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天啟帝的皇權和自由(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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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啟帝想想說道:「感覺大明整個世界都有艦隊。我們大明真的這樣強大了嗎?」

朱紹炯:「皇上,現在我們大明是世界上最強大的國家,比你想象的還要強大。」

天啟帝突然轉到李毅那邊:「姐夫,這算是盛世了,史書上寫你,還是寫我?」

天啟帝說完這話,整個餐廳寂靜一片,所有的人都看著李毅。李毅寵溺的看著天啟帝說道:「你不知道寫史書那些人的尿性?我想想!」李毅想起歷史書上寫的,於是說道:「他們會把你寫成文盲,文盲就是不識字的。不管政事的昏君,嗯!還是個木匠!而我絕對是一個竊國大盜。來,我們兩個是難兄難弟,我們乾一杯。」

天啟帝吃驚的看著李毅:「怎麼會這樣?」

李毅說道:「為什麼不能這樣?武帝和小王子在榆林大戰5天,戰鬥都激烈到武帝親刃一人,而實錄裡記錄,明軍陣亡52人,蒙古軍陣亡16人。這種事情都出來,我們倆?還有好結果?」

說完自己就喝了一杯酒,想起史書上寫的,天啟帝是淹水後,身體每況愈下。武帝朱厚照也是淹水後每況愈下。多麼相似啊?文官集團和皇權鬥爭是多麼的激烈與骯髒,李毅真的見識到了。

說道文官的黑歷史,孫承宗和徐光啟也知道,如果讓以前那些人來寫史書,自己這些人也不會有好名聲。李毅提起酒杯說道:「一起拿起酒杯,我們一起慶賀,我們的史書不由別人編寫。」心中補了一句「歷史由勝利者書寫!」

眾人都抬起酒杯一起乾哪裡一下,一起碰了一下,一飲而盡。

調運發電機,電線,裝上炸彈,空中炮艇起飛的時候已經是下午3,4點,等飛到崆嶺灘上空的時候已經是晚上1點鍾了。沒有地麵的引導,加上地麵非常復雜,於是決定在空中懸浮到天亮,再降落。

天亮了,田貴觀察了地麵的情況,和斥候看仔細看過廟河的廢墟。廟河建在一塊較大的平台的上,完全可以停下自己這艘飛艇。隻是這有點冒險,但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因為大型發電機重達5噸多,如果停在山梁上,根本就沒有辦法把發電機弄下山。

飛艇緩緩下降,田貴讓人扔下一個金屬桶,兵隊的人都知道這是信桶,撿起信桶,交給把總孔嶝洛。孔嶝洛見秦良玉在仰望空中炮艇,於是把信桶送到秦良玉那裡。

秦良玉看了信桶中的信息,意識到這飛艇準備在廟河的廢墟上降落,連忙讓孔嶝洛指揮兵隊清理出一塊平坦的地方出來。

飛艇緩緩下降,停在廟街的廢墟上。天啟帝的身份是保密的,他沒有人認識他,於是在卸發電機的時候,出炮艇溜達。誰知道剛出倉門,就看見秦良玉。他不想見秦良玉,說實在的,任何一個舊臣,他都不想見。

天啟帝想退回去,護衛和卸物資的人把後麵的路堵了,他隻好硬著頭皮,出了艙門。

秦良玉沒有注意,或者說根本就沒有想到,天啟帝會從空中炮艇中出來。加上以前天啟帝和秦良玉的距離很遠,秦良玉很難看清秦良玉。再說天啟帝也不是幾年前的毛小孩,也沒有穿龍袍,一身空軍的製服,也就沒有認出天啟帝來。

然而,孫承宗出艙就掩蓋不住了,因為秦良玉在遼東作戰的時候,很長一段時間都在孫承宗麾下當差,兩人相當的熟悉。

秦良玉看見孫承宗相當的驚訝,於是問道:「老督師,你怎麼在飛艇上?」

孫承宗曾經是薊遼督師,秦良玉知道孫承宗在內閣,卻不知道孫承宗是什麼職位,就用了這個稱謂。

孫承宗微笑著說:「秦會長辛苦了啊!」

秦良玉說道:「哪裡!哪裡,我隻是做該做的事情,老督師這次來是有什麼指示嗎?」

孫承宗:「我隻是來遊山玩水的,在順天呆煩了,聽說要送發電機到這崆嶺灘來,於是心血來潮就跟過來了。」

秦良玉說道:「那我安排好事情後,陪你走走看看!」

孫承宗看著天啟帝已經走到長江岸邊,對秦良玉說道:「秦會長,您忙您自己的,我下去看看就好,過一會兒跟飛艇,去秭歸縣看看。」

秦良玉驚訝的說道:「怎麼這樣快就走啊?這三峽風景不錯,我帶您遊一遍,用不了多少時間的!」

孫承宗說道:「其實在飛艇上已經粗粗看過了,江山壯麗啊。秦會長你忙你的,我去江邊看看那塊「對我來」。」

秦良玉見孫承宗一再的拒絕自己陪,於是點點頭:「那我就先忙了,你先看看風景,那邊的牛肝馬肺風景很好。」

孫承宗點點頭說:「好!好!」說完就朝天啟帝那裡走去。

秦良玉回頭和田貴交接,秦良玉見又是20噸炸彈,想想說道:「田艇長,這次又是20噸炸彈嗎?」

田貴點點頭說道:「是的,40枚500公斤炸彈。」

秦良玉說道:「還是和上次一樣,在排骨石,雞翅膀,幾個沒有炸掉的地方炸掉,其他的暗礁已經炸掉了,這次炸小的露出水麵的礁石。對了你們在飛艇上看的清楚這些礁石嗎?」

田貴說道:「有過上一次的經念,我們知道怎麼辨別礁石大小,位置。」

秦良玉說道:「那我就不派人在上麵指導了?」

田貴搖搖頭說:「不用了!我們在飛艇上看的很清楚。」

田貴是真的知道哪裡有暗礁,那些是小礁石,因為在飛艇上的瞄準器上,可以很清楚的看到礁石的輪廊。加上現在的長江是枯水季,水比較清澈,是不需要向導了。

秦良玉:「飛艇上的事情我不懂,你們是專業的,怎麼做,你們決定就可以了。對了,孫督師怎麼來了?」

田貴想想說道:「不知道,他和一個年輕人來的,看上去很有氣度。」

秦良玉說道:「哪個年輕人?」

田貴指指在江邊的五個軍人護衛的年輕人,秦良玉順眼看去,隻見孫承宗在那年輕麵前,很恭敬的樣子。能讓孫承宗點頭哈腰的就那兩個人,一個是攝政王。攝政王她見過幾次,不是這樣的。剩下一個,那就是皇帝。

皇帝!秦良玉心裡被雷擊了一下,她不知道怎麼麵對,以前她對朱家皇朝是絕對的忠誠,但現在她隻對攝政王效忠。以前的對朱明王朝的忠誠被一次一次消磨掉,想起被冤死在監獄裡的丈夫,在渾河邊上戰死的兄弟,自己不算對不起他朱家。

秦良玉心裡這樣想的,但心中被父親教育的灌注的忠誠,不可能被輕易磨滅的。去見皇帝,還是不見,這成為秦良玉無法麵對的事情。秦良玉最終選擇了逃避,安排卸下發電機,就回到指揮中心,不願意出門了。

天啟帝在江邊走著,看著江水撞向「對我來」,更加打定主意加緊禪讓。一個從小在王宮裡長大的孩子,從來沒有出過宮門,沒有一點的自由。在嘗試過自由之後,怎麼願意呆在皇宮裡?

孫承宗跟是天啟帝,對天啟帝的親衛揮揮手,意思就是不要讓親衛靠近。孫承宗靠近天啟帝:「皇上,你為什麼老是提禪讓?我們在想辦法,讓攝政王實行倭國的幕府製,至少能社稷延續下啊。」

天啟帝看看孫承宗說道:「孫老師,你說這個國家是我姐夫手上富強一些,還是在我手上富強一些?」

孫承宗說道:「這個,肯定是攝政王手上更加的富強一些。」

天啟帝又說道:「孫老師,皇權能平穩交替,皇族沒有受到大屠戮了,到現在有幾個皇朝?」

孫承宗搖搖頭,他知道每次皇權更替那次不是腥風血雨的?趙匡胤陳橋兵變算是比較溫和的,但還不是殺的人頭滾滾?後來,趙匡胤自己死的不明不白,那些趙匡胤心軟沒有殺掉的人,在趙匡義繼位後,那些人有幾個好下場?

孫承宗搖搖頭,天啟帝:「姐夫不是一個喜歡殺戮的人,卻不是一個懼怕殺戮的人。一年以前就說好了,2年之後我禪讓。現在我出爾反爾,要求保留帝位,你說我姐夫怎麼想?我姐夫可能不會拿我怎麼樣,但他手下,那些一直在等待姐夫登基,他們封侯拜相的屬下,會放過我們?

遼東那些對我姐夫忠心的人會怎麼做?我是死過一次的人了,我不想再成為眾矢之的。皇帝的位置我不稀罕,我隻想做個平民百姓,能走在世界各地走走,就心滿意足了。

孫承宗有點發急說道:「皇上,你怎麼對的起列祖列宗?怎麼對的起這江山社稷?」

天啟帝:「孫老師,您覺得,這大明的江山,還是我老朱家的?不是,早就不是了。武皇帝莫名其妙的死了,我父親被毒死,我自己也遇見幾次謀殺,幾次都差點死了。我的政令出不了門,就算出了紫禁城,立刻被篡改了。

我姐夫說過,我們皇族就是一群被文官養著的豬,能用就用一下,不能用就拉出去殺了。我覺得他說的還少了一點,就是什麼天災人禍都是皇帝背黑鍋,什麼的德不配位引起的上天懲罰。現在才知道都是因為那些官員屍位素餐,懶政怠政造成的,他們隻會玩弄權術和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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