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我中毒了(1 / 1)
這是厭勝之術?
在我所學之中,厭勝之術分為倆種,一種以目標的生辰八字,衣服,頭發配合符咒,木偶用來懲治對方。
另外一種則單單以符咒加速事情的發展,比如催桃花,催運,催財等。
一般第一種見效奇快,但很少人會用。
因為這種屬於邪術,專門用來整人的,像茅山,苗巫,閭山派,陰山派,哪怕民間學魯班的人,或多或少會這種術法。
黑袍男手中的蜥蜴木偶,正是此法,這才使得巨蜥絲毫沒有反擊的機會。
「王軍,我再給你一次機會,現在就殺了這倆人!」
那老者終於開口說話了,聲音嘶啞帶著冰冷。
昂!
昂!
巨蜥再次大吼倆聲,張開血盆大口,我還以為它要來吃我。
令我意外的是,它竟然調轉了方向直接朝那黑袍男沖去!
「你找死!!王軍!」
黑袍男氣罵道,隨即猛地將木偶一折倆斷。
哢擦!
偌大的巨蜥竟然憑空攔腰截斷,一股黃綠色的未知液體從中噴薄而出。
一股惡臭隨即擴散開來。
我趕忙屏住呼吸,然後憑著記憶運行起了龜息功。
龜息功主要作用就是將人的呼吸停掉而不死。
過去去麻衣祖師經常在南方的森林中尋龍探穴,因為南方瘴氣頗多,人吸入後便會有生命危險。
所以發明了這套龜息功,不過由我修行時間不長,這套龜息功隻能維持我半個小時不呼吸。
雖然在大山之中作用不大,但是在這裡足夠用了!
隻可惜於子介不會,他一吸入這些臭氣,當即就站不住了,人一屁股坐在水裡。
他跟我說腦袋昏昏沉沉的,眼睛也無法睜開,我讓他別把頭紮到水裡就行。
「小子,我與你無冤無仇,你竟然三番五次壞我好事,在戴家別墅,你阻止我帶走戴雨柔,今日又來策反王軍,無論如何,你今天都要死在這裡!」
黑袍男伸出手裡那巨大的爪子耀武揚威道。
「磊子,跟他廢那麼多乾什麼!去,殺了他!」
那老者冷哼道。
「是,爹!」
黑袍點了點頭,直接朝我沖來。
整個負二層的地方,除了我頭上戴著的手電外,便是那老者孫海林手裡的一根白蠟燭。
那蠟燭的燭光泛著綠色,活像是鬼火一般,隨著陰風陣陣,左右閃爍。
隨著黑袍男越來越近,倒映在水麵上的影子也越來越大。
而我則早已從桃木劍握的緊緊,隻是後悔還沒有把五雷令帶著身上而是放在了負一樓。
可惜,世界上沒有後悔藥吃。
上次與這黑袍男交手,我便發現有很多奇怪之處。
比如他明明有人有形,卻被我的五雷令與桃木飛鏢克製的死死的。
這顯然有別於常理。
因為正常人是不會被這些法器傷到的,隻有鬼怪妖邪才會。
與此同時,那黑袍男提著巨爪已經欺到我跟前。
我立刻操起桃木劍上前相抗,隻是這巨手不僅大,而且指尖悠長,尖銳的指甲絲毫不輸匕首,幾番搏鬥之下,我竟有些不敵。
無奈下,我隻好節節後退,眼看著就要招架不住,忽然見我那剛被巨蜥甩飛的匕首在不遠處。
我情急之中,虛晃了一招,提桃木劍朝其腹部刺去,黑袍男果然嚇得回防,我趁機朝一側奔去撿匕首。
不管怎麼說,匕首隻要不是對付妖邪,那絕對是一大利器。
我以為撿到了寶,立刻將桃木劍換到左手,右手則拿著匕首。
黑袍男還以為我要攻他腹部,見我竟然是騙他的,頓時憤怒不已,直接一躍而起,同時將五根長如匕首一般的指甲朝我刺來。
眼看著危險襲來,我連忙朝遠處奔去,可黑袍男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
我隻看到一道黑影,他已經到我麵前。
急中生智的我立刻在地上一個翻滾,便到了他的身後,然後將匕首快準狠的刺進了他的身體內。
可怪異的事情發生了,黑袍男竟然屁事沒有!
我立刻將匕首拔出來,發現他的傷口竟然不流血,而的匕首上則留著一灘黑色的漬跡,散發著一股說不上來的味道。
「你……你不是人?」
這明顯就不是人啊!
哪有用刀紮不流血的!
黑袍人聽見我的聲音,連忙轉過身來,看著我手裡的匕首,頓時哈哈大笑。
「想偷襲?怎麼?沒想到吧!哈哈哈,啊哈哈哈!」
聽著極度嘲諷的笑聲,我瞬間也愣住了,沒想到黑袍人竟然不是人。
如果真的不是人的話,那麼我此前經歷的事情就有解釋了。
比如在戴家別墅那次,用法器砸黑袍人,才使得其中招。
想到這裡,我毫不猶豫的將匕首與桃木劍換了手。
同時口中默念五雷咒決,然後咬破舌尖,將血噴在了桃木劍上朝其攻去。
這樣一來,我的形勢瞬間從弱轉為強,而且最關鍵的是黑袍人此前還是信心滿滿,這樣一來整個氣勢便弱了許多。
所謂,此消彼長。
「哼!你這等邪物,天理難容,我今日就要替天行道!」
我大喝一聲,一手用匕首去格擋黑袍人的巨爪,一手用桃木劍去刺他的身體。
孫磊頓時有些急了,幾番搏鬥之下,他頓時一疏忽,我的桃木劍直接刺中了他的手臂。
頓時一股青煙便從刺傷處冒出,還發出呲呲呲的聲音。
就像是燒紅的火炭被冷水澆滅一樣。
看來除了他這一隻手是武器不怕我的桃木劍外,其餘的身體部位都是弱點。
趁他朝後退去至於,我從懷裡摸了半天居然摸到了一張雨聻驅邪符。
我記得上次就是靠這符打退黑袍男,喜極之下,我立刻將符用桃木劍挑了起來,然後直接朝其刺去。
「小子,我跟你拚了!」
黑袍男跑了幾步,突然扭過來,一隻巨手直接朝我爪來,我頓時躲閃不及,左手直接被抓了一道口子。
而與此同時,我的桃木劍也刺了過去,符咒也隨著我口中振振有詞的咒語而燃燒了起來。
嘭!
這次劍直接刺中了他的肚子,瞬間,他整個人連同我手裡的桃木劍也跟著飛了出去,然後重重的摔在水裡,濺起一片水花。
緊接著我看到他的肚子上一股暗褐色的液體緩緩流了出來,就像是人流血一樣。
「磊子,你沒事吧?」
那老者顯然是沒想到黑袍男會敗在我手裡,急忙趕到黑袍男身旁。
其實也是因為我能及時取出那張雨聻驅邪符,否則,差一點的話,恐怕那巨手真的能刺中我的胸口!
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我恐怕已經嗝屁了。
「爹,我沒事!」躺在水裡的黑袍男喘著粗氣道。
「老頭,這是你們這是咎由自取!竟然將人失去的靈魂拘困在一個蜥蜴之中!恐怕也隻有你們這對惡毒的父子才能想出來!」
我指著二人嗬斥道。
「小子,你別得意,你已經被我磊子抓傷!哼,你也活不長了!」
那老者指著我的傷口,頓時哈哈大笑道。
他不說我還沒注意,已經破爛的衣袖裡,有三道指甲的抓痕,每道傷口長十厘米左右。
隻是與正常傷口不同的是,傷口竟然留著黑血。
而且傷口附近的肌肉有一種酸麻的脹痛,顯然是中毒的表現。
按照我的猜想,既然他們能將王軍的魂魄困在蜥蜴中,那麼黑袍男這種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也很有可能是同等操作。
這樣一想,黑袍男也許就隻是一個死去的人,但鬼魂依舊活在原來的屍體當中。
雖然這種想法看似天馬行空,但此等邪法的確存在。
那長出這樣巨長的指甲也不稀奇了,因為僵屍就類似一樣的指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