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章 我對你很失望(1 / 1)
剛剛發生的事情如走馬燈般在腦海中飛速閃過,溫靈瑤很快意識到了不對勁。
為了實驗自己的猜想是否正確,她特地找了幾個看上去脾氣比較好的男人為目標,走到他們麵前笑著道:
「不好意思,打擾你們一下,請問你們看見我的手鐲了嗎?我剛剛不小心弄丟了,找了許久都沒找到……」
盡管帶著麵紗遮住了大部分麵容,溫靈瑤露在外麵的那雙眸子依舊勾人心神。
尤其是她微微皺眉,眸子中水霧氤氳時的楚楚動人的模樣,最容易激起男人的保護欲。
溫靈瑤十分清楚自己的優勢在哪兒,也清楚怎麼做才能把自己的優勢最大化。
她有十成十的把握,隻要麵前的幾個男人能看見她,必然不會直接走過去。
幾個男人停下腳步,似乎是聽見了什麼,目光齊齊向著溫靈瑤的方向看了過來。
溫靈瑤依舊維持著臉上的表情,緊緊握著手機的指節因為太過用力而微微泛白。
她在緊張。
理智告訴她,世界上根本不存在可以讓人消失的力量,可巨大的恐懼還是無孔不入擠了進來,近乎將她淹沒。
在她略帶期盼的目光中,幾個男人麵帶疑惑地開了口。
「奇怪,你們有沒有感覺剛剛有什麼東西過去了?」
「好像是哦,我也有感覺,但是身後什麼都沒有……」
「該不會鬧鬼了吧?」
「瞎說什麼呢,這可是在白雲觀門口,哪個鬼膽子這麼大,敢在白雲觀門口鬧事?這不是上門送死麼?」
「也是,可能就是風吧。走了走了,別在這裡站著了,要是去晚了可就領不到平安符了,我都來了三天了都沒搶到!」
「走吧走吧,我老婆讓我買一張驅蚊符,要是今天沒買回去,她肯定又要說我了。」
說著,幾個男人陸陸續續朝著白雲觀走去,隻留下溫靈瑤麵色蒼白站在原地。
幾個男人的表現無疑肯定了溫靈瑤心中所想,她手腳冰冷,大腦一片混亂,就連自己是怎麼走到溫逸軒身邊的都不知道。
看著失魂落魄的溫靈瑤,和小道士再度商量失敗的溫逸軒皺起眉頭。
「靈瑤,你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
或許連他自己都沒意識到他語氣中夾雜的不耐煩,連帶著看向對方的目光也不再是滿滿的擔憂。
溫靈瑤一陣恍惚,張了張嘴,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該怎麼說呢?說他們現在莫名其妙消失了?說那些人壓根看不見她?
就在溫靈瑤絞盡腦汁思考該如何把剛剛發生的事情講述出來時,溫逸軒已經上前一步,再度攔住了一個小道士。
「小道長,既然你說不能讓我們進去,那我們花錢買幾張符總行了吧?」
「我聽剛剛進去的幾人說,一張平安符六百,我出六十萬,把白雲觀內所有符都買下來,多的不用找,我就想見一見溫大師,這樣總行了吧?」
「小道長你放心,我不會強迫溫大師做什麼,我隻是單純想和她見上一麵而已,不會為讓你為難的。」
對比六百塊一張符,六十萬完全算得上是個天文數字。
用六十萬換取見溫大師一麵的機會,怎麼看白雲觀都算不上虧。
與其等著黃符一張一張被賣出去,不如一次性賣給自己,省事又省心。
但凡這個假設當中對方不是白雲觀,亦或者他們賣的不是平安符,這個假設都有可能成立。
隻可惜,溫逸軒忘記了最重要的一點:白雲觀賣平安符,從來不是為了賺錢。
就像陳宇恆多次拒絕溫家給的禮物和錢財一樣,從始至終,白雲觀內這麼多道士,沒有一個人接受了溫家給的錢財。
哪怕溫家給的錢能讓他們買到一年都用不完的黃符和朱砂,能讓他們可以隨意製作自己想要的法器,他們也從未動搖過,更別說現在了。
那小道士麵色古怪地看了溫逸軒一眼:「這位信士,你是不是還沒搞清楚狀況?」
溫逸軒一愣:「什麼意思?」
小道士搖搖頭,嘴角的笑容帶著幾分嘲弄:「這位信士,白雲觀的平安符供不應求,每天這個時間都快賣完了。」
「何況我們新推出的這些符都是溫道友親自畫的,定價六百隻是為了讓所有人都買得起,並不代表這些黃符隻值六百。」
說著,小道士似笑非笑看了眼溫逸軒,「這些天已經有不下三十位信士想要高價購買溫道友畫的符,最高價已經喊到了十萬一張。」
「即便如此,溫道友也沒有同意。」
盡管後麵的話小道士沒有說完整,可他的眼神已經說明了一切。
溫逸軒頓感臉上火辣辣的,他看了眼門口絡繹不絕前來求符的人,咬牙道:「六十萬不夠,那一張六十萬呢?」
小道士沒忍住翻了個白眼:「這位信士,我話說的還不夠明白嗎?別說六十萬,六千萬我們都不賣!」
小道士像是趕蒼蠅一樣將兩人轟了出去,嘴裡不住地嘀咕。
「也不想想你們溫家平時是怎麼對待溫道友的,現在也好意思過來求符,哪兒來的臉啊。」
「怪不得王道友說這群人臭不要臉,這話真是一點沒說錯……」
像是故意說給兩人聽的一樣,小道士的聲音一字不漏傳入了溫逸軒的耳中,每一個字都無比清晰。
直到小道士走遠了,他的聲音才慢慢消失,徒留溫逸軒麵色難看站在原地。
此時他才有空回答溫靈瑤的問題。
「你之前說?我們消失了?」
溫逸軒眼神失望,「靈瑤,你不是小孩子了,現在不是你開玩笑的時候。」
溫靈瑤擺擺手:「不是的……二哥哥,我沒有開玩笑,你相信我,我是……」
「靈瑤。」溫逸軒打斷她的話,「如果真如你所說,我們消失了,別人都看不見我們,那為什麼剛剛那個小道士能和我們說話?」
溫靈瑤張張嘴,麵上的血色一點點褪去。
是啊,如果他們真的消失了,為什麼白雲觀的道士還能和他們說話?
可是他們要是沒有消失,那幾個男人又為什麼無視她?
溫靈瑤想要解釋,想要反駁,卻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她回想起溫芷約進去白雲觀時那個意味深長的笑,渾身猛的一顫。
「我知道了,二哥哥,這肯定是芷約姐姐做的,她對我們新生不滿,所以故意弄了這一出,就是想讓我們難堪!」
「夠了。」溫逸軒忍無可忍道,「靈瑤,之前是你自己說的,你和溫芷約一直在一起,可以肯定她不會任何道術。」
「既然如此,她又怎麼可能對我們下手?」
「以前在家裡你欺負她就算了,事到如今你還在胡說,靈瑤,我對你真是太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