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不祥的預感(1 / 1)
一個身著白裙女子拖著沉重的身奮力往前跑,似乎後麵有惡狼在追她似的。
「夢瑤師姐!你怎麼了?」和她身著同門仙服的弟子發現了她,連忙上前去扶她。
白夢瑤見是自己人頓時鬆了一口氣,身子頓時感到失重。
「師姐,你這是?」那男修皺眉看著她身上的傷,欲言又止。
「無礙。」白夢瑤眼睫顫了顫,將自己和帝扶音的事情隱瞞下來。
「先召集萬影宗所有弟子集合。」白夢瑤吩咐下去,隨後簡單處理了一下傷口,捏了個訣換了一身衣衫。
隻見那修士點點頭,隨後立即站起身子來,手中翻轉旋轉結成一個復雜的掌印,又見他口中念念有詞,掌印結成的那一瞬間,一個屬於萬影宗的圖案直沖天際。
沒過多久,萬影宗大部分弟子都到了白夢瑤所在的位置處。
幸好來之前,父親特意囑咐她提前做好準備,每年的秘境總是會讓人意想不到,她這次是做好了萬全之策才來的混沌秘境。
「現在所有人往對麵那座山去。」白夢瑤提著劍在前麵帶路,她的眼神勢在必得。
那座山靈力充沛,又安靜異常,想來必定有什麼東西守著那座山。
*
「這是萬影宗的標記。」姬玥抬頭看向空中,淡淡道。
「他們是有備而來。」葉知軒輕輕蹙眉,沒想到萬影宗準備的這樣齊全。
「我們也走。」帝扶音站起身來,望著遠處的那座山。
「去哪裡?」葉知軒問道。
隻見姬玥指了指那座山的方向:「看到了嗎,那座山靈力充沛,此刻肯定已經有不少修士趕過去了……所以——」
「所以我們不去那邊,我們去它旁邊的那座山,繞道而行。」帝扶音勾了勾唇角。
……
天色欲晚,三人選擇禦劍而行,早日趕到對麵的山頭。
隻見空中三個身影還在往山頭那邊飛去,三人到了山頭上方之時,突然劍身開始波動起來,空中的氣流也變得愈發激進。
三人同時結印穩住身子,努力不讓自己掉下去。
逐漸平穩下來,三人準備就在此時下落歇息一會再繼續尋找。
突然!
一股強大的吸力將三人從劍身下拉扯而下,別說葉知軒立馬就被拽了下去,就連帝扶音都沒穩住身子連同姬玥三人一同往下墜落。
三人墜落的速度極快,就在此刻葉知軒掌中結出一道法印將三人的身子穩穩地包裹在其中,最後緩緩落地。
葉知軒大口大口呼吸,看著小師妹沒事瞬間就鬆了口氣。
還好他練習最多的就是這個法印,幸好及時使出了靈力護住了小師妹。
帝扶音拿出一顆夜明珠,照亮了他們所處的位置。
三人皆是倒吸了一口氣,眼前的一切都讓人覺得不真實,滿地的天玄地寶,各種寶劍靈器數不勝數,可這些寶物的身旁還有無數的枯骨。
想來是往年進入秘境中修士的屍骨。
葉知軒哪裡見過這幅場麵,頓時身上起皮疙瘩都起了不少。
帝扶音席地而坐,雲淡風輕道:「師兄,先歇會估計馬上要來人了。」
這座山靈力充沛,隻要不是傻子都會往這邊而來。
她的話音剛落下,果不其然池景川帶著幾個修士走了進來,看見帝扶音三人竟然先到了一步,眼中閃過一絲詫異。
「平分如何?」池景川出聲。
進入這秘境無非就是為了這些天玄地寶,不然誰會冒著生命危險進入秘境來?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還不等帝扶音開口,緊接著一道傲嬌的女音就傳了進來,隻見她帶著人從天而降,緩緩落在幾人麵前。
「平分?那也得先問問我無影宗答不答應。」白夢瑤手持長劍,無影宗的人將他們幾人團團圍住。
帝扶音看著眼前的白夢瑤,挑了挑眉,意味深長道:「又是你啊。」
「夢瑤師姐,你們認識?」跟在白夢瑤身邊的修士不由得問出聲,他記得進入秘境之前師兄也沒交代夢瑤師姐和帝扶音還認識啊。
白夢瑤被問得一陣心虛,她這麼多年維持的形象可不能被這個女人毀之一旦:「不認識,先前見過一麵。」
帝扶音也點點頭,道:「確實不認識。」
葉知軒一看小師妹這幅模樣時就知道她和白夢瑤的關係不簡單,兩人之間肯定有過節,否則小師妹也不會平白無故的同她說話。
白夢瑤見帝扶音這樣說頓時懸在心中的大石頭便落了下來,看來這女人也是欺軟怕硬的東西,見他們萬影宗人多想來她也是不敢多說什麼的。
「大家都同為修道之人,在場的人見者有份如何?」白夢瑤提議道。
「你倒是貪心,當我們都死了嗎?」唐求瑜走進來時,身後跟著一大群的修士,帝扶音一看全都是靈劍宗的弟子,在人群中找到了薑莞的身影。
「既然見者有份,我們自然也是要算在其中的。」薑莞難得贊同唐秋瑜的話,附和道。
沒過多久,陸陸續續的人越來越多,幾乎能來的修士都已經到了這裡,所有人自動按照各自的宗門站好了隊伍,氣氛一時間凝固到了極點。
姬玥哪門哪派都不屬於,他當即就站到了帝扶音的身後,這個時候也沒人能顧得上他到底是誰。
這個時候大家都有些累了,池景川便提議道:「不如等天亮之後再做決定,此時大家也都有些疲憊了,到時候就按照各宗門的實力來分配如何?」
「平分肯定是有人不服的,那就按照實力來分。」
大部分宗門對這個提議也都是滿意的,白夢瑤也點頭答應下來。
等大家休養生息之後,寶物誰能拿到還不得而知呢。
帝扶音全程沒有開口,拿了天元果之後她不打算再拿秘境之中的東西,凡事都有因果關係,切不可太貪,她已經拿走了這秘境之中最好的寶物,其他的就算了。
送給師兄師姐的東西也可以另做打算,她心中總有種不祥的預感。
這種預感在她心中持續到天亮都未曾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