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被拖住的武恆羽(1 / 1)
統正歷5年4月,在天下各方視角中,南浱正在預備著自己的存亡之戰;於是他們不約而同地關視東邊的情況,畢竟「武氏兄弟」當年可是一體的。
但此時,武恆羽並沒有趁機西進。因為爻都中,續思王突然倒戈,隨後對曾經扶持他的武恆羽一點情麵都不講,批駁武恆羽有八大罪:第一是泄天子王氣;第二是掠社稷重器;第三……
對於處於「戰略保守」狀態的武恆羽來說,他麾下出現了集體騷動,要求出兵清君側。
渤國內部都順著武恆羽,把其威名捧得非常高;這些年輿論之誇張,仿佛整個渤軍就是靠著武恆羽一人扛鼎的威名抬起來的!武恆羽就是神聖不可侵犯的「塔」,誰若是要碰,渤軍就必須要征討。
何也?因為一個人拋頭露麵後,就必然會「褒貶不一」;當捧殺被剛愎的武恆羽全盤接受後,那麼這些捧殺武恆羽的人,就能在對外事務上,以「武恆羽威嚴」被冒犯為由,裹挾武恆羽出兵。
宣沖在渤地留的那點契合軍事的近代化工商,很自然發展成了「軍國」狂熱。這是對弱敵的狂熱,對強敵卻表現猶豫投機。
隨著爻都方向渤地一線商人的貨物被搶掠後,當即就有商人跑來渤王府內哭訴,其談吐中表示,「這哪是踢了我的屁股,這是在打您的臉啊!「
故在四月份後,隨著渤地群情激奮,武恆羽兵團動了!但並沒有去直取河洛,而是兵鋒向南。理由是岩家支持了北邊續思王的叛變。岩家現在控製了寧州,預州,棘州三州之地,武恆羽打的是預州。
…五十萬錢,散謠言…
趙誠在確定武恆羽的兵馬開始南下征伐預州之後,雖然有些意外,但是一切卻依舊是在計劃中。
關於渤郡那兒,趙誠有「間」在運作。
續思王的叛變,就是「間」花費重金攛掇出來的,目的是逼著武恆羽兵馬動起來。這本是預備和武恆羽決戰時再用的後手!但現在隨著宣沖歸來,不得不提前發動了。
關於和武恆羽的決戰,趙誠謀劃很清晰,即製造一個「戰略陷阱」,去把武恆羽那戰無不勝的兵鋒困在一地。
爻都所在的河洛,是一個好陷阱;此地由於被武恆羽泄了王氣,此地世家大族百姓等皆不願意再與武恆羽相通,武恆羽的兵馬過來,必然會麵對他曾經的爛攤子,長時間地陷入進去。
而現在武恆羽並沒有回到爻都,而是去了預州;這對於趙誠來說也不賴,因為至少半年內,武恆羽是沒有工夫來搞自己。
趙誠調度西邊兵馬,幾乎模仿宣沖的管理(舊版本),下達了總動員,對幾州的戰略物資車馬開始管製。
當然,趙誠這樣提前引爆埋設的「雷」,也是迫不得已。畢竟宣沖一從南邊返回就立刻開始攪動風雲。
在天下人眼裡,現如今是龍虎爭鼎,昊是龍,渤是虎。
宣沖這頭狗從西冒出來,不顧龍甩尾,插手這場爭霸,是幫助武恆羽打輔助。
趙誠:」嗬,過去武氏兄弟中,源常次次輔佐恆羽(戰役中),以至於世人皆誤。「
…視角來到東南線…
統正歷5年5月份,武恆羽的兩萬大軍朝著南邊預州進發。軍中充滿著喜氣,就如同當年宣沖出兵南疆時,軍容麵貌。——現在駐紮南疆已經都是二流兵團了。
武恆羽的大軍順著水路南下,畢竟他心頭好「虞鯉」是屬水,而他也是通過大洞天這個水脈穿梭過來的。
此時在渤軍中負責水運的商戶們是當年宣沖北上渤郡塞軍票的那些商戶。
此時這幫商戶們的貨輪堆砌得高高的,但野心也堆得滿滿的。
不同於浱地的商業情況,是宣沖不斷對商人們頻繁「優化」(割韭菜);北邊這些傍上東市軍的商戶們一直紮根穩當。
這些商戶們的商業環境一直很優渥,可沒有像宣沖那樣「反壟,銷售強製分區」「各個商業銷售渠道強行多元化」。
武恆羽的「寬治」讓渤地這已經形成了八大豪商,這些豪商們,各家的經營都涉及了「鹽、鐵、藥材、布匹,木材玉石」多個行業,發展成了一個怪物。
這麼多年內,這個怪物化的商業組織,早已經成為東市軍必不可少的支柱。
當然,沒有被定期割韭菜的豪商們,一旦錢多了,勢力大了,自然也是要更多話語權。
現在這場南下戰爭中,他們內部需要先理清一些話語權。
在南下軍隊中,八大豪商的話事人,都聚集在一個小商船裡。這些人除了頭冠之外,穿著的服飾和外麵夥夫們相比,看起來差不了多少。這是當年宣沖在的時候,所推行的行商風氣。但他們現在談論的東西卻都是天價。
豪商1:「這次預州,南下的船舶我出七成,七成(舉著手指),我要分的不多,這個數!」他舉起了一隻手。
豪商2不屑地朝著嘴裡丟了一顆花生米嘲諷:「你說這個數,就得這個數?大軍出動,就是船?南下的馱馬,以及布袋,板車,哪個不是物資轉運的關鍵?」
豪商3對著嗑花生米的豪商2:「龍大家看來很有魄力啊,——(豪商3對豪商2在戰前,突然收購自己商業版圖上的多個麻紡廠是相當不滿的)」
這時候豪商4見有吵起來的跡象:「諸位,生意大家一起做;我們也不要把事情鬧到渤王那去。我建議大家都私下握握手(手在袖子中比劃一下各自心裡的價位)。」
隨著八個袖口相互交錯後,顯然沒有坦誠,於是乎大家笑了笑,即各憑本事了。
…從商業轉到軍事這…
武恆羽領導的大軍在精河沿岸駐紮,他的堪輿地圖上顯示前方是預州的城池。
爻都方麵續思王是叛亂了,但對於武恆羽來說,爻都是不堪一擊的。
按照早年武恆羽的性格,他對於這些背棄自己的人,就隻有嚴酷的報復,將一切不服氣的人都殺光。但是年過四旬的他,最終還是收起了自己手中屠刀。
從原世界穿越而來後,武恆羽冥冥中就一直感覺到,自己的對頭會穿越而來。
在少年時,曾疑惑這個人是否就是自己的那個族弟。但是經過這幾十年相處,他確認「宣沖」不是,宣沖從未和自己爭過頭籌,甚至現在都避著自己,自己稱王了,卻在南浱僅僅作為「公」。
現在他確定了,自己的對頭其實是昊國的那位大將軍。兩人是宿命中的死敵。
武恆羽看著帛書。此時爻都發生的事情,讓他更多的前世記憶浮現在腦海內。
武恆羽:「他似乎前世就這樣給自己布局的。」
武恆羽看著玉州方向,低語道:「這一世,你叫做趙誠?嗯,確實該叫這個,上一世一直是小覷了你。這一世,不能讓你再布下十麵埋伏了。」
…商業影響了軍事…
5月14日,渤軍避開了趙誠的壁壘帶,正麵一萬五千兵進攻,側麵五千兵繞了個彎子到了預州側後,三座城池被炮火全部轟炸開來,然後一戰拿下。
渤軍南下後,轟破了預州的核心城池。
宣沖留下的那一套正規化的炮兵攻城體係仍然在運作,這使得武恆羽兵團這些年不再是「蟻附」。
火炮一下接著一下的砸在城頭上,城牆上王旗早就搖曳的一片混亂,預州的守城兵丁們也都丟掉盔甲,因為在炮彈下,甲胄沒什麼用。
曾經的東市軍爬上了城牆後,分分鍾就在城牆上插旗;然而這支軍隊很快就忙著為城中奴隸和婢女的分配進行討論。
這幾年,武恆羽麾下部隊「山頭主義」非常嚴重;每一個軍將由於背後的關係商戶不同,所以一些利益分配問題變得更加復雜了。
東市軍缺乏宣沖這個能夠快速明斷、裁決戰利品分配的機製。使得這支部隊並不能打下一地後,迅速攻擊另一地,軍中必須要內部好好地籌算一番後,才能進攻。
故,武恆羽拿下預州後,進一步戰略迂回繞過河洛壁壘攻擊趙誠腹地的謀劃,在時間上是完成不了的。
…宗教和政治…
武恆羽的渤軍在浱昊決戰時,並沒有揮師東進配合宣沖,一定程度上也是和宗門相關。
畢竟這天下大勢相爭中,有一些門派壓趙誠,而另一些派係則是把籌碼壓在了武恆羽身上。例如慈心宗這些勢力下山的外門弟子,都在東市軍中。
至於為什麼這些宗門,在天下二武中隻願意扶持武恆羽?
冠冕堂皇的說法,是天下五大正宗,早已經將甘願和南夷媾和的武源常加入黑名單了。慈心宗等北方道門為了和正道們同氣連枝,於是乎也丟棄了宣沖。
但這實際上是說不通。因為按照這個道理,武源常和諸多宗門翻臉的原因是「武撼巒弄邪」。慈心宗的道門弟子們真的要同氣連枝的話,也應舍了武恆羽。
真正原因是:宣沖在和天下道門的作對過程中,選擇了絕道門根基。
宣沖在治下大建「量天閣」的大學堂,在道門眼裡是大興旁門;而旁門興盛則並不是誤人子弟這麼簡單,旁門左道的器械,將人間道大規模擴展到各個靈山大川。
當木牛流馬,機關鳥都在過去仙道的地盤上進入,這就使得人間道煞也浸染各地靈脈。
靈不與煞爭。當靈氣混入煞氣,很多道門正宗的法術變得生澀;而入門新弟子引氣入體的難度也更難了,以至於不少弟子被邪月的妖魔引導,急功近利走上邪道。
更別提宣沖當年一句「為了天下蒼生,請諸位仙家請先」。
作為氣運之主的宣沖,「口無遮攔」的話是相當有威力的;各大宗門現在被邪月的引力盯上了。
五大宗門集體入世這件事,在宗門二代弟子眼裡,現都和宣沖相關;過往天下大亂,各大宗門事不關己,直接關閉山門然後等待前來避世的門閥弟子投效即可。但現在——所以他們現在才要積極的出來爭奪氣運,才有這場涉及整個天下仙宗的大劫。
隨著浱州「量天閣」大學堂中,打造出更大更新的觀測天地設備,將草還丹等諸多南疆資源加工成「奇特調養品」,打造出截斷山河的大壩模型。
仙家正宗派出的外門弟子就如「江湖郎中」在招搖撞騙,而甚至不少外門弟子乾脆考入了量天閣。外門弟子:這不是改換門庭,是深入敵後。
當年闡和截也是這樣相互「道爭」的。兩派的三代弟子在「道爭」中,為了尋求大道機緣切換陣營。當然,最終叛截入闡的都幸存下來,至於叛闡入截的都沒有好下場。
也就是說宗門眼裡,大劫的真正起因是在宣沖這裡,宣沖要「興旁門」就要「絕正宗」。
或許在宣沖敗落後,隻身退回南疆,慈心宗會派弟子來了卻當年善果,當然亦可能是借助宣沖殘存的氣運(號召力)來為宗門謀劃。
…道爭之下,就沒有任何情誼…
就在武恆羽拿下預州城時,他背後的宗門勢力也在行動。
這也是宣沖當年留下的體製,即北邊軍隊必須要有隨軍道士來到鄉間,尋找山上合適之地修建道觀,救濟童子,開辦藥堂。這些北方宗門外門弟子們,多多少少都有些旁門!當然他們收到內門節製,目前不敢在「辰昊之爭」中站隊。
隨著預州北部三個城池被拿下後,耀光山上,一位修為隻有練氣期,自稱羅道人的修士與諸多紅塵中的同道,討論現在山河風水中運勢走向,
隨著這位自稱羅道人的外門弟子啟動山河驗算後,山河之力在運轉,此地發生了低頻的地震,天地中仿佛是在地鳴,這股地鳴如同大地低語。
各大宗門修為通玄的大修士,以天空星辰進行爻算,算的是「天命」。
紅塵入世的弟子以人道掛在地勢上,算的是「殺劫」走向。
不能以大修士修為高,就鄙夷這些外門弟子的爻算,因為雙方的視角不同。
那些掌教們計算天命,就宛如是在岸邊數魚;所計算的天命,就仿佛俯視水中魚群有多少。固然是一眼俯視水麵,但是水下暗流走向無法知曉,因為他們不願意沾水。
而現在這些入世的弟子,雖然修為低,如同一尾小魚,但是正處於紅塵中,相當於魚兒在水裡,恰恰是能夠感覺到殺劫暗流。
隻不過,作為「小魚」能感覺到暗流,卻無法了解暗流的源頭。
羅道人在計算中看到,此地百姓頭頂上「血光之災」非常濃厚,其中相當一部分是來自於武恆羽。而其餘三成是來自於天下各方。至於剩餘的則是本地之間「相互殺伐」。
他凝視著羅盤嘆了一口氣,以他這樣道行的散修理解中:天下殺劫短時間內解決不了。
武恆羽進入預州後,會和西邊趙誠糾纏不休數十年,這不,此地百姓們血光之災更綿長。
做法結束後,羅道人走下山,對於跟隨而來的渤軍軍士們說道:「昊國是將軍大敵,還請將軍多做準備。」
軍士把消息傳給了五公裡外軍營中的一位渤軍將領。
這位將領落下手中道書,露出一張熟悉的臉,洪鏘(120章)。
洪鏘聽到軍士敘述的道門弟子驗算出的信息後,皺眉道:「這麼說,偽昊是我國終敵?」
在助趙誠奪氣運的宗門勢力中,五蘊門,淩華派已經派遣門下弟子去南浱「順應天命」去了。而助武恆羽的這一派宗門勢力,是青華宗、少陽宗、慈心宗。
在這場「道爭」中,大宗門的高層們試圖同氣連枝。商量著「大家都管束好手下,別亂惹殺劫」。
但事實上,每個宗門的外門弟子作為紅塵中魚群,隨著紅塵中巨浪滔滔,形成了一個又一個「旋渦」,他們很難不卷入其中。
此等情況,在當年「闡截兩派相爭」時發生過。
雖然當時截,闡的頂層大能都已經議定了「爻興承衰」。並且二代大能們一直以來都互相稱為師兄弟。但是到了三代弟子中,由於各為其主,雙方出現分歧,最後是相互交手,墮入殺劫中。
紅塵殺劫,如同大浪一樣,隨時會卷翻船上的大修士。屆時「人」和「魚」都差不多。
此時在天上爻算天命的各大宗門掌教們,算出的天命結果始終是左右搖擺。並非是天上被一朵朵烏雲給遮蔽了。而是宗門的頂級大能們,腳下「乾岸「並不是超然獨立於紅塵洪流的岸邊,隻是一艘船。他們的弟子在水下變成魚兒,推著船不斷搖擺。
…而船在搖,魚被驚,不僅僅是紅塵浪,還有浪花中黑手…
隔壁的營帳中,這裡是宗門弟子根本意料不到的地方,一些旁門左道也在武恆羽的軍營。
顯道人戴著麵甲,領導一支「不良人」(旁門左道的修煉隊伍),這些「不良人」先前都是跟隨速康作惡的繡衣使者。
在即掩司徒的反攻倒算後,他們無家可歸,如同喪家之犬。後來經過千奇百怪的際遇,都投入到了顯道人麾下。
他們有的是撿到了法寶殘片,隨後在江湖上坑蒙拐騙一段時間,最終進入渤軍。
有的是在地方上山寨中作威作福,被逮住砍頭後,試圖玩人頭飛出去然後再飛回來的小把戲時,被逮到征召的。
這些被收編後的「不良人」各有絕學,但最終溯源,他們依仗的根本都是顯道人遮蔽身份秘傳給他們的法術。
這些傳法老爺爺,有的是在身體裡封印了各種老鬼的符文咒術師;有的是麵容慘白的煉藥師;也有走路咯吱咯吱的人偶師,甚至還有耳朵孔中有蠱蟲進進出出的蠱師。
顯道人在他們最終投效自己後,也沒有以傳法的真身和他們相見。
顯道人非常喜歡這種「手下人們小心翼翼寶貝自己底牌,甚至偶爾想依靠這些底牌給自己耍心眼」的樣子。
…顯道人:劇情要有劇烈的反轉…
這邊就在慈心宗外門弟子們驗算到百姓身上殺劫後,羅道人並不知曉,自己身上衣服上沾染了有「伶俐蟲」的仙蠱,這個蠱可以竊聽百裡外的聲音,此蟲會鑽入一個人的皮下,發出震動,模擬說話人的聲音,將探查到的訊息回饋給主人。
這個養蠱者將消息傳給顯道人,顯道人望著天邊,也就是那幾位高高在上的元嬰以上修士們的地方。顯道人:「汝等想要奪取氣運,但是卻不願意沾一點水花啊。」
顯道人對宗門現在上麵猶豫不決,下麵劍拔弩張的情況,露出戲謔笑容。
顯道人對左側一位全身在鬥篷中的門人下令:「虛,潛入寧州城中,給杜鵑遞一個話。」
那一名叫做「虛」的不良人,聽聞後不由一怔。
顯道人望著這個曾經的大爻郡王的世子,溫和道:「你大爻還有百年氣運,而此事了卻,我幫你把和她的姻緣線續上。」
這個叫做「虛「的人,其實真名叫做嘉恰陽(96章)。他身體一抖,這個仿佛是木偶人的家夥內心似乎被上了發條,抬起頭露出了期冀的目光,遂默默化為影子離開。
顯道人正在籌算著下一步棋時,突然身上金色的光芒一收,他吐了一口藍血。
他畏懼地看著天上邪月中心某處,目光中透出厭惡。
在那兒,混沌青蓮正在茁壯成長,部分枝條從腐爛之主的領域,延伸到清寶道尊的領域中。
相對於那些名門正宗們對「南浱」是心理上的勢不兩立。顯道人對於宣沖的集團是生理上的不適。
自從邪月上植入了混沌青蓮後,顯道人的計劃一旦涉及宣沖,就立刻被警告。
這不,嘉木德、公輸望這些曾經在邪法上有所鑽研的人,因為和宣沖扯到了關係,所有「驚世的計劃」都被強行凍結。
然而隨著最近幾個月,宣沖正式踏入天下,天下大事都被「南浱」所牽引,哪兒沒有宣沖呢?
顯道人能謀劃的範圍越來越小,以至於讓他現在更像是鄉土中跳大神的半仙,上不得國祀的大台麵。
…蝶飛…
就在岩家焦頭爛額於武恆羽的突然翻臉時,統正帝以及太妃脫離棘州,擺脫了岩家的掌控。一路順江而下八百裡後,被武恆羽俘獲。
武恆羽對蹦躂到自己手裡的這個籌碼並不感興趣;吃過續思王的虧後,準備這邊戰事一了,就徹底給統正帝一杯毒酒。
但是顯道人卻勸:「將軍不妨見一見這位舊帝和太妃。」
李妃和武恆羽見麵了,在營帳中,細細地對武恆羽闡述了一番。
誰也不知道怎麼了,一向殺伐果斷的武恆羽竟然被說動了。
在出營後,對左右吩咐道:「對統正帝好好招待。」
武恆羽通過司天臣的爻算,確定了統正帝和自家的血脈聯係,露出有趣笑容:「不錯,真的是意外之喜。」
…失去護身符,即將被碾死的螞蟻…
寧州岩家後知後覺的了解到,統正帝娘倆人沒了;就在岩家家主殺氣騰騰地吩咐「生要見人,死要見屍」時,
這位岩家主公看著山河社稷殘圖上,自己的地盤現在出現了蛛網狀的裂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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