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危險!陰鷙!敏銳!(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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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弟弟甚麼時候回來?趁著這個機會問一下他們的意見吧。」跟著趙邃見了不少世麵,張漪漪也懂得一些為人處世的規律。

盡管江先生教的再好,可沒見過外麵的世麵,一切理論常識都是空虛的。

她也明白,自己這一生除了依靠夫君和娘以外,兩個弟弟也是她的靠山,如果兩個弟弟也有功名在身,她的籌碼也就多了兩重。

所以她才會這麼關心兩個弟弟的未來。

「估計你兩個弟弟也快回家了。」

或許是因為張堯和張凡是可塑之才,江鴻儒直接取消了他們探視家人的權利,讓他們安心待在山上讀書習字練武學藝。

申雲嫿是兩個多月沒有見到張堯和張凡了。

當然,她並不想念,雖然在山上,但她哪次進城買的好東西沒讓家丁送到山上去過?

所以她不愧疚,也不虧欠兩個兒子,就讓他們自由生長吧,長成參天大樹庇護她這個老母親。

「你也累了,今天就說到這裡,先洗漱一下休息吧,屋外有丫鬟,需要什麼直接吩咐。」家裡現在條件好了,張漪漪是拉攏趙邃的關鍵所在,申雲嫿也不會吝嗇好處。

基本上家裡的一切張漪漪都可以參與。

「娘,我先休息了,那您先去忙。」張漪漪笑了笑,目送她離開。

申雲嫿去了正堂,趙邃還沒離開,他正和孫簡相談甚歡。

沒錯,這兩人像是相見恨晚一樣,一人笑若驕陽,一人溫潤如玉。

「你們在說什麼呢?」申雲嫿有點好奇。

孫簡肆意發笑:「男人的事女人少管!」

嘿!

這小屁孩!

還男人,再長三寸吧!

「嶽母,娘子休息了?」趙邃淺笑詢問。

申雲嫿點頭:「她大概累了,這會兒已經躺下了。」

「要不你今晚也別回去了,讓家裡的家丁幫你暖幾天屋子,稍微有些人氣了再住進去,小心潮濕有蟲。」

「不了,我還得去父親母親那裡一趟,而且家裡的事情我熟悉,很快就可以將娘子接回去。」

趙邃搖了搖頭。

「這樣也好,待會兒我準備點東西你帶去給你爹娘。」

申雲嫿和趙家沒什麼交集,除了方氏時不時路上遇到起點雞毛蒜皮的矛盾,兩家幾乎都不來往。

可是再怎麼樣那也是趙邃的家。

「嶽母客氣了,我來的時候已經準備了給家中的東西,不勞煩嶽母再備。」趙邃是個八麵玲瓏的人,很多事情他提前就準備好了。

申雲嫿沒意見。

「行,那你們先聊。」

她回去房間去看書。

因為孫簡的原因,申雲嫿也學會了一點藥理常識,她有點興趣,於是找了幾本簡單的醫術百科在看。

說不定以後她也能做個赤腳大夫。

「叮!簽到提醒!」

申雲嫿忘了,現在每天能簽到一次,如果連續十天沒簽到才會發出提醒,不像以前那樣每次都提醒到位。

沒了提醒,她又沒有急用的東西,簽到這事經常忘。

「簽到!」

「叮!簽到成功,恭喜宿主獲得技能麵板!」

宿主:申倕

年歲:25

技能:萬木回春、神級繪畫、武功人階巔峰

申雲嫿算是知道了,現在的係統不會再給她特別大的獎勵,不過有東西總比沒有好,就是不知道這個技能麵板有什麼用處。

第二天

申雲嫿早早起來就上了山,她要去江鴻儒那裡看望兩個兒子,順便提一提趙邃的意見。

有仙山臨近冬天變得荒涼無比,食物匱乏下,依稀能聽到不遠處傳來狼嚎聲。

江鴻儒的竹屋中,張堯和張凡正在通讀史書和前人經典,也不知道為什麼,秦虎再沒有來找過他們,難道他將五十兩銀子忘了?

估計不太可能。

「師弟,你們娘親來了!」大師兄高興地來告訴他們這個消息。

張堯抬頭,眼神一亮:「娘來了!」

立馬從桌案前爬起來,書一扔就跑了出去,那腳步,還以為他有多想念母親,實則是惦記娘是不是來接他們回家的。

張凡將書放好,整理好手邊的東西才慢吞吞地走了出去。

申雲嫿來到竹屋,和江鴻儒對坐煮茶。

「夫人來是為了問我何時將兩位公子送縣學的事?」因為記著她先太子女兒的身份,江鴻儒總能在她麵前表現出一絲恭敬來。

申雲嫿點點頭:「子期說了一聲,我也就來問問先生,這些日子兩個孩子勞先生教導才得以脫胎換骨,但縣學書院有許多書生,我是想讓他們出去見見外麵的世界。」

江鴻儒覺得她的提議也情有可原,畢竟他教的再好都需要自己出去歷練一番,而書生最好的歷練場景就是書院,在書院遇到形形色色的同窗,與他們探討學問和理想,可以增強自己的認知和學識。

紙上得來終覺淺!

他以書中場景和自己的所見所聞描述上京的繁華,終不比自己親自去一趟上京來的深刻。

「夫人倒是提醒我了,我決定明年開春就將他們兩個送到縣學書院。」

「縣學書院有我的師兄在,我托付一番,他定會照看這兩個孩子。」

「那就麻煩江先生了。」申雲嫿微笑。

「夫人客氣了。」

窗外風聲鶴唳,紅葉與竹葉交融,冷落飄零,隨著大風飛揚遠處。

有些時候有些人,終究注定要遠行!

江鴻儒嘆息一聲:「這天氣是越來越冷了,夫人今天就將兩個孩子帶回去吧,我也該去找師兄過年了。」

「好。」申雲嫿點頭微笑。

「娘——」張堯的聲音傳來,仿佛刺破了雲霄,裡麵滿含激動。

張凡默默跟著哥哥,像一個不離不棄的影子。

「你們兩個來的正好,待會兒去收拾自己的東西隨你們娘回家,明年開春我來接你們,送你們去縣學讀書。」

「縣學?」張堯心花怒放:「那是不是可以去縣城了?」

「對。」江鴻儒看向一旁的張凡,拍了拍他瘦弱的肩膀:「你心性陰鷙,因多聽多看你哥哥的忠告與為人處世。」

申雲嫿心間一動。

雖然江鴻儒說的隱晦,但是她清楚,這是在警示她。

張凡跟哥哥不同,張堯看似沒心沒肺卻心思玲瓏,能屈能伸又不至於將自己陷入兩難境地,該服軟的時候服軟,該強硬的時候強硬,心性堅韌不失鋒利又懂得暫避鋒芒。

可是張凡就不這樣。

他認死理,對就是對,錯就是錯,唯我獨尊,內心陰暗,整個人仿佛泡在墨水中的筆,帶著銳利的尖角,像森林中覓食的野獸。

危險!陰鷙!敏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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