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又死一個(1 / 1)
「你去把打生樁的所有人都叫我這來。」我沖著老伯招了招手,大家聚在一起我或許能發現什麼。
沒一會,在我麵前聚集了算上老伯一共七個人,老實巴交,又帶著一絲絲惶恐的看著我。
「草,你們那個老板不會自己找人搬嗎,為什麼要霍霍你們幾個呢。」看著麵前這幾個老伯,我一陣煩躁。
「之前死的那人你們誰和他關係近,站出來。」
幾人互相看了看,站出來一個滿臉溝壑的老伯,一出來,下意識遞給我一根煙,點頭哈腰道:「大師,老孫和我有點親戚,有什麼事都和我說。」
「他死之前,又沒有跟你說什麼?」
「老孫那個人好麵,有什麼事一般都不說。但那天他和我說心髒不舒服,像是有什麼東西壓著他一樣,走兩步就得喘口氣。」
「你們除了把箱子埋下去,還乾什麼了?」
「什麼也沒乾啊,埋箱子第二天就出事了,我們幾個什麼都不敢乾啊,找老板還跑了。」
「不應該啊。」我喃喃自語,為什麼人們都熱衷打生樁,就是因為打生樁沒有什麼危險性,被鎮壓的人千年萬年都不會出來,更別提報復了。
除非打生樁的時候有一些手續沒有辦好,才讓裡麵的「東西」出來,或者是有人故意放出來。
「帶我去埋箱子的地方看看。」我低著頭皺著眉頭想了一下說道;
跟著領頭的那個老伯來到之前埋箱子的地點,在路上知道了他叫胡俊文,沒有意外,下一個死的就是他,所以他在這件事煥發出極大的熱情。
來到當初他們埋箱子的第一根柱子,底下的土明顯是新翻的,我沉默了一下,對胡俊文說:「老胡,找兩個人把那個箱子翻出來。」
「這用找啥人,我自己就能乾。」胡俊文向手上吐了口唾沫,直接用手三兩下刨開了。拿出一個貼滿符篆的箱子遞給了我。
但我拿起箱子就感覺不對勁,這重量裡麵根本不可能有什麼東西。一打開,果然,空空如也。
我把箱子扔給胡俊文,「你掂量掂量,那天你們的箱子是這個重量嗎?」
他掂量了兩下,有些不確定的說:「好像比這個要沉一點。」
「那可沉太多了。」我翻了個白眼,不用腦袋想老板也不可能拿一個空箱子讓他們埋起來,要是我沒猜錯的話,這裡麵的東西應該在死去的老孫身上背著呢。
來到第二個,第三個,全部都是空箱子。直到來了第四個柱子下麵,挖出來的箱子裡麵我看到了半箱土,加上裡麵一小撮的骨灰。
我撚了撚骨灰,這麼少的骨灰可能是老板隻用了一半,另一半扔了。或者是這撮骨灰屬於未滿月的孩子。
「瑪德,這個畜生。」我來到第五個箱子麵前,剛一打開,就看見滿滿的土,和一小撮的骨灰。
我愣了一下,接著看到前麵挖土的胡俊生,身子慢慢的佝僂下去,隱隱約約看到一個小孩趴在他的背上,沖我咧嘴一笑。
我一下跑到胡俊生麵前,他看到我後笑了一下接著自言自語,「怎麼乾這點活就感覺累了,有點喘不上來氣的感覺。」
我來不及說什麼,因為現在是爭分奪秒,可能下一瞬胡俊文就挺不住了。
「哈」我對著胡俊文背後的東西,一個五雷指懟了上去,但我無往不利的五雷指,對上那個小孩,卻什麼反應都沒有。
但可能是我剛才的五雷指弄疼他了,那個小孩哇哇大哭起來,我整個腦袋頓時猶如漿糊一般,整個人也開始搖搖晃晃起來。
「噗!」小孩這麼一鬧,胡俊文頓時扛不住了,一口鮮血噴了出來,整個人倒在了地上。
我強忍著頭疼,一下子咬破舌尖血,抹在我的太陽穴上,頓時雙眼一陣清明。
「瑪德,五雷指治不了你,五雷掌呢!」
這下小孩有反應了,有些懼怕的看了我一眼,一下子從胡俊文身上爬了下去,不知道跑哪了。
我急忙跑到胡俊文身邊,發現他雙目圓睜,嘴角往外冒血沫子,眼看人就不行了。
我雙手一顫,把人放到地下,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第四個箱子,發現裡麵的土包括骨灰都不見了。
而我旁邊的第五個箱子,我眼睜睜的看著裡麵的土少了大約三分之一。我明白事不宜遲,我不能等,或者說是那個「東西」不能等了,今天還得死人。
我找到老李,把剛才的事完完全全告訴了他,他聽說又死了個人,大驚失色。過了片刻,他把剩下的五個人叫到麵前,麵色沉重的說:「現在隻剩下你們五個了,從現在開始,你們必須寸步不離大師身邊,身體一有什麼異常,馬上說出來。」
我麵色難看的坐在一旁,這是出師以來遇到最難辦的案子,之前黃閒看在我爺爺的麵子上沒和我計較,我就以為天下沒有什麼事我辦不了的,但是現實一下子給我來了個重重一擊。
我麵無表情的站了起來,「跟我走吧,我讓你們乾什麼就乾什麼。」
重新來到柱子下麵,看著打開的箱子,我沉默了一下,說:「第五個埋箱子的是誰?」
「是我。」一個人顫顫巍巍的走了過來。我回頭一看,是一個叫老貝的人。我隨口說道:「老貝,跟在我身後,身體有一點不舒服馬上告訴我。」
來到第五個箱子麵前,我拿起手機開始記錄時間,大約過了一個小時,之前一動不動的箱子裡麵的土,一下子又少了三分之一。
「呃...」撲通一聲,跟在我身後的老貝一聲不吭的躺下了。
我二話沒說,手裡早已掐好的手決,向著老貝身後摁去。
「哇...」沒等背後的東西哭出聲來,我拿出花了一個多小時畫的五嶽真形符貼在了老貝身上。
下一瞬間,符篆燃燒,形成一個像是囚牢一樣的東西包住了小孩。
「哇哇...嘎。」小孩看著麵前的囚牢,一下子閉上了嘴巴,呆愣著眼睛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