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攻占青州、萊州!!(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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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州府衙。

登州知府坐在椅子上哭喪道:「老夫哭死!乾軍這就打下青州和萊州了嗎?」

「速度太快了呀!簡直是不合理啊!」

「速度這麼快,老夫如何逃出去啊!」

登州知府認為自己很倒黴,登州處於山東一角,四麵環海,與萊州相接。

在登州知府看來,乾軍雖然攻勢凶猛,但不過剛打下濟南,想要打到登州,還要不少時間。

畢竟青州、萊州等地的明軍,也並非吃素的。

結果這兩地明軍還真他娘的是吃素的啊!

全部都是吃乾飯的草包和廢物!

登州知府滿臉怨恨,氣的破口大罵。

「廢物!全他娘的是廢物!」

「本官真是嚇了眼了,才把活命希望寄托在青州、萊州兩府官紳上!」

「這群官紳,可害苦了老夫喲!」

登州知府神情崩潰,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他不過是想多帶點銀子逃跑,他有什麼錯?!

他才四十歲啊!

他隻是想要銀子啊!!

登州知府萬萬沒想到,僅僅因為沒及時逃跑,就再也沒有活命機會了!

登州海商孫家主出言提醒道:「府尊,乾軍鄧天泰率領兩萬大軍已打到萊州,即將殺過來了!」

「此時此刻,再不逃命,就沒有活命機會了!」

「逃?」登州知府披頭散發,神情淒涼道:「你能逃到哪裡去?」

「海上到處皆是乾軍,大員、濠鏡、呂宋、馬六甲海峽等地,皆被乾軍占領!」

「東南亞各國無不懼怕乾軍鋒芒,根本不敢有絲毫得罪,就算咱們僥幸逃出去,有人敢接收嗎?」

孫家主勸告道:「府尊何必如此悲觀?天下這麼大,乾軍再厲害,還能把整個世界都占領了?」

「逃出去想要榮華富貴,成為人上人確實不容易,但咱們隻要有足夠銀子,隱姓埋名,安穩過一生,沒有絲毫問題。」

「逃出去至少能活命,總比被乾軍抓住,淩遲處死好吧?」

聽到淩遲,登州知府渾身顫抖,他可不是啥清官,以往甚至與登州豪紳地主走私,與韃子做生意。

這種性子,在乾軍看來,就是漢奸國賊,是要株連九族啊!

而登州知府本人,也會被淩遲處死,三千刀一刀不會少!

嗯,由於乾軍經常淩遲,三千刀一刀不能少,已成為乾軍黑色幽默。

當然,這在乾軍看來無比幽默風趣的事情,在其他人看來,就是驚恐絕望了。

一旦被抓住,真就是生不如死。

登州知府振作精神,問道:「孫家主可有逃命計劃?」

「有!」孫家主斬釘截鐵道:「吾孫家已準備好三艘大船,有足夠糧食支持我們逃到南洋。」

「可海上路途遙遠,其他風險且不說,光是中間海盜,就令人頭疼。」

「想要通過這些地區,沒有實力是行不通的,吾聽說府尊手裡有些火器,還有一支海盜。」

「若咱們合作,齊心協力,逃往南洋萬無一失。」

這才是孫家主真正目的,想要登州知府手裡的人和火炮。

雖然大乾海軍幾度出海剿滅海盜,但海盜這種東西是剿不完的。

哪怕到後世,東南亞海域,還時常出現海盜,這固然有一定政治因素,但也足以證明海盜難纏。

因此,東南亞海域的海盜就像野草一樣,野草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這些海盜自然不敢招惹大乾官府船隊,但對民間商船就沒那麼友好了。

特別是南明船隊,更是重災區。

劫掠大乾人商船,哪怕是民間商船,隻要舍得出過路費海盜一般不敢做的太過,生怕引來海軍注意,把他們剿了。

可南明船隊,真就是東南亞海盜最愛,銀子多且風險小,還不怕引來報復。

海盜最喜歡搶的就是這種肥羊,每次遇見,都是人船皆失。

這一度讓南明海商懼怕不已,多次上書朝廷,請求發兵剿滅海盜。

但南明朝廷當時被乾軍壓的喘不過氣來,生怕那天就沒了,那有心情剿滅海盜。

每當這個時候,就是各地衙門大肆撈財的時候,各種銀子收了無數,偏偏不乾人事。

讓各地海商恨的咬牙切齒,孫家主也是懊惱暗恨人員中一位。

以往孫家主深恨登州知府吃乾淨不乾人事,恨不得把他一刀宰了。

如今為了活命,他可以放下一切矛盾,與登州知府攜手渡過難關。

果然,這世界有啥仇恨啊?

全他娘的是利益!

利益才是合作的主題!!

登州知府義正言辭嗬斥道:「孫家主,你不要亂言!本官乃朝廷知府,當地父母官,豈會養海盜,禍害百姓?」

「休要侮辱老夫清白!」

孫家主聞言,狂翻白眼,你他娘的還有清白?

破家縣令,滅門府尹,此乃世間真理!

登州知府來到登州就乾了三件事,抄家、加稅、撈銀子!

若非需要登州知府手裡火炮,孫家主真要讓對方知道,花兒為啥這麼紅!

孫家主笑道:「府尊莫怪,在下一時情急,口誤。」

「敢問府尊可願逃往南洋?」

登州知府望著南方,大義凜然道:「雖然本官想為朝廷殉葬,但思來想去,決定保存有用之身,去南洋招兵買馬,以圖來日,反抗暴乾,再造大明!」

「為了達成這個目的,本官願贊助孫家主一批士卒和火器……」

孫家主聞言,汗顏無比,難怪別人能當知府,他隻能當商人。

論臉皮真他娘的厚啊!

把逃跑說成如此清新脫俗,絕非一般人能比!

不過也好,隻要能得到火器和人手,他孫家就可以逃往南洋。

至於上了船,雙方會不會翻臉,這要根據形勢和利益決定。

而且到了海上,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登州知府豈不是任由自己拿捏?

孫家主看著登州知府,想到以往受到的怨氣,眼中閃過一絲陰霾。

或許該十倍報復回來?

剛升起這裡念頭,登州知府笑吟吟道:「本官與劉家有舊,逃往南洋,可否順便帶他們一起?反正船夠大,不是嗎?」

孫家主沉吟,神色猶豫,劉家與孫家不合,登州知府提議這個,是想掌握主動權,同時試探自己有無卸磨殺驢想法。

劉家雖然家財萬貫,但卻是書香世家,武力不強,就算讓他們上船,也無關緊要。

不過人數不能太多,否則會反客為主,孫家主認真說道:「府尊提議甚好,但船隻有三艘,我還要緊著自家人用,因此劉家能上船者不會太多。」

「哈哈,此乃小事!」登州知府笑道:「相信劉家人不會提啥過分要求,此刻能活命,就已是萬幸。」

確定孫家主沒有過河拆橋的想法,登州知府放鬆下來,對其條件一口答應下來。

就在乾軍準備攻打登州,奪取山東最後一塊地盤,導致登州官紳人心惶惶的時候,遠在遼東的錦州遼東王府,也在發生一場談話。

「他娘的!」

祖澤清怒不可遏,拍起了桌子,破口大罵道:「他吳三桂憑啥封王?!」

原來,吳三桂帶領二十萬大軍,去往盛京投靠大清,受到多爾袞重重賞識。

當場封吳三桂為平西王,消息傳來,祖澤清非常不滿。

因為吳三桂壓到他頭上了,畢竟一旦封王,就與祖大壽遼東王平起平坐,論地位自然在他這個繼承人之上。

祖澤清千辛萬苦,機關算盡才得到繼承人位置,轉眼就被吳三桂超過,換誰也會憤怒至極。

祖大壽坐在上首,麵色平靜,一言不發。

良久,祖澤清才平復怒氣,沉聲詢問道:「父王,此事你怎麼看?」

「唉!多爾袞果然不凡!與崇禎相比,雄才大略許多!」

祖大壽感嘆完,才說道:「大清對咱們不滿了啊!」

「不滿又如何?」祖澤清滿臉不屑道:「多爾袞即便不滿,敢發兵來打嗎?」

「你啊~你!」祖大壽指著祖澤清,想要嗬斥,嘴邊卻變成感嘆:「太過於年輕了!」

「父王,兒臣不比吳三桂差,哪來年輕一說?」祖澤清滿臉不服道。

嗬嗬!

祖大壽搖頭一笑,僅此一言,祖澤清就遜色吳三桂太多,更別說與多爾袞相比。

不過祖澤清好在聽話,也算安分守己,沒有太多野心,當前局勢,對遼東將門是件好事。

否則祖大壽也不會推平庸的祖澤清上位了。

祖大壽提點道:「許多事,並非發兵攻打才算報復,肉體上消滅敵人,固然解恨,但軟刀子磨人,才最讓人痛不欲生啊!」

「此言何意?」祖澤清雖然心裡仍然不服,但還是問道。

祖大壽喝了口茶,站起來踱步道:「當前局勢,多爾袞確實不會發兵攻打錦州,因為這會讓乾軍得利。」

「但論局勢,咱們比大清嚴峻許多,向南是薊州,有五萬乾軍把守,將關寧軍牢牢困在山海關外。」

「向北是大清,也非吾等擴張之處,不僅是戰略上處於劣勢,實力上也處於下風。」

祖大壽看著祖澤清問道:「現在本王問你,僅憑山海關和錦州等地,能否養活關寧軍二十萬大軍?」

「不能!」祖澤清實話實說道:「山海關和錦州處於邊境,本就苦寒,能堅持到現在,以前靠大明每年幾百萬軍餉和物資,以及與韃子走私,勉強養活了關寧軍。」

「後麵乾軍殺官紳太多太恨,嚇到了許多人,許多官紳北逃,這些官紳有部分逃了過來,也讓關寧軍回了口血。」

「接著,吾等投靠大清獲得錢糧支持,以及走私和劫掠,勉強度日。」

說到這裡,祖澤清神情羞愧,說實話,大明朝廷當初對關寧軍不薄,但遼東將門真不乾人事。

難怪乾皇看不起遼東將門,欲除之而後快。

若非祖澤清是關寧軍繼承人,也會看不起遼東將門,發家史太不堪了!

「你也算說了句實話!」

祖大壽聞言不僅不生氣,反而滿臉贊賞,繼續問道:「若多爾袞斷掉咱們軍餉,二十萬大軍如何養活?」

這可能嗎?

祖澤清剛要反駁,最後卻無言以對,這事真有可能!

多爾袞可不是崇禎,非要當冤大頭,被遼東將門拿捏。

哪怕多爾袞願意當,大清其他人也不願意!

對韃子來說,不願意為大清效力,就給老子去死!

想拿錢不辦事,怎麼可能?

祖澤清問道:「父王,這麼說多爾袞可能會斷掉咱們錢糧供給?」

「不是可能,而是一定!」祖大壽確信道:「別懷疑韃子高層果決,人家也是從千軍萬馬中殺出來的,豈會被咱們要挾?」

「若是斷掉咱們錢糧,你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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