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9章 先撩者賤(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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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腳盆人來說,他們隻有你攥住他們的命根子的時候,他們才會對你阿諛奉承,跪地稱臣。

他們非常善於忍耐。

前世的時候,哪怕已經到了1880年代,他們已經有了一定的實力,他們在沒有決定攤牌的時候,他們也不會露出獠牙。

當初,辮子朝的水師可是經常到腳盆那裡耀武揚威的。

而腳盆也表現得非常恭順。

他們仍然是以奴仆的姿態接待辮子的水師船員。

可一旦他們決定要出手,他們就會十分的凶殘,全力以赴。

腳盆一直在隱忍,這是誰都知道的事情。

他們已經忍了幾十年。

他們竭盡全力,想要正常化,想要繼續壯大自己。

他們一直都在等一個時機。

現在,他們終於等來了合適的時機。

鷹要撤離了。

鷹撤離之後,他們就能完全自主。

他們就可以放開手腳大乾一場。

他們認為自己完全可以在最短的時間裡獲得大蘑菇。

隻要能把大蘑菇搞出來,就沒有人膽敢再霸淩他們。

他們就能成為最強大的勢力之一。

他們就可以像本世紀初那樣,成為真正獨立的一極。

但是,他們也知道,自己暫時還是處於危險之中。

在大蘑菇沒有成功之前。

在投送工具沒成熟前,他們就是不安全的。

他們就有可能會被隔壁的兩大超巨輪流肆虐。

他們根本就無法抵擋。

如果不能抵擋,那麼,他們的下場很有可能會非常悲慘。

因此,他們現在還是需要有盟友。

他們需要有人支持,需要有人提供幫助。

在腳盆第一次崛起的時候,那正是列強紛爭的時候。

他們之所以能夠抓住時機崛起,正巧是因為帶英快要壓製不住漢斯和大熊。

帶英需要扶持一個代理人來對抗這兩者。

在東雅地區,大熊對於帶英的威脅尤其大。

於是,帶英就需要找個幫手來替它不遺餘力地分擔壓力。

帶英最開始是想要扶持辮子朝。

可惜,這些辮子吃喝玩樂可以,但根本就沒有骨頭,也非常蠢,難成大事。

腳盆趁機就送上了投名狀。

帶英心想,就讓這小子試一試吧。

於是,就開始扶持腳盆。

腳盆趁機搞了不少的好東西,建成了一支強大的軍隊。

海軍也攢了一定的家底。

腳盆19世紀末梭哈了一次。

他們對上的腐朽的辮子根本不堪一擊。

結果就是被爆錘了一頓。

辮子的海軍家底都被清空。

那是最大的一次恥辱!

這次恥辱也真正打斷了辮子的脊梁,加速了其滅亡。

同時呢也讓腳盆一下子崛起了。

腳盆第二次梭哈是對上大熊。

他們再一次慘勝。

不過,這一次慘勝沒撈到什麼好處。

腳盆獅子大開口,向大熊索要巨額賠償。

大熊直接跟它說:一分都沒有!不行那就繼續打。

腳盆沒有辦法,隻能是捏著鼻子接受了一點領土。

跟大毛的一戰,其實是加速了腳盆的危機的。

這也讓腳盆的胃口越來越大,一步一步試圖螞蟻吞象。

最終,它們遭遇了可恥的失敗,被最強盛時代的鷹給捶了個半死。

這就是過往的經歷。

現在,腳盆人妄想著再次真正站起來。

他們這一次找巨鷹談,目的隻有一個:跟巨鷹簽署平等的結盟協議。

他們認為,自己有本錢跟鷹真正地平等合作。

畢竟,鷹在全球範圍內肯定也是需要有一個強有力的支持的。

比如,實在不行,那就讓腳盆軍去駐老歐那兒幫助維持秩序去。

咱們幫你維持霸權,你給咱們分一點好處。

不要別的,隻要能給平價的原材料,咱就很滿足了。

有了原材料,在鷹的幫助下,鞏固住現有的市場,那腳盆繼續強大的根基也就有了。

木村秀政想得還是很美的。

他堅信,如今是鷹最為脆弱的時候。

最脆弱時候的鷹,肯定是需要更強有力的支持的。

而老歐那邊現在甚至都對鷹三心二意,離心離德。

鷹現在已經有眾叛親離的趨勢。

木村秀政認為,鷹現在也需要強有力的支持者。

這樣大家就可以一拍即合了。

先電話聊一聊。

聊得投機的話,就可以再坐一起正式會談。

大家最後如果能夠談得攏,可以說就是雙贏。

木村秀政堅持鷹是需要自己的。

所以,他覺得,自己主動要求跟鷹王通話,這對鷹來說簡直就是一種恩賜嘛!

木村秀政很快就等來了消息:鷹王同意跟他通電話。

木村秀政很高興。

他已經開會和內閣成員們一塊兒商量出了跟鷹王通話談的主要問題。

他希望這些問題都能夠得到解決。

這一天的晚上10點,木村秀政就坐在了自己的辦公室。

用來通電話的電話機放到了他麵前。

當然除了他之外,還有一些重要的幕僚。

按照約定的時間,木村秀政的助手就撥通了電話。

這會兒,鷹王那邊也已經準備好了。

不過,鷹王這邊很隨意。

他根本就不抱什麼希望。

本就是為了談而談。

電話接通,木村秀政的聲音先傳了出來:「鷹王閣下,很榮幸,咱們終於又通電話了。」

鷹王淡淡地說道:「通電話了又怎麼樣?」

「講真,我不認為我們有什麼通話的必要。」

「畢竟,我們已經是仇人了。」

鷹王這話就說得有點兒重了。

他甚至連「仇人」這個詞都說出來了。

木村秀政很吃驚。

他沒想到,鷹王居然還能這麼仇恨。

「鷹王閣下,就算是你們撤離基地,但我們的價值觀還是相相同的吧?」

「我們其實還是可以相互支持的。」

「而且,我堅定地認為,我們雙方可以在很多方麵合作。」

鷹王淡淡地說道:「什麼合作?」

「我們為什麼要和你們合作?」

「你們又能給我們帶來什麼?」

「我們根本不需要你們,好吧?」

「你們其實一直都在占我們的便宜!」

「沒有我們,你們不過是一盤菜!」

「嗯!你說說看,你對我們有什麼好處?」

木村秀政很震驚。

他在通電話之前,滿心都認為,鷹會認識到腳盆的巨大作用。

可是,對方竟然認為,腳盆對他們沒有什麼用處?

這可太荒誕了。

他們竟然認為,腳盆在一直占鷹的便宜?

這是什麼鬼?

腳盆怎麼占鷹的便宜了?

難道,我們不是互惠互利嗎?

沒有我們腳盆拚命地生產質優價廉的產品,你們的通貨膨脹,不是早就上了天嗎?

還有,我們向你們出口,到底是誰占誰便宜?

我們用貨物,換你們的綠紙。

我們用貨物背書你們的綠紙!

這才讓你們的綠紙能夠通行全世界啊!

而且,你們這些年可是沒少收割我們!

你們從我們這兒賺的錢,每年都數千億綠紙了。

你們還想怎麼樣啊?

木村秀政感到很委屈。

「鷹王閣下,您竟然認為我們占了你們的便宜?」

「這太不可思議了!」

「是我們吃了大虧好不好!」

「過去的很長時間裡!你們每年從我們這裡吸血至少3千億刀!」

「沒有我們的廉價商品,你們的通脹早就上了天!」

「沒有我們的貨物要求必須得使用綠紙,你們的綠紙也不可能這麼強勢!」

「大家合作,都是互惠互利的!」

「鷹王陛下,您看看,在你們要撤離腳盆的消息傳出來之後,你們的股市都跌成什麼樣子了?」

「還有,你們的綠紙現在在國際上已經開始逐漸沒有人要了。」

「你們難道就沒有感受到那一縷寒意嗎?」

「離開我們,對你們來說,將是代價慘重的!」

「這個你總得承認吧?」

鷹王一邊聽木村秀政說話,他一邊皺眉。

雷納多在旁邊小聲說道:「陛下,他說得還是有道理的。」

「咱們過去的確是從他們那兒撈到了不少好處。」

鷹王哼了一聲說道:「他們得到的更多。」

「沒有我們,就沒有他們的今天!」

「所以,我們再造了它們。」

「這種情況下,無論我們需要他們為我們做什麼,他們都必須得去做。」

鷹王蠻橫霸道地說道。

木村秀政自然是也聽到了這些話。

木村秀政對此感到十分的厭惡。

什麼玩意啊!

踏馬的!到現在都還把他們再造了我們掛在嘴邊呢。

就他這個態度,能平等合作嗎?

感覺可能性不大。

因為,他們隻看到了自己的付出。

他們根本就沒想過,別人為自己做過什麼。

他們給了別人一滴水,卻認為別人哪怕償還他們一片大海都不夠!

而且,鷹的姿態也是一個大問題。

鷹特麼的根本就沒有一個平等的意識。

他們不認為有任何的勢力能夠跟他們平等。

什麼夥伴,什麼盟友?

統統都是假的!

他們認為,那都是走狗而已!

你不願意給它當狗,它都要仇恨你。

認為你忘恩負義!

這才真的是搞笑啊。

木村秀政的心有點兒涼。

他感覺,自己這次想要跟鷹達成什麼新的盟友協議,估計都不太可能。

踏馬的,人家不認為雙方的合作是互惠互利啊。

這就有點兒難搞了。

木村秀政這麼想著,就停下了慷慨陳詞。

鷹王這時候說道:「然後呢?」

「你這次主動要打電話過來,想乾什麼?」

鷹王的聲音有點兒冷淡。

木村秀政說:「閣下,我們希望能夠繼續合作。」

「我認為,我們雙方的合作對大家都有很大的好處。」

「而且,我們也知道,你們現在其實日子並不好過!」

「你們失去了東雅,失去了很多關鍵的位置。」

「你們正在加速失去你們的寶座!」

「甚至,幾乎所有的盟友都在加速離開你們。」

「你們現在很孤獨!」

「所以,你們其實也需要幫助。」

木村秀政說的話,其實是目前鷹的真實境況的一個寫照。

鷹現在其實就是這麼悲慘。

鷹王也知道,自己處境非常不好。

但是,即便如此,他也不願意向一條狗示弱。

「不!這都是你的臆測!」

「我們其實仍然相當強大。」

「是的,我們很強大。」

「我們現在不過是暫時調整一下,僅此而已!」

「你們剛剛撕毀了盟約,然後又跑過來說要合作?」

「難道,你不覺得這很搞笑嗎?」

鷹王懟了木村秀政一頓。

木村秀政有點兒氣結。

臥槽!自己一片好心,竟然被當成了驢肝肺了嗎?

不過,先撩者賤。

還有就是,誰主動誰就處於下風。

你木村秀政這會兒送上門來,那就是典型的送臉過來被人打啊。

還能說什麼呢?

木村秀政心裡嘆了口氣。

他說:「好吧,閣下,算我打擾了。」

「我為我的冒昧要對你說一句抱歉。」

「再見!」

木村秀政憤而掛了電話。

這個時候,他不掛電話是真不行的啊。

他不掛電話,那鷹王就會越來越咄咄逼人。

搞到最後,鷹王一定會再次提出各種離譜的要求。

鷹,其實一直都沒有對腳盆懷有過好意。

人家隻是把腳盆當成了一個工具,僅此而已。

之前是想要收割腳盆,以延緩危機的到來。

在腳盆的強烈反抗之下,沒有得逞。

隨後,他們就展開了一係列的極限施壓。

遭遇了失敗之後,他們這才不得不在沒有達到目的的情況下撤離。

一句話:鷹現在應該是一肚子的邪火!

這個時候,木村秀政送上門,怎麼可能得到好聲色?

你主動送上來,那就意味著你需要我更多一些。

那它當然要趁機要好處。

它甚至是想要繼續達到自己收割的目的。

鷹既然早就有撤離的計劃了,那麼,腳盆對它而言,其實就是沒有價值的棄子。

你都是棄子了,對我還能有什麼用?

木村秀政正因為想通了這一點。

所以,他決定馬上掛掉電話。

掛了電話,就是在表明自己的態度。

而且,這個電話也差不多算是把木村秀政的幻想給徹底打破了。

木村秀政現在也明白了:跟鷹的合作,哪怕是最簡單的對腳盆有一點點好處的合作,鷹都恨不得扒了腳盆的皮。

這時候,洽談根本就沒有意義了啊。

木村秀政掛了電話之後,鷹王有點兒暴躁。

「法克!」

「他這是什麼意思?」

「他明明是過來求我的,但他又不肯聽哪怕一句嚴厲的批評!」

鷹王聽著電話裡的忙音,他暴躁地怒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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