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顧柏衍嚇壞了(1 / 1)
想到這個,貝樂驀地就笑了。
懂了又如何,沒結果的。
「你笑話我麼?顧小樂。」顧柏衍看貝樂笑了,問。
低沉略微沙啞的聲音,讓人聽了都心疼。
貝樂怎麼會給他回應,雙眸根本就沒有看他。
漂亮的眸子,此時,盡是茫然的焦灼。
顧柏衍現在不敢看貝樂的眼,看一眼,瘋就滋生一點。
「是特麼的挺可笑的,哄你跟哄孩子似的。」顧柏衍捏了捏貝樂的耳垂,說。
因為耳垂被顧柏衍咬傷了,這麼一捏,貝樂疼的一縮。
明明耳朵上這一點疼,和她現在所承受的疼,根本就沒法比。
但是,給她的感覺卻更強烈,大概是憶起了被咬時悸動的感覺。
醫院
直到白墨回來,貝樂的視力也沒有恢復。
白墨是下了飛機就直接來了醫院,溫潤的眼裡有了紅血絲。
他身後跟著一個剃著極短板寸的男人,短到都露出了青皮。
一看就很壞,脾氣不好且霸道的人。
就是路上要見到了,都要繞開走,惹不得的人。
「你回家去,別跟著我,不是困了麼。」白墨換衣服時,對著那個男人說。
「等你一起回。」邊策在沙發上坐下,對著顧柏衍點了一個頭,算是打招呼。
而後便看著被顧柏衍握著手,安安靜靜坐在那裡的貝樂。
這個男孩長的可是真好看,尤其是那雙眼,天生的勾人眼。
雖然他們家白墨是受人所托,但是,讓他和這麼一個漂亮男孩子在一起,他可不放心。
顧柏衍看邊策一直看他家孩子,手搭在貝樂的肩上,把她給攬在懷裡。
而後就那麼看著邊策,狹長的眸子裡帶著警告之色。
邊策唇角一勾,露出一抹淡淡透著壞的笑。
白墨看著邊策那挑釁的樣子,便微微嘆口氣。
看他跟看孩子似的,在一起這麼多年了。
他要是隨隨便便就被人給勾走,還有他什麼事。
「我帶小樂去做檢查,你們兩個要打架出去打,別在我這兒,今年新裝修的。」
白墨走到貝樂麵前,握著她的手,把她給拉起來,道。
為什麼是新裝修的,那是因為邊策在這裡跟人打了一架,把他辦公室砸了個稀巴爛。
邊策哪兒都好,對他也是好的沒話說,就是這脾氣不好。
「打什麼架,我三千字的保證書白寫了麼,還打。」邊策笑著對白墨說。
聲音沒了對待別人時的冷漠,溫柔的能出水。
邊策在白墨這裡完全是沒脾氣的,生怕惹了白墨,被他罰著睡沙發寫檢討。
顧柏衍看著邊策那從狼變兔子,真是開了眼。
西南區的刺頭兒,大院的小魔王,也就白墨收拾得了他。
「我和你們一起去,他現在聽不到也看不了唇語,你們沒辦法溝通。」顧柏衍也起了身,道。
「顧先生進不去,放心把她交給我。」
「裡麵有個休息間,顧先生進去睡一會,你要是熬垮了,誰照顧她。」
白墨笑著說完,便帶貝樂走了。
「要睡就在沙發上,休息室不能進。」
辦公室的門關上,邊策直接開口道。
顧柏衍看了他一眼,「我不會去睡你們的床。」
邊策點了點頭,便沒再說話了。
顧柏衍其實有些問題想要問邊策,但是,他這會有些亂,也不知道從何問起,又要怎麼問。
關於他和貝樂的事,過些時候再說吧。
現在最重要的是,希望白墨這次回來,帶回來的是好消息。
眼科
「嚇壞了吧?」白墨握著貝樂的手,把一杯水放在她手裡。
「我還好,顧柏衍嚇壞了。」貝樂喝了一口水,笑著回道。
白墨看著貝樂安靜的喝著水,在她的頭上摸了摸。
貝樂仰著頭笑了笑,不過因為看不到,看的是白墨的側麵。
「我找到了可以給你做手術的人,但是,他的情況有些特殊。」
「我有些擔心,顧先生不會讓他給你做手術。」
白墨坐在貝樂身邊,摸著她頭發,說道。
貝樂的頭發是漂亮的茶金色,發絲很軟,讓人總是會忍不住摸一下。
顧柏衍就很喜歡抓著貝樂的頭發玩,抓著抓著把人給抓生氣了,他再哄。
這樣一個消息對於任何人來說,都是激動的。
畢竟赫連玉延和鬱廷宸動用了,所有關係去找能做手術的人。
但是,看了貝樂心髒的位置和病情後,都沒有人敢做。
一點把握都沒有,誰都不敢貿然去做,手一抖,命就沒了。
可就是這樣一個有人能做手術的消息,在白墨的嘴裡說出來。
卻和平時說話沒什麼區別,淡然的很。
「怎麼個特殊?」貝樂問。
即便是經歷過很多,但是,此時,貝樂的聲音依然有幾分顫。
希望,終於有了希望。
「這個人沒有醫生資格證,但我相信他的本事。」白墨淡聲道。
「你相信就行,不用管顧柏衍。」貝樂相信白墨。
她現在的狀況,說句不好聽的話,就是司馬當活馬醫。
「這個人七年前,他的愛人去世了,他因為酗酒出了醫療事故,才被吊銷資格證的。」
「而他現在依然酗酒,拿酒杯的手都抖。」
說到這裡,白墨的聲音才有了一絲起伏。
正常來說,這樣的人萬萬是不能拿手術刀的。
更何況貝樂的手術難度極大,醫術高的人都不敢做。
把自己的心髒交到這樣的人手上,無疑是提前結束自己的生命。
「而顧先生不知道你所剩的日子不多了,他不會讓你去冒險,他會找到最保險的方式治療你的病。」
「而據我所知,月白也在找能做手術的人。」
「相比於吃藥,顧柏衍也認為手術對你來說才是最好的。」
「但前提是他並不知道,你的病遠比他知道的要重。」
「而我要說的是,你現在的狀況,我們隻能冒險。」
「我是相信這個人的手術水平,但是,誰都不能保證會不出狀況,尤其是你心髒的特殊性。」
「所以,做還是不做,這個有些難做決定。」
白墨難得說這麼多話,他向來都是個話少的人。
「我做,但是,不讓顧柏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