都無計可施。
劉備顯然沒有這樣的能力,他令孫乾等人守城,自己和關羽、張飛率軍出城布陣迎戰。
劉備本來想要趁紀靈大軍遠來,立足未穩,趁機攻打,以挫敗敵方士氣。
如果能夠找到機會搶奪一些糧草或者毀壞敵軍的攻城器械那就更好了。
可是看到紀靈大軍動止有度,調遣有方,竟無絲毫的破綻。
劉備見此,心中更是焦急萬分。
縱然關羽張飛有萬軍不當之勇,可是雙方兵力懸殊,如何迎戰!
「呂將軍處若何?可有動靜?」
得知紀靈率軍前來的第一時間,劉備就修書送到呂布處了。
如果動身的話,應該已經來了才對。
「呂布那廝,既奪哥哥徐州,今如何肯來!」
劉備搖了搖頭道:「彼當初既齎書迎我等屯兵小沛,如何會不來,想必是另有變故。」
正說間,軍士來報:江東孫仁跨江攻廣陵,呂布首尾難顧。
劉備恍然,怪不得呂布到現在還沒有出現。
相比較小沛,自然是廣陵郡重要的多。
「為今之計,隻能先強行廝殺一陣,取勝以安軍民之心,然後方可退守城池以待呂布!」關羽道。
沒有出戰就躲在城內,和出戰取勝退守城內,完全是兩個概念。
劉備深以為然。
出城迎戰是必須要出的,否則不止城內百姓,就連麾下將士也認為他怯而不敢戰。
連主將都不敢出戰,還能指望將士們如何。
但真的在城外決一死戰也是不現實的。
關羽、張飛雖然有萬夫不當之勇,可兵力差距太大了。
為今之計,隻有以一場勝戰激勵軍民之心後守小沛以待呂布返回。
三人商議妥當,第二日張飛出馬於陣前搦戰。
「吾乃燕人張翼德也!誰敢與我決一死戰!」張飛怒目橫矛,於陣前厲聲大喝道。
聲如巨雷,袁軍聞之,盡皆股栗!
氣概滔天,眾將見此,無人敢出!
更有甚者,前方有一曲之兵竟然被嚇得撐起了軍陣!
如今軍隊編製為:伍、什、隊、屯、曲、部、營、軍。
一曲為五屯,也就是五百人,主官為軍侯。
那名軍侯被張飛嚇得誤將軍陣開啟!
兩軍交戰,軍陣自然是重中之重。
不過支撐軍陣的消耗也是巨大的。
所以,正常情況下,都是先布置好陣型,引而不發。
隻有真正開戰的時候,才會真正撐起軍陣。
否則的話,你這邊一直撐起軍陣,人家壓根不過來,不一會兵卒們的靈氣就消耗乾淨了。
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何時撐起軍陣,何時暫且按壓,何時全力以赴,何時以逸待勞就成了衡量將軍指揮能力的重要因素。
相同的人數,相同的境界,指揮能力的差距甚至會導致出現極大的戰損比。
就比如當初子瑜初學軍陣指揮的時候。
校場鬥陣,基本相同的配置,可是子瑜卻憑借著自己的指揮讓戰損比達到了誇張的八比一。
「放肆!誰讓爾等撐起軍陣的!」
「擅自行動!其罪當斬!」
紀靈從中軍前來,看到這一幕,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擅自行動,本該罪責全曲,念爾等初犯,暫且不罰,然此曲軍侯約束無能,立斬!」
嚴以治軍,寬以恤民。
雖說臨陣斬將,於軍不利,但也要具體情況具體分析。
像現在這種情況,那名軍侯犯沒犯錯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心生畏懼了。
當然,心生懼意的不止他一個。
別說他了,就連各部、營甚至前軍主將心中多多少少都有懼意,可誰讓他犯錯了,而且還隻是區區一曲軍侯。
斬之正好以振軍威。
刀斧手得令,一刀斬訖,懸頭高竿。
三軍震肅!
隨紀靈同到陣前,子瑜終於見到了前來搦戰的張飛。
豹頭環眼急性人,虎須鋼髯黑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