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耳卜(1 / 1)
拿著買到的麻繩,一陣纏繞過後,一個栩栩如生的娃娃就在我手上誕生了。而小南的那根頭發,也被我放在了娃娃的肚子裡。
我嘿嘿一笑,拿出平時用來縫衣服的針,紮在了巫毒娃娃的四肢和軀乾,一下又一下,直到我手臂有些酸了才暫時放過它。
休息片刻我又翻箱倒櫃的找出一個打火機,沒有直接接觸,而是放在稍下一點的地方,開始長達十分鍾的炙烤。
直到巫毒娃娃微微泛黑,我鬆開打火機,又拿出一個小錘子,開始邦邦捶打起來。最後我拿著娃娃,來到衛生間打了滿滿一盆水,二話沒說,摁了進去。
折騰完這一切,天色已經微微泛亮了,我拿了個礦泉水瓶灌滿水壓在巫毒娃娃身上,不讓它浮上來。接著打了個哈欠,躺在了床上。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一下子驚醒,滿腦子都是小南那張得意洋洋的笑臉。
「瑪德,你還是不老實啊。」我穿著拖鞋蹬蹬的跑到衛生間,看到巫毒娃娃還在水底鬆了口氣。
我一臉困倦的回到床上,準備睡個回籠覺,卻發現突然變精神了。沒辦法,我躺在床上點了份外賣,接著開始懶洋洋的刷著新聞。
突然,一則新聞映入我的眼簾,「我市城西精神康復中心,今日淩晨三點左右,逃出兩位患者,廣大網民若有發現者,請保持安全距離,並火速撥打報警電話與公安機關聯係。」
接著就是兩張沒打馬賽克的臉,我一陣頭暈,這兩人分別是小仇,和我讓嚴加看管小仇的劉明。
「精神病果然靠不住,竟然一起跑出去了。」我罵罵咧咧的開始穿衣服,不管小仇父母是因為我的看管失誤造成離世,還是我和小仇的關係,都不允許我袖手旁觀。
小仇我不怎麼擔心,但那個劉明確確實實是一個精神病,我怕他在外麵再受到什麼刺激,當街...
剩下的我不敢想了,隻能暗暗祈禱這一切還沒發生。直到穿好衣服,我才猛然驚醒,我隻知道他們從精神病院逃出來了,但是具體在哪我卻一頭霧水。
我在家急的團團轉,知道每浪費一秒,他們就有可能出事。轉來轉去,我走到了裡麵那間滿是鏡子的房間。
看著上麵的黑布,我一咬牙,摘了下來。現在這種情況,我隻能卜卦了。但是我手上又沒有他們的貼身物品,我隻能用雜卦中的鏡卜。
我看著麵前的鏡子,深吸一口氣,忽略了後麵那明晃晃的紅色繡花鞋。直接閉上眼睛,默默念道:「並光類儷,獨逢協吉。」
念了七遍後,又在心裡想著小仇和劉明的樣子,睜開了眼睛。看著鏡子上模模糊糊傳出來的鏡像,明晃晃的黃色上麵還有黑色的條紋。
「這是斑馬線?」我暗暗皺眉,但斑馬線是黑白的啊,眼前的東西給了我一種非常眼熟的印象,就好像什麼時候在哪裡看過這種東西。
「不對,這是警戒帶。」我終於想了起來,這是警察用來保護現場用到的警戒帶。我最近隻在一個地方見到這個東西,那就是小仇父母家。
我不禁露出笑容,知道地點就好辦了,無論是報警還是通知精神病院都可以,但我想了一下,覺得他們一定不會那麼輕易的就回去的。
我嘆了口氣,整件事因我而起,那我就有義務解決。而起我必須要快,誰知道他們什麼時候會走。
我氣喘籲籲的跑到小仇家的小區,找了好幾圈,就連他家我都去過了,但還是沒有任何發現。
「難道他們去警局了?」我不禁問自己,要是他們在警局出點什麼事,那我可一點辦法都沒有。
我急忙掏出手機,「餵,王sir嗎,我是林一。」
王sir現在一聽見我的聲音就頭大,怒吼道:『你又想乾什麼?』
我尷尬一笑,摸了摸鼻子,「我就是想問問小南的情況,他現在怎麼樣了?」
王sir卻突然警惕起來,「你問這個乾什麼,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我心裡一動,知道這是昨天我做的巫毒娃娃起作用了,但我還是一臉迷茫的說道:「什麼意思啊,難道小南出事了?」
王sir見我不像知道的樣子,語氣緩和了下來,對我說道:「也不知道怎麼了,昨天好好的突然說自己像是被人拿針紮了,後來又說什麼自己被火燒,被水淹之類的。」
「我們也不敢大意,急忙把他送到醫院,但醫生說他身上一點傷勢都沒有,建議我們看看精神科。」
王sir嘆了口氣,「這孩子本來就夠可憐了,現在還發生這種事。」
我不禁冷笑,「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
「你說什麼?」
「沒什麼。」我隨意應付幾句,接著問道:「我聽說小南爸媽生前好像惹到什麼人了,你們有沒有發現什麼陌生人啊?。」
「沒有什麼陌生人啊。」王sir疑惑的嘟囔了一句,緊接著眼神一下子變得銳利起來,「你還知道什麼?」
「我這也是聽別人說的,是不是真的我也不知道。反正你們注意點就行了。」我含糊一下,趕緊掛斷了電話。
「看來他們沒去警察局。」我長舒了口氣,緊接著又苦惱起來,「總這樣也不是個事啊,雖然現在他們暫時沒犯什麼事,但我有種預感,要是讓他們抓住機會,那麼犯下的事一定不會小。」
我不能繼續這麼被動了,我暗暗下定決心,這一回一定要找到他們。
我四處掃了一眼,發現就是普通的居民樓,別說鏡子了,就連塊木頭都沒有。我想了半天,終於決定用一種早已失傳的雜卦。耳卜。
耳卜就是從家門出去用聽到第一個人偶然講出來的話來算卦。早已失傳,就算我也隻是一知半解。
我慢慢放慢腳步,最後停在原地,放空心思。隻想著關於小仇的事情。最後,走出樓道。
「蒼茫的天涯是我的愛,綿綿的青山腳下花正開。」
我一口鮮血好懸吐出來,這是誰在跳廣場舞呢,不知道這剛死人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