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眾所周知連俏是我女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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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薄緋夜怒氣消散不少,但因為她這「離婚」二字,他胸中怒火就像一口活火山,隨時要噴發出來。

兩年來,連俏一直溫順乖巧的。

在他麵前說個「不」字,她都要思量半天,更別說是離婚了?

「連俏,敢跟我提離婚,梁靜茹給你的勇氣,還是時謙?」

看到他太陽穴突突跳著,暴戾之氣在他暗眸中騰起,整個人籠罩在陰鬱中。

「我隻是隨口那麼一提罷了,你不想離,可以不離。」

連俏喘氣都不敢大聲,從唇間溢出的聲音軟軟糯糯的。

剛才她真的有點沖動了,畢竟香山別墅還沒搞到手呢,那麼之前所做的努力都白費了。

什麼叫做,他不想離,可以不離?

說得他非她不可似的。

「連俏,給我滾出去!」

在男人怒不可遏的冷喝中,連俏又哆嗦了下。

她也不敢再賴在他身上,顫巍巍的伸手去拉門把。

打開車門的那一剎,一股寒風湧進來,夾著冰冷的雪沫子,就像一把尖刀劃過她的皮膚,入骨的疼。

連俏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迎著這股寒風,頭也不回地下車。

身後的男人看著她腳上隻穿著拖鞋,裸露出一截白皙嬌嫩的腳踝,不由得眉心擰緊,在鞋子即將落地時,將她用力拽進車裡,再把車門關上,動作一氣嗬成。

連俏腦子裡全是問號。

而他又把她緊緊攬入懷,還扯開衣襟,將衣著單薄的她裹進了他帶著體溫的大衣裡。

「薄公子,你一會讓我滾過來,又一會讓我滾下去,然後又像這樣摟著我,究竟幾個意思?」

連俏覺得自己都要被他整懵了。

饒是薄緋夜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怎麼了?

白天看到她母親舉著擀麵杖打她,就這麼沖過去給她當了肉盾,剛才也是,幾乎是下意識就這麼做了,等到回過神來,也覺得震驚。

連俏等了半晌,等來的回答是男人急風驟雨般的吻。

「給我降火。」

連俏尚保持幾分清醒,狡黠一笑,便按下了車窗。

凜冽的寒風,像胡馬洶洶揮鞭南下,環飼四周。

「風這麼冷,薄公子,你的火降了沒?」

她紅唇翕動,短發被風吹亂,透出一股不自知的嫵媚。

薄緋夜抵了抵後牙槽。

這該死的女人!

他再一次寒著臉把連俏推出車外,臨走時,還把自己大衣脫下,怒砸在她身上。

這一係列騷操作,連俏都應接不暇。

看著他的車子消失在雪夜中,連俏腹誹,這薄公子真是越發喜怒無常了。

……

風雪交加的夜,薄緋夜漫無目的地在空無一人的路上行駛著。

一想到她一絲不掛的站在時謙麵前,給他畫人體肖像,他渾身的血液就像沸騰著的開水,帶著一股不能忍受的怒氣,一直流到手指尖。

他把車子靠在路邊,撥通了時謙的電話。

「時總,我想我們有必要談一談。」

時謙也正有此意,他此時已回到家中,剛打開一瓶紅酒,就接到了薄緋夜的邀約電話,直接讓他來家中碰麵,接著就把定位發給了他。

半個小時後,兩個男人對麵而坐。

薄緋夜瞥了眼桌上開了的兩瓶紅酒,還有歪靠在沙發裡喝的醉醺醺的男人。

看來時謙對連俏還有幾分真心。

否則,不至於用酒精麻痹自己。

「眾所周知,連俏是我女人。時總,如果貴公司還想跟瑞安集團合作,你最好和她保持距離。還有,她的那幅畫,一並交出來。」

他神情冷峻,姿態優雅,即便做客他人家中,不是他的主場,依然是個強勢的談判者。

時謙猛灌了一口酒,烈酒穿過喉嚨,火辣辣的疼。

他低笑一聲,醉眼朦朧看向薄緋夜。

「憑什麼?《出水芙蓉》是我這輩子最滿意的作品,我憑什麼要交出去?薄公子,你身邊女人多如過江之鯽,少了一個連俏,就跟少了一件衣服似的?你又何必跟我爭?」

出水芙蓉?

很好!

光是這個名字,就足夠讓人浮想聯翩的。

薄緋夜牙關繃了繃,「你怎知這件衣服,我就不是不可或缺呢?」

接著,他又補充了一句,「時總,你要知道像連俏這樣聽話懂事又乾淨漂亮的女人,其實在我們這個圈子很稀有。」

說到乾淨,還不是因為他奉行君子禮法那一套不碰她,才讓薄緋夜撿了寶麼?

時謙又仰頭喝了一口,自嘲地笑了笑。

「啊,原來薄公子如此看重這件衣服。那我在我們這次合作中,再讓利三成,怎麼樣?」

薄緋夜冷淡的嗤笑一笑,「我還不至於看上那點蠅頭小利。」

「蠅頭小利啊?」時謙撐了撐額,思忖片刻,啞著嗓子開口,「我聽說薄公子想要擴展港城碼頭,但苦於沒有地皮。那附近有塊我父親早年間買下的地,我把那塊地送給你,你把連俏還給我,如何?」

時謙開的這條件,的確很誘惑人。

寸土寸金的地皮,說讓就讓,他還當真低估了連俏在時謙心中的地位。

不知為何,他心中劃過一絲莫名煩躁。

「如果我不答應呢?」顯然這場談判雙方各執一詞談不攏,薄緋夜覺得沒必要再談下去,「時總,你應該知道,薄家在港城權勢地位,倘若你還想繼續在港城開發新市場,那我奉勸你一句,按照我的要求走。」

薄緋夜雙手抄進褲兜,起身離開。

走到門口,恰好書房門外響起敲門聲。

他打開門,看到門外站了一個皮膚白皙、身材圓潤頗有肉感的女人,她手上端著一杯蜂蜜水,與他匆匆打了個照麵就快步進去了。

「阿謙,你何必為了連俏那個狐狸精,喝成這樣?」

葛從雲把蜂蜜水放下,去奪時謙手裡的酒瓶,被時謙一推,重重摔在地上。

「你這樣早晚要把自己毀了,把時家也毀了!」

時謙喝得爛醉如泥,昏昏沉沉吐出一句,「那我也樂意。」

葛從雲暗暗咬了咬牙,她絕不允許這樣的事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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