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2章 抓海鳥(1 / 1)
總指揮才有調動隊伍的權力,他先前那麼樂嗬,就是以為自己會是總指揮,可以調動這個兵隊。
不曾想何洛洛竟然讓宋高和張青山來當總指揮和副指揮,那他算什麼?
利用他訓兵的工具人嗎?
心頭也是萬分不滿。
兩手一攤,道:「訓兵要的就是服從,我若不能做總指揮,那我不乾。」
論功夫論身手,他都是這所有人裡最厲害的。
若不能達到他的要求,他就撂挑子不乾。
何洛洛是聰明人,應該也能知道『壓著鴨子吃穀子』的道理。
所以他這話裡,滿滿的都是威脅。
想逼著何洛洛妥協。
豈料何洛洛非但沒妥協,還直接就點了頭。
「行,你不想做那就不做,明兒跟著隊伍砍荒山去。」
邊說邊抽出匕首,換了個漂亮的刀花。
「我也是好久沒動刀動槍了,也該出來練練了。」
話畢,手裡的匕首就脫手而出,噗地沒入二十米開外的樹樁子裡。
大家夥兒莫名地朝樹樁子望去。
眼力好的當即驚呼。
「何姑娘真是神射手啊。」
「這也太厲害了。」
「有你教大家夥兒功夫,指定比老臥好……」
臥龍生也是一臉的莫名奇妙,忙朝樹樁子望去。
這一看,頓時變了臉色。
何洛洛這一出手,竟二十米開外,用一把小小的匕首,紮死了一隻手指長的四腳蛇。
這得多精準的功夫才能辦得到啊!
當即就換上了一副謙卑的神情來,趕緊向何洛洛道歉。
「抱歉啊主子,小的方才狂妄了。」
「你怎麼安排都行,我願意聽從。」
何洛洛扯著嘴角,哼笑道:「已經給過你機會了,不過你自己錯過了。明兒砍荒去吧,若是肯下力,我還會考慮啟用你的。」
說完沒再搭理臥龍生,安排其它的事情去了。
臥龍生也是愣在那裡。
懊惱得想要砸自己的腦袋。
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啊,好好的教頭不當,淪落到去砍荒……
心頭也是萬分不甘,跑過去攔住何洛洛,撲通跪了下去。
「主子,都是我的錯,我改。」
「我隻當教頭就好,老宋老張做指揮。」
「我一定全部聽他們的。」
何洛洛雙手抱臂,俏麗的臉龐滿是可笑之色。
「怎麼?你覺得我的話都是隨便說說的麼?」
「我但凡決定的事,那便不會更改。」
邊說邊掃視著大家夥兒。
「我再跟大家夥兒說一遍,我何洛洛,言出必行!這便是我為人處世的衷旨!」
「但凡我做出的決定,就不會再更改。」
「所以,誰都別想著來試探我的底線!」
說完何洛洛便撂下愣在那裡的臥龍生離開。
而這一切,全落入站在不遠處的羅海洋眼裡。
這小丫頭,別看隻有十五六歲,可真是不能小覷。
說話做事,有原則,有謀略。
說一不二,不容人試探挑釁,真真是俱有非凡的領導才能的。
羅海洋也不是由暗暗贊賞不已。
這個時候,天已經黃昏。
崖壁上棲息的海鳥,都已歸巢。
為了今晚能喝上龍鳳湯,宋高和張青山組織了一批人手,帶上繩索,準備去崖壁上掏鳥窩。
漢子們的婆娘也不敢讓他們去,攔住宋高他們說。
「懸崖那麼危險,怎麼能下去?」
「海島也不好逮啊,等你們爬到它窩邊,不早把它們驚飛了?」
「還是別去了,為了一口吃的不值得。」
宋高也不知道怎麼解釋,隻把羅海洋拉了過來。
「我們是內陸人,不懂海鳥的習性,還是讓羅鎮長來給大家夥兒說說吧。」
羅海洋於是便跟婦人們科譜了起來。
「海鳥大都是夜盲,晚上拿火把照著它們,它們就會失明。」
「什麼都看不見的情況下,它們是不會飛的。」
「一般情況下,直接抓就是。」
婦人們聽了這話,也是反應過來,紛紛說。
「海鳥跟雞一樣嗎?」
「雞夜裡也是看不見的。」
「不過再好逮,爬下懸崖也危險,還是別去了。」
宋高好聲告訴婦人們說。
「懸崖上生長著許多樹木,綁上繩索,也是很容易爬下去的。」
「再說既然選擇在這裡落腳,那也得練練爬崖壁的膽,萬一將來有大蛇往上爬,也好多個技能對付它們。」
這話說完,婦人們也沒有什麼理由阻攔了。
隻殷殷叮囑他們要小心。
都是家裡頂梁柱,留守在溫嶺的老人孩子,都日日盼著他們回去的。
實在不希望他們會有什麼危險。
宋高自然也是想到過這些的,口腹之欲能和生命相比?
自然得在安全的情況下,才去逮鳥。
帶了四五十名漢子,背著繩索去了崖邊。
到了崖邊之後,把繩索綁在牢固的樹樁上,另一頭綁在腰上,然後踩著突出的石頭樹枝,攀下懸崖。
一時間,崖邊到處都是火光,照得一片通明。
運氣好的,不一會兒就逮了一大麻袋的海鳥。
這些海鳥在火光照耀下,成了傻鳥,成雙成對地成了漢子們手中的獵物。
因著海島四周魚兒成群,養得這些海鳥異常肥美。
一隻就有兩斤來重。
漢子們一番忙活下來,每人逮了一麻袋。
扛回家,燒起水,拔了毛,跟蛇肉一塊沌,味道那叫一鮮美。
當然,也不是人人都得吃的。
那些殺過蛇,逮過鳥,膽大有功的,才有這個口福,也算是獎賞了。
何老太一家聞著龍鳳鬥的肉香味兒,讒得也是口水直流。
石頭狗蛋就更加了。
石頭吞著口水,跑去跟何老太撒嬌。
「奶,我要吃龍鳳鬥,你去給我弄。」
何老太也同樣讒得要死。
可,今時不同往日,如今何洛洛早已經成了『山大王』,你還敢去她碗裡搶吃食?
一把搡開狗蛋。
「去去去,想吃自己弄去,別來纏著我。」
「自己屁本事沒有,就知道『啃老』,沒出息!」
她如今,不論對兒子還是對孫子,都失望至極。
不再像以前那樣,對他們掏心挖肺了。
說話做事,都是有所保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