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估計「李祭州」這個名字都是假的(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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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絕世孤本換了一個學堂管理者,申雲嫿覺得很值。

江鴻儒雖然比較自大,但他並不自負,又博學多才,加上是張堯和張凡的啟蒙先生,知根知底,申雲嫿很放心將學堂交給他。

最重要的是他認識的讀書人多,還能幫她宣傳宣傳。

「先生屈尊降貴來張家學堂,讓我大為感動,如方才所說,我不會虧待先生,先生的月錢就定為一百兩吧。」

一年也上千兩白銀了。

「夫人看著給就是,我對銀子興致一般,倒是這好酒要多來點。」

江鴻儒如癡如醉地品酒,滿臉紅潤,悠閒自在!

達到目的,申雲嫿也大方:「這個不用先生多慮,先生於我兩個兒子有大恩,家裡的美酒先生可以隨便喝。」

「既然這樣,我就多謝夫人了。」江鴻儒非常滿意。

「先生客氣了。」

申雲嫿陪江鴻儒說了小半天才回去。

下山的時候去了一趟窯洞,裡麵進行著熱火朝天的鍛造,這裡儼然成了一個製造工廠,火炮和黑火藥堆了一麵牆的,有這麼東西在,以後亂世來了她就可以大殺四方守護家園了。

「程叔,可還順利?」

申雲嫿問窯洞的負責人。

程叔是個四十來幾的漢子,也是孫簡找來的能人,因為心比較細被申雲嫿提拔為窯洞的負責人。

他們都是孫家的家奴,孫簡走的時候連賣身契都給了她,現在他們就是張家的家奴,這個時代對奴隸非常嚴厲,申雲嫿並不怕他們背叛。

程叔笑著走過來,一身緊繃的腱子肉看起來肌理清晰,他說道:「夫人,進行的非常順利,如今我們已經多出了十幾架火炮和十幾顆黑火藥。」

這個數量非常可觀,畢竟現在不忙著用,申雲嫿準備這些就是以防錢百川那邊不夠使。

「不錯,辛苦各位了,等北境那邊的銀子拿到手,我一定不會虧待你們。」

申雲嫿像是在給他們畫大餅,但是在場沒有一個人嘲笑她的,因為都知道火炮和黑火藥意味著甚麼,而且夫人心胸開闊,心底裡,他們相信夫人不會虧待他們。

「多謝夫人!」程叔替其他兄弟感激。

「這是你們該得的。」

這幾個人她打算培養成鍛造部的心腹,畢竟他們知道了她手裡目前最珍貴的東西配方和製造方法,如果他們足夠聰明,就知道效忠於她是個多麼正確的選擇。

銀子這種東西她不缺,用來收買人心最合適不過。

回到家裡,申雲嫿遇到了幾天沒見麵的李祭州,他的傷勢好了許多,至少現在能夠不在別人攙扶下自由行走,她深深望了一眼李祭州,心裡嘆了口氣,估計「李祭州」這個名字都是假的。

對於他的欺騙申雲嫿倒不覺得有什麼,行走在刀尖上的人為了生存總要對原本的身份進行偽裝。

他是誰?

申雲嫿心裡有個猜測,不過她並不確定。

「申姨。」

李祭州顯然也看到了她。

申雲嫿點點頭,問:「身體好全了?」

「差不多了,申姨找來的大夫醫術高超,不過幾天時間,我的內傷都痊愈了。」這讓李祭州非常不可置信,他的身體是怎樣的他心裡一清二楚,不說這次的致命傷害,就是以往的陳年舊傷都讓他在某一段時期內痛不欲生。

可是不久前他發現自己的新傷愈合的很快,快到讓他這個接觸過十幾年藥物的人都不敢相信,最神奇的是暗傷和舊傷竟然都在慢慢愈合,他不是沒見識的人,當然知道普通的大夫壓根沒有這個本事,就是那位被稱為鬼醫的孫簡都沒可能短時期內治愈他的舊傷。

看來,問題出在申雲嫿這裡。

李祭州麵不改色,語氣充滿感激:「若不是申姨,恐怕這次我會死在山上。」

申雲嫿淡淡一笑,沒有反駁,可不是嘛,如果不是她剛好上山,李祭州這會兒早已成了一堆黃土了。

「你這次會留多久?」

申雲嫿這話一出看似帶著逐客的意味,但李祭州知道她問的是他什麼時候走,並沒有惡意。

他眼神微暗,深邃的五官緊繃成一幅溝壑萬裡的山水畫,身上仿佛帶著與生俱來的貴氣,他道。

「申姨也知道我的身份是薑王國的二王子,三個月後是大乾皇帝陛下的生辰,我父王會帶母妃來為陛下祝壽,到時候我要一同前往,所以懇請申姨多收留我三個月。」

申雲嫿仔細看他的表情,他的眼神真摯又誠懇,雋秀的臉龐比她見過的所有人都要深邃,從他臉上幾乎看不出其他目的。

「你可以留下,正好學堂需要一個武學師傅,就看你願不願意了。」

申雲嫿還算將他留下了。

李祭州舉止謙卑,笑容真誠明朗:「申姨給我一個容身之處,我哪裡有不願意的道理。」

申雲嫿淺笑。

「那麼你就留下吧。」

「也不過半個月時間就可以上任了。」

就這樣,李祭州留在了張家。

張絲絲以為他傷好之後就會離開,即便心裡有點不樂意,但她也覺得母親說的對,李祭州或許真的不適合她,她是個心胸豁達之人,不會留戀不屬於自己的東西或者人。

可是又聽說他不走了,還要在家裡多待幾個月,不由自主苦笑一聲。

張施施從外麵進來,見她趴在窗前獨自嘆息,手邊還殘留著一些破碎的花瓣,好奇道:「四姐姐,你這是乾什麼,花都被你揪沒了!」

她的聲音帶著少女的空靈,嚇了張絲絲一跳。

「小十,你走路沒有聲音嗎?」

嚇她一跳。

張施施哼哼一聲:「哪裡是我走路沒有聲音,估計是四姐姐心裡有鬼所以才沒有注意到我的到來。」

「呃……」張絲絲無言以對。

罷了,不與她爭辯了。

「話說四姐姐你滿臉糾結是為什麼?」張施施將手裡拿著的蹴鞠扔給身後的丫鬟,湊過來滿臉嘿嘿嘿直笑。

張絲絲搖頭,不去看她揶揄的眼神:「沒想什麼。」

胡說!

沒想什麼她為什麼紅著一張臉。

張施施直覺這裡麵有她不知道的秘密。

忽然她想到一個可能:「四姐姐是在想李祭州嗎?」

張絲絲眼神搖擺不定:「沒有。」

她又否認。

然而不堅定的眼神讓張施施覺得自己猜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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