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兩廂算計(1 / 1)
徐佛哪裡聽到過這樣的論調,整個人都淩亂了,她什麼時候聽說過這樣的論調?那些文人雅士都不是說萬歷窮奢極欲麼?現在李毅一說,她也就通透了。
坐在一邊聽的李如柏問道:「他們都不交稅,而你一交就是兩百萬斤的鐵,半個大明的鐵稅都你交了。你說了亂世快來了,有必要捧大明的臭腳麼?大明朝要是沒有了誰記得你?」
李毅擺弄著,手上的枝條,說道:「交稅不是為誰記得我,也不捧誰的臭腳,而是大明人的起碼道德,大明為我提供土地,提供安全環境,我就要付出我的稅務。」
李如柏點點頭:「是這個理,我是怕更多的是,你好說話,會有更多的人找你的麻煩。」
李毅說道:「找就找吧,希望他們不要後悔。」
李毅在說話的時候,所謂的「皇商八大家」被搞的風雨淒淒,8個人隻有田生蘭活了下來。怎麼是田生蘭呢?一個是他瘦,打到的子彈不多,另外是他穿是的生真絲的衣褲,減少不少殺傷。回到家裡,家裡的的護衛中有三邊回來的邊兵,幫他挖出鉛彈才救了他一命。
田生蘭越想越氣,這口惡氣他是沒有辦法忍受,拿出5千兩銀子請綠林道上的人,把盛和鐵廠給端了,把劉鬆嶽和李毅弄死。5千兩,是一筆了不的巨款,山西道上的人紛紛向婁煩縣和太原蜂擁而來,想碰碰運氣。
消息很快傳到李毅的耳朵裡,自己很少出門,那些綠林好漢拿自己沒有辦法,劉鬆嶽卻是在外麵拋頭露麵的,相對防衛就是薄弱了許多。李毅一邊寫信讓徐光啟多照顧劉鬆嶽,一邊派訓練成績優秀的30個護衛去保護李鬆嶽,而工廠也加強了警戒。至於田生蘭,現在沒有時間和他算賬。
8月,那個奇葩的一個月3個皇帝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傳到李毅這裡已經9月底了。萬歷這個被文人擠兌的不上朝的皇帝沒有了,而他的兒子也就隻有30天,便一命嗚呼。上來一個木匠皇帝,被魏忠賢擺布。
李毅搖搖腦袋,把那些東西揮去,不去想天啟還是崇禎稱職,現在要盡力發展自己的軍力。三千人已經訓練完畢,婁煩附近山連山,自古多匪患,正好剿了可以養兵,藏兵。
想到就做,派人出去打探,很快就有人回來,離這裡50裡。有一座叫石猴山。山上有700多土匪,為頭是的九邊的一個偏將,幾年前,上司克扣軍餉,一怒之下殺了上司,自己帶著幾百人跑到石猴山落草為寇。朝廷幾次圍剿,都是落敗而歸,地形太險要了,加上都有點同情落草為寇的兄弟們,也就做做樣子。
這個偏將名字叫趙忱,27歲,子承父業,心中正氣凜然。落草後也不大山打劫,隻在山穀上開墾土地,倒也自給自足。當然也會對那些無良的地主下手。李毅好像也在他的名單裡,為什麼?無緣無故殺了8個做生意的唄,加上新種的推廣,反正李毅在士紳中名氣很差。
在趙忱打算對李毅動手的時候,李毅也看上了李毅看重的也就易守難攻,占地廣闊,完全可以屯兵上萬的石猴山。而且離婁煩鐵廠這樣近,給養也好補給,而且把兵工廠開到石猴山,有利隱蔽。
趙忱派人仔細偵查一番後,趙忱更加想對鐵廠動手,不是田生蘭的5千兩銀子,是鐵廠裡的鋼鐵堆的山一樣高,而且聽說,幾十個徽州商人運了一大船銀子到盛和鐵廠,這才是趙忱真正的目的。
趙忱在想自己七百多人,傾巢而出也吃不下這樣一塊肉啊,怎麼辦?聯合別的勢力!想來想去,隻能找以前的那些一起在邊軍攪馬勺的。趙忱派人,請來牛正嶽,夏雷兩人。這牛正月和夏雷兩人都是偏關的守將,每人手下有1千多人。不用多,一人抽出過兩三百人,這勝算大了許多。
興縣倚紅樓,趙忱在二樓,訂了一個包廂,焦急的等的等待牛正嶽,夏雷。畢竟人家是官兵,自己是匪,而且懸賞500兩的匪。幾個手下在遠處放哨,沒有警報,也就放下心來。夏雷的聲音遠遠傳來,人如其名,聲音大的嚇人:「我說姓趙的,今天什麼風把你吹下來?」
邊上的牛正嶽不滿的說:「夏大嗓門,你小聲點,我耳朵都被你震聾了。現在趙兄弟不是很方便,你喊這樣響要害死人的。」
夏雷不說了,嘿嘿的笑著,趙忱出門迎接:「終於等來兩位大哥了,來請進。」
牛正嶽很奇怪,趙忱落草的事情他們也知道,好壞他們不願意置評,說難聽的,自己現在的待遇有所好轉還是拜他所賜。牛正嶽拍拍趙忱說:「你這一上去就是幾年沒有下來,今天為什麼找我們來了?」
趙忱對門口喊:「上菜!」回頭和牛正嶽說:「我們一別4,5年了,牛哥你們過的還好麼?」
牛正嶽:「托你的福,那些髒官收斂了點。你今天找我們來不是敘舊的吧,說說看,我們是否能幫的是忙?」
趙忱剛想開口,門口的龜公用尖銳近似女聲喊道:「幾位客官菜來了!」
趙忱說道:「上吧!」
一群穿的艷麗的女子魚貫而入,很快把著桌子擺滿了。
龜公尖利的聲音再次響起:「幾位爺要不要留幾個姐兒陪酒?」
趙忱揮手說:「一會而後會叫姐兒的,給我們留幾個漂亮的姐兒哦,下去吧。」
牛正嶽和夏雷沒有動筷子,他們感覺這事情不小,等趙忱說話。趙忱給每個人的酒杯都滿上,舉杯說道:「來為我們兄弟久別重逢乾一杯!」
夏雷人大嗓子大,卻是個聰明人說:「新別忙著喝酒,把你找我們兩什麼事情說來,再喝不遲。」
趙忱看看夏雷,也看看在點頭的牛正嶽,找自己不說,他們就不喝酒,也是誰也不是傻子不是,一個落草為寇的人突然找兩個軍隊裡,沒有事情才是怪事。難怪他們兩人這樣的緊張,換自己何嘗不是?趙忱試探的問道:「婁煩的盛和鐵廠你們知道不?」
牛正嶽看著裝糊塗的問趙忱說:「兄弟你是欠鐵麼?興縣的鐵也不過50文一斤,你自己派人到婁煩買估計40文就差不多了,你要做這個生意,好像隻要23文,怎麼準備下山做這個生意?」
夏雷也說:「那婁煩盛和鐵廠的鐵真不錯,前幾天太原府解來10萬斤鐵,居然都是上好的熟鐵,稍微打製就是好鋼,你看這刀就是那熟鐵打的,多好的刀啊!以前那刀就是破銅爛鐵。」說著就拔出刀來給趙忱看。
牛正嶽一把夏雷的刀奪過去,插回夏雷的刀鞘,不高興的問道:「趙忱你想做盛和鐵廠殺了的8個商人的生意?」
趙忱也是知道那8個人在盛和鐵廠被無緣無故殺了的事情,但不知道原因,牛正嶽他們卻是知道的,現在牛正嶽說出來裝傻問:「他們8家是為什麼被殺?」
夏雷冷笑:「他們走私鋼鐵,鹽等物,不知道為什麼盛和鐵廠知道聽他們的作為,禁止和8個商號做生意,凡是有瓜葛的都禁止。這8家不知死活就去逃說法,結果,當場是沒有出人命,回家2個月裡,就剩一個田生蘭。這田生蘭不知道死活,居然懸賞1萬兩,要盛和鐵廠東家的命。」
趙忱驚訝的問:「前幾天,不是5000兩的麼?現在怎麼到一萬兩了?」
牛正嶽見夏雷把話叉到哪裡去都不知道了,他說:「兄弟你既然不是做這個事情,我們還是兄弟。如果走私,對不起,兄弟沒有的做。」他們真的痛恨走私,那些鐵器出去,回頭就是鐵蹄和刀槍來打草穀。他們官職小,拿上麵和商人沒有辦法,但邊關將士誰都恨。
趙忱連忙擺手說道:「不是走私,不是走私。」
牛正嶽見趙忱說不是走勢,那臉色也緩和下來想想說:「如果你想運鐵賣給我們,那也不錯、隻是價格不要太高了,你也知道我們都是窮丘八。」
趙忱搖搖頭,自顧自地的喝了杯酒:「聽說,盛和鐵廠鐵廠來了一批徽商,運來一大船的銀子,都是4百多斤一錠鬼見愁,我的人看見整整卸了1百多塊呀,那是多少銀子啊?70萬兩啊。我們……」
牛正嶽和夏雷相視一眼,苦笑不已,這趙忱想錢想瘋了,牛正嶽說道:「趙兄,趙老大,趙當家,你在開玩笑是吧?且不說他護廠隊有500人,那4,5千工人也是吃素的?你要知道,三頓夥食白麵饅頭管飽,還有肉。你去搶他們東家,他們不和你們拚命?你知道為什麼新巡撫徐光啟為什麼調到太原來?也是為盛和鐵廠。如果徐光啟是官麵上的,還有晉王府,周王府的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