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周叔叔送來的(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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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道筆直修長的身影。

是周泠。

「他說過來乾什麼了嗎?」

「周先生說,有件舊物,想還給夫人。」

「那就讓他進來吧。」

「少爺不跟過去看看嗎?」

「不了。」

天色陰沉沉的,像是誰在天邊塗了一層厚墨,加上L市常年密布的霧靄,傅卓弋根本看不清周泠是什麼時候走的。

隻知道汽車引擎聲響動了。

晚上傭人叫他去吃飯,傅卓弋找借口拒絕了。

「吃完飯叫小少爺來我房間一趟。」

「是,少爺。」

但當晚飯時間過去,別墅裡燈火通明時,傭人突然來報。

「小少爺賴著夫人講故事,睡著了。」

傅卓弋眉頭一蹙。

「我去看看。」

他以為周泠來找她,她怎麼也會找借口出去一趟,沒想到。

時妍講故事,沒把傅十安哄睡著,自己倒昏昏欲睡過去。

他一走過去,傅十安就豎起小手指,輕手輕腳拿了書放在地毯上,光著腳往門口方向走去。

父子倆在走廊裡說話。

「你不是討厭害怕她嗎?」

「但她是我媽咪,她還懷著弟弟。」十安垂下眉眼,沮喪中又有些發現秘密的竊喜,「爹地,我終於知道我名字的由來了。」

「什麼由來?」他挑挑眉,還沒反應過來。

「你是希望我媽咪平安,不管她認不認我們。」

「你想多了,隻是隨便取的。」他不承認,逃避般轉身便走,手心裡卻被塞進一件東西,他拿出來,是還給時妍的那對貓眼石耳墜。

「是周叔叔送來的。」

傅卓弋臉色一黑,「誰讓你喊他周叔叔的?」

「爹地,我幫你看著了,媽咪和他沒什麼親密的舉動。」

傅卓弋一聲冷哼。

他倒是想,可時妍懷著孩子,諒他也不敢輕舉妄動。

「周叔叔馬上就要回國了,今天特地來和媽咪告別。」

「怪不得她央著我要回國,原來是為了這。」貓眼石耳墜尖銳處紮進手心,疼痛一陣陣襲來,卻比不得心疼。

「傅十安,回你的房間休息。」

十安慢了一拍,厚重的木門在他身前闔上,他拍了一下就趕緊收回手,怕聲音太大驚動時妍,他可不想自己把媽咪和小弟弟吵醒。

開門聲沉悶聲音卻很小,時妍翻了下身,睡裙外覆蓋的薄毯順著滑下去,傅卓弋靠近,才看見她衣服的扣子解開了,露出小腹上一片柔白的皮膚。

膚若凝脂,白若瓊花。

傅卓弋隻看了一眼,以往那些日夜的溫存盡數湧進腦海,他喉結滾動著,吐出一口喘息,上手給她蓋上了長毯。

下一秒收手,手腕卻被她回身吻住,腰上也貼上了一雙手臂。

「時妍,你故意的?」

他身上的肌肉在散發熱量,每一寸都繃緊了,手腕被她奶凍般的唇貼緊的一刻,也鼓起了青筋。

「熱。」

她輕哼一聲,張開唇吐了一口氣,一雙環住他腰的手隨即鬆開,推開他的手腕。

孕婦是貪涼的,她不是第一次懷孕,傅卓弋熟悉這一切。

深吸一口氣,握住她作亂的手,把毯子扯下來一些。

漆黑的眼眸在半暗的燈光裡著了火,忍了又忍,沒忍住在她頸側落下一吻。

時妍感覺自己頸側潮乎乎的,以為是傅十安搗蛋親了她一口,可醒來,頸邊溫暖而乾燥,屋子裡的燈已經關了,天邊完全暗下來,窗簾也被拉上。

床邊傅十安玩耍的位置空盪盪的。

最近幾天,時妍發現,傅卓弋待在別墅裡的時間更長了些。

傅十安和她親近後,在餐桌上更活潑了些,吵著鬧著要她夾菜,時妍都依著他。

傅卓弋卻看不過眼。

低冷地嗬斥一聲。

「傅十安。」

手抖了下,傅十安在傅卓弋的威懾下撒開手,夾了蝦自己剝。

「你別鬧他,我能剝。」

傅卓弋嘴角微微抽動了一下。

時妍連剝了三個,像是和他作對,傅卓弋捏著筷子的手用力到泛白,等傅十安說夠了,他又把自己手邊的蝦也放進盤子裡。

「這些也給你。」

時妍淡淡撩了下眼皮,目光從盤子外朝那些蝦過渡,又朝坐在她對麵的傅卓弋身上看去。

淡定地拿手帕擦淨手指。

「自己剝。」

嗬嗬嗬的笑聲從碗沿邊暴露出來,傅卓弋橫傅十安一眼,笑聲頓時偃旗息鼓。

當天晚上,傅卓弋把一盤子的蝦都剝完了,自己吃不完的,都給了時妍。

時妍也沒挑,一筷子一筷子地都夾完了。

飯後,傭人收拾完餐廳的東西,從廚房往外看,樓上的燈還亮著。

樓梯口,一束燈光對著開著的窗子,窗上的輕紗飛舞。

時妍被傅卓弋堵在這,他俯下身,側過臉,呼吸輕輕撲打在她頸側,唇角噙著似笑非笑的笑意,「你要說什麼,你說。」

「你往後退點。」

頸側的絨毛感受到來自兩個方向的癢意,一個是輕紗浮動,一個是他的呼吸,她有些不自在。

「就在這說。」

時妍深吸一口氣,「我爸這幾天忙什麼,你幫我盯著點。」

「憑什麼?」他深邃的眉目越來越沉,蹙緊眉,「不能這麼使喚人的,時妍。」

「怎麼,讓你剝個蝦屈了你了?」時妍攥住他衣領,額頭抵住他的鼻尖,「我懷著你的孩子,你也沒心疼心疼我。」

說到最後,口吻委屈,說得他心都發燙。

性感的喉結滾動著,任由她手臂圈在他腦後,大腦已經不隨自己使喚,他說,「爸和譚允和有些前塵往事要了斷,這些天不會回來。」

「什麼?」時妍要鬆開手,額頭從他鼻尖前收回,傅卓弋卻戀戀不舍地把她的腰收攏在掌心,時妍顧不得那許多,氣哼哼捶他一拳,「你明知道譚允和不安好心,為什麼不勸他?」

「爸如果不是為了了斷,怎麼會千裡迢迢來Y國?」

「那是什麼前塵往事?你們瞞了我什麼?」

「當年爸被關進監獄的罪名,許多都是拜譚允和所賜。」

話趕話的,傅卓弋對上時妍犀利射著寒光的眼,正陷入極端迷惑之中。

下一秒。

腳尖驟然一疼。

時妍拂袖而去。

「你們都瞞著我是吧?」

幸虧是平底鞋,不是太疼,可等傅卓弋追過去,時妍早把門反鎖了。

心裡燃起的火仿佛被一桶冰水從頭澆到尾,透心涼了。

就知道她是為了套話,根本不是妥協,和他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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