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路遇段聽嵐(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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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雲嫿知道他意外,但是她還是笑著問:「許大夫,不知你這裡需要像麻沸散一樣的東西嗎?」

麻沸散?

許大夫一聽來興致了:「夫人有麻沸散?」

麻沸散這東西很普遍,但是他們保安堂正缺,東家讓他打聽打聽,哪裡有便宜一點的麻沸散,然後買點回來備用,可是一個普通大夫去哪裡打聽麻沸散的下落,於是店裡的夥計建議他用曼陀羅代替,然而曼陀羅有毒,他稱不上心懷天下,但是也不想害人。

申雲嫿拍了拍酒壇子,笑眯眯地開口:「麻沸散沒有,但我有和麻沸散一樣的東西,這酒叫苦藤酒,是用一種藤蔓中的液體製作而成,比麻沸散還好用,許大夫被人稱為神醫,估計可以驗出真偽,你試試不就知道了。」

許大夫忍俊不禁:「我活了這麼久,還沒有見過酒能代替麻沸散的話,不過你這苦藤指的是甚麼?」

申雲嫿解釋:「就是一種天然的植物,沒有毒性,就算喝多了也隻是睡個一兩天,對傷者沒有半點害處。」

「許大夫,我們來自於同一個村裡,我的為人村裡人也都知道,稱不上仁至義盡,但也不會拿假貨糊弄人。」她再接再厲。

「那我看看。」許大夫拔掉上麵的塞子,聞了聞酒:「味道還不錯。」

沒有奇奇怪怪的苦味。

說著就要暢飲一番,申雲嫿趕緊攔住他:「許大夫何必這麼麻煩,若是你昏睡過去還要有勞店裡的夥計送你回家,用最直接的方法看看。」

她從身上掏出一把匕首,匕首普普通通,就是平時用來防身的那種。

趙婉迷惑,她怎麼沒看到夫人從哪裡拿出來的匕首。

不過她很快被申雲嫿的動作吸引。

隻見申雲嫿劃破許大夫的手,鮮血流了出來,許大夫嘖嘖搖頭,心裡吐槽她怎麼不劃破自己的手。

傷口很深,即便沒傷到要害,但許大夫作為醫者,當然知道隻需要一分距離他的手就廢了。

而且,生疼!

「這匕首上麵撒了鹽巴,可能比平時疼一點,許大夫忍一下就過去了。」申雲嫿慢條斯理地用手帕將匕首擦乾淨,然後將匕首與手帕全部給了身後的趙婉。

許大夫:你可真是個小聰明。

申雲嫿抬頭一笑,然後將酒撒在他的傷口處,就在許大夫以為疼的要命的時候,突然受傷的一整隻手都沒知覺了。

申雲嫿道:「許大夫感覺如何?」

「這東西果真如此好用?」

「它什麼時候會結束?」許大夫收起笑臉滿臉肅穆地問。

「這一滴酒可以保持半柱香的時間。」

申雲嫿早就研究好了。

許大夫震驚,麵上卻不顯。

他將傷口仔細處理了一番,拿來乾淨的布纏繞幾圈,這期間他確實沒感到疼痛。

「不知夫人這酒怎麼賣?」

「這苦藤酒比麻沸散還好用,本來一壇酒就要二兩銀子,許大夫若是要的多,一百壇以上每壇酒一兩六文銀子。」申雲嫿將價格壓的很合理。

「這樣吧,我派人去你家裡取兩百壇,不過我身上沒那麼多錢,等取酒的時候再給。」許大夫親試了效果,一下子解決了麻沸散的問題,語氣也比剛才親切了。

「當然沒問題。」申雲嫿討好生意,將剩下的酒又給他:「這壇子酒就當送許大夫的,多謝許大夫照顧我的生意,說不定以後我們還能長期合作呢。」

她繼續道:「也請許大夫給我宣傳宣傳,對了,除了苦藤酒,我家裡還有十幾種酒,每一種都是我長輩留下來的方子釀的,口感肯定不錯。」

「這是當然,夫人你有這麼好的本事,以前就應該使出來了。」也不必跑山上看野味差點被摔死。

「以前有些顧慮。」申雲嫿含糊地解釋了一句,好在許大夫也沒在意。

「許大夫要回家了是嗎?我就不打擾你了,酒我會替你留著,保安堂的人隨時都可以上門。」

申雲嫿打算離開了。

許大夫道:「明天吧,如果你家裡的貨足夠多,明天我就可以派人去。」

「也好。」申雲嫿點頭。

許大夫溫和禮貌地回家了。

談了一門生意的申雲嫿別提有多開心。

「這位就是申夫人吧?」

忽然,背後傳來一聲相當熟悉的聲音。

隻因為大乾女子的聲音都偏嬌柔或者魅惑以及清澈,連申雲嫿都架不住原主的聲音,說起話來往柔和裡說。

像女強人一樣有穿透力的聲音她隻聽過一次,就是那位傳奇的縣城第一首富——段聽嵐。

果然,轉身後,一個穿著黑紅色華服、略胖又其貌不揚的女人出現在她眼裡。

段聽嵐不如其他女子骨架小,一身白乎乎的贅肉讓她看著明顯肥胖,臉如磨盤,五官被擠作一團,幾乎看不到脖子,上半身腰間肥肉突出,下半身大腿極胖,小腿極短,價值不菲的華服穿她身上都好像暴殄天物。

如果單看容貌,做虧心買賣的伢婆都比她有韻味,然而她身上有股不一般的氣質,如果非要找一個詞,那就是女強人,而且是非常自信且不容他人置疑的女強人。

女強到有些女權!

看人的時候有點居高臨下,眼睛從來都帶著打量。

申雲嫿見過她侄子和兒子。

這都是張堯打聽來的。

侄子就是金貴寶,一個胖嘟嘟還有點可愛的酸胖子,她與侄子長的不像還能說的過去,畢竟張堯那小子說金貴寶和她沒有血緣關係,她隻是金貴寶的爹認的養妹。

兒子叫慕容星,容貌不屬於張堯兄弟,俊雅非凡,笑起來滿眼都是星星,很討人喜歡,說起話來溫文爾雅,像個小姑娘。

可以看出他與母親有一點點相似,但可能他長的更像他爹。

「我是段聽嵐,永安布街的老板。」段聽嵐在笑,還算看的過去。

「原來是段夫人,略有耳聞。」申雲嫿微微一笑客套道。

「不知段夫人有什麼事嗎?」

她記得與段聽嵐並沒有交情。

「申夫人是來賣酒的嗎?剛好我名下也有賣酒的鋪子,想和夫人談個生意,前方就是我開的酒樓,名為秀春樓,裡麵的茶水糕點不錯,夫人用點?」段聽嵐笑著道。

申雲嫿沉默了一會兒,然後點點頭。

看來麵前這女人調查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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