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0章 為什麼要救我?(1 / 1)
有了總負責人的出手,戰家這一次的危機也很快得到了擺平。
鬧事的賓客得知戰家的身後是總負責人,自然也都不敢再鬧事了。
不再要求戰家賠償,反而還主動和戰家道歉。
希望以後能和戰家達成合作關係。
不僅如此,戰家的股價也很快漲回了以前的高度。
公司正在回歸盈利的狀態。
拿到地皮的戰家也投入了全新的創業模版之中。
戰家渡過危機之後,蘇卿卿也是難得的鬆了口氣。
這段時間,她提心吊膽。
覺都睡不好。
現在,終於能睡一個安穩覺了。
「古妃,安安那邊有消息了嗎?」
少女揉了揉太陽穴,關心的詢問。
古妃站在一旁遞過一杯水,隨後便是低下腦袋。
沉默了一會,她才想起蘇子琛的囑咐。
「安安她,她和蘇子琛在一起,現在很安全,沒事的。」
蘇子琛交代過她,一定不能將顧安安出事住院的事情告訴蘇卿卿。
蘇卿卿一聽到這話,拿著水杯的手微微一抖。
眼裡露出了淡淡的冷光,她放下水杯:「古妃,和我說實話。」
「卿姐,我說的就是實話啊。」
古妃反駁著說道,說是如此說,可腦袋卻不敢抬起來和她對視。
「古妃,你從不擅長說謊。趕緊告訴我實情,不然的話,我就自己去找了。」
蘇卿卿說完就站了起來,她並不擅長黑客技術網絡技術。
這些都是顧安安和蘇子琛所擅長的。
現如今古妃不說實話,她隻能去找傅九瑾幫忙。
「卿姐!」
古妃一下子抱住了她的手臂,拖住了少女。
「安安她,她在醫院……」
蘇卿卿當場就愣在了原地,手一把抓住了古妃。
「醫院?安安怎麼會在醫院?什麼時候的事?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
古妃自責內疚,這兩天她也一直在往醫院跑。
隻是不敢告訴卿姐,怕她擔心。
同時蘇子琛也說,不要讓戰家和蘇卿卿知道了這件事。
「卿姐,是蘇子琛不讓我告訴你的。他怕你會擔心。
蘇子琛找到安安的時候,安安在一家偏僻的賓館割腕自殺,打算自我終結自己的性命……」
聽到割腕自殺幾個字,蘇卿卿眉頭更是凝重。
外套都沒穿就匆匆往外趕。
古妃連忙替女人拿起外套,追了上去。
「卿姐,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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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
病房裡除了陽光的味道,還飄散著一股淡淡消毒水的味道。
顧安安臉色虛弱蒼白的躺在病床上,黑眼圈之下是一雙疲倦不堪的雙眼。
眼裡透著疲累的神色,還有一片暗淡。
一個穿著白大褂的心理醫生從旁邊站起,連連搖頭。
蘇子琛關心的問,「醫生,怎麼樣了?」
自從他發現割腕自殺的顧安安後,第一時間將她送到了醫院。
因為送到及時,所以顧安安的命保住了。
隻是……
顧安安不願意說話,一整天保持一個動作,呆呆的躺著,就這麼望著天花板,一動不動。
蘇子琛隻能安靜的陪著她。
後來,他意識到,顧安安最需要治愈的不是身體上的傷。
而是心靈上受的傷。
如果顧安安的抑鬱症和狂躁症一直得不到緩解和疏通的話,那麼會越來越嚴重。
這樣自殺的案件隻會發生一次又一次。
而他並不能保證他每一次都會在顧安安自殺的時候及時出現並且救下她。
所以,他特意為顧安安找來了心理醫生。
希望心理醫生能夠幫助顧安安走出心理疾病。
但是他請來了一個又一個心理醫生。
可那些心理醫生都無法打開顧安安的心扉。
任由他們說什麼,說多久,顧安安依舊是不理不會。
就這樣呆呆的望著天花板。
醫生窮盡技術,都無法讓顧安安開口說一句話一個字。
請來的心理醫生是走了一個又一個。
蘇子琛無奈的在床邊坐下,手溫柔的握住了顧安安的手。
在看到女人手腕上無數道新舊割傷的時候,眼裡露出了落寞的傷感。
顧安安的手腕上存有著新傷和舊傷。
新傷是最新的刀疤劃傷。
而舊傷,則是以前割腕自殺留下的痕跡。
他的手小心翼翼避開女人的手腕,生怕弄疼了她。
感覺到蘇子琛的觸碰,沉默了好幾天的顧安安這才木納呆板的看向了男人。
終於開口,說了第一句話。
「為什麼要救我?」
開口的第一句,便是為什麼要救我。
蘇子琛心中一痛,女人說這話的時候,情緒平到幾乎沒有波瀾。
聲音死氣沉沉,聽不出任何一點的感情。
從女人的聲音裡和毫無表情的臉上絲毫看不出任何一點的波瀾和求生的欲望。
「我不會讓你死。」
蘇子琛緊緊握著顧安安的手,「安安,你必須要活著。」
「活著,太痛苦了。」
顧安安張了張乾裂的嘴,一字一句道出。
並不是所有人活著都能獲得幸福,都能得到完美的結局。
她是一個例外。
她非但沒有幸福的家庭,還要麵對像蔣山那樣的繼父。
甚至,還因為她和蔣山的個人恩怨,連累了對她最好的戰家和卿姐。
她太內疚了。
太自責了。
蘇子琛想給顧安安活下去的希望,可是,他卻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女人。
怎麼才能讓她有希望活下去。
就在男人無助的這一刻,忽然,病房的門打開了。
蘇卿卿著急忙慌的沖了進來。
少女臉色紅潤,額頭上還掛著顆顆汗水。
看起來,她是一路跑著過來的。
「安安!」
看到蘇卿卿,蘇子琛先一愣,後才仿佛看到了希望。
「卿姐,對,對不起。」
顧安安一見到少女,死氣沉沉的雙眼裡立即盈滿了淚水。
她試圖從病床上爬起給蘇卿卿跪下。
可人剛一站起來的時候,就被蘇卿卿抱住。
「說什麼傻話?這和你有什麼關係?
我和戰家,從沒怪過你。」
看到顧安安手腕上的割傷,蘇卿卿的眉頭更是緊皺的心疼。
「你不是答應過我,以後再也不會傷害自己了嗎?為什麼又要割腕自殺?」
當初她初見顧安安的時候,就是在執行任務的時候。
她第一次看到倒在血泊之中的顧安安,救下了她。
顧安安自責的低頭,「蔣山就像是一個陰影一樣一直籠罩著我。
我躲不掉,也逃不掉。為了躲掉他,為了不讓他再給戰家惹麻煩,我隻能走這條路。」
蘇卿卿輕嘆了口氣,隨後溫柔的摸了摸她的腦袋。
「以後都不用再擔驚受怕再擔心了,以後也不用再躲再逃了。
蔣山,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