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給顧蘭毅治病（1 / 1）
？？？
就住在江公公的院子裡？
她才不要！
「我可以住在這裡，但絕不住在江公公的院子裡。」
蘇瑾潭怕自己當真住在江公公院子裡，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你害怕他？」鄭遇節道。
這不是廢話。
蘇瑾潭笑著道：「還求公公讓我住在別的院子。」
「等聖上許我做了太醫署醫正，我定然會報答鄭大人。」
她話音剛落，鄭遇節笑道：「我不求你報答，你還是先顧好自身罷。」
說著，他就將蘇瑾潭領到了內侍局小太監們所住的廂房：「你若不肯與江公公住在一起，宮內就隻有此處可以住人。」
還不是要和太監住在一起！
蘇瑾潭看了一眼那還算乾淨整潔的廂房，思索半晌終於點頭：「我便在此委屈一下好了。」
鄭遇節看她一眼：「神醫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吧。」
蘇瑾潭瘋狂點頭。
「這隔壁所住的都是我的徒兒，你有事便叫他們來找我。」
鄭遇節留下一句話就走了。
蘇瑾潭還在不死心地追問：「皇上什麼時候招我，這幾日我規矩學得也差不多了！」
「等著。」
……
……
這一等就是三日，蘇瑾潭在宮中度日如年，三日後，鄭遇節終於前來找她。
「跟我走。」
蘇瑾潭正在太監廂房裡呼呼大睡，聽見這個聲音還以為是做夢，直到鄭遇節站到床頭，她一睜眼就看見對方手裡拿著一杯清茶準備潑到自己臉上。
「醒來了！醒來了！」蘇瑾潭摸著自己臉上的假胡子迅速爬了起來。
「聖上召見。」
？？？
「這麼突然？」
鄭遇節沒有回答，將蘇瑾潭請上轎輦就吩咐轎夫去浴堂殿。
又是浴堂殿？
蘇瑾潭想起上回所見到的裸身的顧蘭毅就有些緊張。
轎輦到了浴堂殿門前，鄭遇節一聲不吭，走到殿內才小聲道：「聖上，神醫來了。」
「進來。」
門內傳來顧蘭毅的聲音，蘇瑾潭還在好奇，顧蘭毅沐浴時似乎不許太監宮女在一旁侍候。
這倒是個出乎她意料的習慣。
見鄭遇節領著蘇瑾潭進去，這回蘇瑾潭已經不再害怕，學著太監的樣子，微微低著頭走到了顧蘭毅麵前行禮。
鄭遇節原路退出去，為他們關上殿門。
顧蘭毅這回並沒有在浴湯中沐浴，而是坐在浴堂殿的矮榻前。
「安神醫。」
顧蘭毅忽然叫她。
蘇瑾潭低著頭道：「小人在。」
「朕近來派人查了你的底細。」
顧蘭毅語出驚人。
原來這些日子不是為了讓她學規矩，而是派人查了她的底細！
蘇瑾潭額頭上滲出大大小小的汗珠。
她不知道該怎麼回話，也不知道顧蘭毅是否查出來了什麼！
顧蘭毅仍舊緩慢地開口：「安金檀，你好大的膽子！朕問你，你可知罪？」
？？？畫風轉百年怎麼如此之快。
蘇瑾潭撲通一聲，以頭搶地道：「小人這些日子兢兢業業在內侍局學規矩，不知所犯何罪？還望陛下明示！」
顧蘭毅突如其來的問罪嚇了蘇瑾潭一跳，隨即反應過來顧蘭毅似乎也是在試探。
她現在隻能嘴硬。
顧蘭毅聞言又不說話了，死死盯著她看。
「小人實在不知所犯何罪！」蘇瑾潭瘋狂磕頭：「小人自入宮以來一直安守本分，不曾——」
「入宮之前呢？」
顧蘭毅眯了眯眼睛。
「入宮之前，小人隻是一介行醫，為人看病治傷，隻為混口飯吃，不曾作奸犯科。」蘇瑾潭如芒在背，也不敢抬眼看顧蘭毅。
「哈哈，好一個不曾作奸犯科。」
「朕問你，不曾作奸犯科，為何戶部沒有你的文牒，你一路從西域遠來我楚國，如何通關？」
完了！
果然被顧蘭毅發現自己假身份的事了。
蘇瑾潭大腦飛速運轉，也沒什麼用，畢竟她現在四肢發達頭腦簡單。
「小人確實——確實沒有文牒，乃偷渡而來。」
顧蘭毅見她說了實話，忽然轉變了態度，親自下榻扶起蘇瑾潭道：「安神醫慌什麼，偷渡來我楚國區區小事。」
「你得罪安居國女帝被驅逐出國之事朕已知曉。」
？！
蘇瑾潭卻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得罪了安居國女帝。
這是哪來的消息，難道戶部有人幫她造了假履歷？
隻見顧蘭毅一臉誌得意滿：「朕對你的底細甚是滿意。」
畢竟能被安居國趕出來，絕不可能是奸細。
說著，顧蘭毅就轉身脫下了明黃色的常服。
「你過來。」
蘇瑾潭看著他赤裸的上身，不知顧蘭毅究竟在玩什麼花招。
「過來給朕診脈。」
……診脈用脫衣服嗎。
嚇得蘇瑾潭還真以為他有斷袖之癖。
蘇瑾潭按捺著砰砰直跳的心髒，跪到矮榻前。
學著容樾平日給她診脈的模樣，也將手搭在顧蘭毅的脈搏處。
脈象平穩。
「怎麼辦，我該說什麼？」
【隨便說說就行了。】
係統掏出一本醫書。
「陛下脈象平穩，但——」
顧蘭毅看著她。
「但腎氣虛弱，平日是否氣虛無力？」
蘇瑾潭咬著後槽牙，生怕自己診斷錯了。
誰知顧蘭毅卻收回手笑道：「太醫署的醫官倒是說朕陽火旺盛。」
就在蘇瑾潭想辦法解釋的時候，顧蘭毅又道：「還是神醫有本事。」
說著又當著蘇瑾潭的麵——脫下了褲子。
蘇瑾潭下意識地閉上雙眼，嘴裡念念有詞「非禮勿視」。
顧蘭毅卻絲毫不介懷，讓她睜開眼睛。
「神醫今日所見所聽，倘若傳了出去，神醫知道是什麼下場。」
顧蘭毅起身熄滅了燈燭，浴堂殿內瞬間隻有夜明珠微弱的光亮。
蘇瑾潭睜開眼睛也隻敢看著自己腳下。
顧蘭毅卻道：「神醫害怕了？」
廢話！
誰知道他脫褲子乾什麼！
蘇瑾潭狗腿道：「陛下可是需要翻牌子？」
翻牌子是後宮規矩，她上一世聽過這些，但身為神醫本不該知道。
「內侍局究竟教了你些什麼？」顧蘭毅道。
「朕找你來不是讓你當太監的！」
顧蘭毅不容抗拒地開口：「抬頭，看著朕。」
蘇瑾潭咬咬牙，終於抬起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