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我好像喜歡你(大結局)(1 / 1)
夫君?
季眠搓著手指思索。
她不討厭秦珩,但要說喜歡……
不知道。
她一沒心,二沒情,根本無法感受偶像劇說的那種心跳加速,小鹿亂撞是什麼。
琉華離開後,秦珩瞬間走到了季眠身旁。
看著她一副沒精打采的模樣,秦珩下意識地抬頭望天:「卿卿,她是不是對你說了不好的事?」
「琉華說你是我夫君。」
秦珩一愣,僵硬地轉過頭看她:「所以卿卿是在苦惱被人誤會了嗎?」
季眠搖了搖頭:「我不知道,腦子很亂。我明知道給不了你想要的情,還習慣你時不時在我身邊冒出。」
「亂糟糟的,毛線完全扯不開。」
她往腦袋上敲了兩下。
秦珩的眸子暗了暗,拔情劍能夠拔情絕愛,但並有明確記載被拔除的情不能再生。
他笑了笑,將季眠擁入自己懷中。
「卿卿,沒關係的。想不清楚就不想。覺得夫妻關係束縛,那就不結婚。我會一直陪你直到想明白的那一天。。」
到那一天,卿卿或許就能明白她對他有情。
季眠覺得對秦珩不公平。
他對她太縱容了。
誰都不知道未來會怎麼樣,他就這麼隨便把自己的未來壓給她了。
季眠在他耳邊輕聲道:「秦珩,你娶我吧。我會試著喜歡你,給你想要的情。」
「好。」
秦珩緊緊擁住她。
兩個月後,兩人在冬纖山季眠過去的家中舉辦了婚禮。
雖然兩人的好友不多,但來的都是大有身份之人。
秦珩將這些礙事的人送走進入婚房,天邊月亮已經爬了很高。
他斟了兩杯酒,將其中一杯遞給她:「卿卿,喝了合衾酒便是我的人了。」
秦珩的眼裡一片清明,季眠覺得好奇:「他們沒灌你酒?」
「他們打不過我,不敢灌酒。」他說得很自豪。
季眠扯了扯嘴角,行吧。
就在她要飲下的時候,秦珩突然抓著她的手腕。
「怎麼了?」
「沒、沒事,喝酒吧。」秦珩嗬嗬地笑了兩聲,眼底藏著晦暗不明的情緒。
卿卿,婚禮隻有這一次。
我不能讓你亂來。
一、二、三……
秦珩在心裡默默數著數字,然後朝季眠打了個響指。
他試探性地喊了幾聲,又在她眼前揮了揮手:「卿卿,卿卿!」
見她眼神迷離,他放鬆地念著法術開口:「卿卿,出嫁從夫。今夜是我們的洞房夜,你是我妻子,我讓你做什麼你就得做什麼。」
季眠緩緩點頭:「……好。」
他站到一旁,撐開著雙臂:「幫為夫寬衣。」
季眠慢慢走過去,低眉順眼地解著秦珩的衣服。
秦珩的笑快扯到耳後了,如果知道卿卿這麼聽話,他就應該早點兒用狐族媚術。
這樣就不用被她欺負了!
秦珩的身子忽然抖了一下。
低頭一瞧,季眠正摁著他的喉結,完全不迷糊。
「你……」
「狐族媚術,不僅媚人,還在媚心。」季眠虛掩地捂著秦珩的嘴,另隻手慢慢沿著他的喉嚨往下,最終停在他的心髒。
她眉眼彎彎:「七情六欲我隻剩下喜怒憎三情,我的心和剩下的四情六欲在你這裡,你又怎麼能成功使用媚術呢。」
秦珩呼出一口氣。
他這是第一用,哪裡知道這麼多。
「你說過會試著喜歡我。卿卿,喜歡不是隻有你『欺負』我。」
熱氣從指縫間噴湧而出,勾得季眠有些癢。
「卿卿,今天是洞房夜,你不能像以前那樣。」他眼眸垂著,委屈的情緒全部露了出來。
看起來可憐極了。
季眠不解:「我怎麼了?」
秦珩紅著耳朵,抓著她的手貼在臉頰上輕蹭,答非所問:「卿卿,如果我把心還給你,你會不會回到從前?」
有蘇一族即使沒有心,但隻要內丹不碎,也可以活下去。
雖然隻有六百年。
六百年換卿卿能像正常人一樣。
很值。
季眠怔住片刻。
海棠族的心一旦剝離,根本無法重回本體。
九尾狐沒了心還能活嗎?
胸口那處忽然疼了一下。
她蹙著眉,下一刻,秦珩的心跳也通過她的食指傳給了她。
撲通撲通的聲音在安靜的房間裡顯得格外清晰。
這是她的心,又不僅僅是她的心。
過了一會兒,季眠不確定地抬眸:「秦珩,你的媚術成功了。」
「我好像喜歡你。」
聽到這句話,秦珩再也忍不住把她抱到床上。
衣物盡褪,癡纏難眠。
平生相思,永生歡愉,全部融在了呼吸吞吐之間。
時間滴滴答答地轉了一圈又一圈。
季眠忽然想起一件事,翻了個身,麵對麵地問他:「秦珩,你真正的名字是什麼?別拿齊司封騙我。」
她也是才想明白齊司封這個名字是剪刀的別稱,秦珩拿這個名字誆騙她,估計是被「心」迷惑的那些時間裡埋怨她用拔情劍把他丟了。
有蘇一族的九尾狐應該有自己的名字。
秦珩一怔,伸手掐了掐季眠的臉。
「季卿卿,你偏要在這種時候問是吧?」
季眠沒想到他會有這麼大反應,拂開他的手。
「行吧,秦珩這個名字挺好聽的。我有些口渴,你先睡,我去喝點兒桃花醉。」
女孩兒起身時,白皙如瓷的身上布滿了青紫的吻痕,背上有幾道隱隱浸血的抓痕。
留下這些痕跡的主人卻是一臉不高興。
季卿卿最會掃興了!
口渴喝哪門子酒!
名字也是。他又不是不告訴她,非得現在問!
看著季眠無所謂地穿著衣服,秦珩直接攬著她的腰,將她摔回了床上,幾乎是牙縫裡擠出兩個字。
「蘇景。」
他一邊解開季眠的內衣帶子,一邊在她唇上重重地咬了一口。
「季卿卿,一會兒要是叫錯名字,你就死定了!」
砰!
小狐狸被一腳踹飛出去。
季眠側著身,丟下一床被子,然後學著苦情劇裡的女主指著小狐妖控訴。
「蘇小狐狸,你剛才已經吃了很長時間的肉。再來的話,我這朵嬌花可就徹底變成了蔫花。未來一兩個月就辛苦你睡在隔壁了。慢走不送。」
蘇景從被子上探出腦袋,瞪著圓溜溜的眼睛:「季卿卿,你就會睜著眼說瞎話!要不咱們倆數數誰身上的吻痕比較多?」
至於說完委屈爬床,哼唧唧地用九條尾巴勾人的是哪隻夫綱不振的小狐妖。
天知,地知。
你知,我也知。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