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你是要變成蜘蛛精了(1 / 1)
哪怕是這樣斷斷續續地親著,祝曲祺仍有些呼吸不暢,手指把他的襯衫攥得皺巴巴,隔著一層衣服,掌心感受到滾燙的體溫。
冰雪做的人也會融化成水,然後沸騰。
謝聞越來越覺得難以控製自己的欲念,他幾乎是狼狽地偏開頭,突兀地結束這個吻。祝曲祺腦子暈乎乎的,還有點沒反應過來,彌漫著水霧的眼眸茫然望著他,不明白怎麼突然停了。
謝聞像被她的眼神燙到,不敢多看一眼,手掌捂住她的眼,也不給個解釋,拙劣地扯開話題:「電影還看不看了?」
祝曲祺:「……」
這個時候提電影,難道謝聞很喜歡看《蜘蛛俠》嗎?
祝曲祺努力克製住沒讓嘴角抽搐。
「你蒙住我的眼我要怎麼看?」
謝聞閉了閉眼,不動聲色地稍稍拉開一點距離,手放下來時順便抓了個抱枕擋在腰腹處,正襟危坐,目視前方的幕布。
遮住眼睛的大手一拿開,祝曲祺就看見他認真觀影的樣子,仿佛片刻之前意亂情迷的隻有她一個,她臉頰到現在還燙得要命,怎麼他就這麼沉靜如水。
殊不知,光影交錯間,謝聞繃緊的咬肌都發酸,眉心更是隱忍地蹙起,添了道深深的折痕。
祝曲祺忍不住抬腳踢了下他的腿,謝聞沒有轉頭看她。
「電影有那麼好看嗎?」她問。
謝聞精準地抓住她的腳踝,放回安全地區,嗓音還算平穩,細聽的話,還是能聽見一分不自然:「還挺有意思的。」
祝曲祺:「……」
比我還有意思?
祝曲祺看向投影,這段劇情哪裡精彩了。
謝聞不知道她心裡產生了些微落差感,隻知道自己壓製得很辛苦,都不敢再像剛剛那樣攬著她,手臂虛虛地搭在她身後的沙發靠背上,努力地平復體內亂竄的火。
他不說話,祝曲祺也專心看起了電影,投入進去才發現真挺好看的,雖然已經看過很多遍。
氣氛安靜得要命,謝聞一個喜靜的人反倒先受不了,他早已習慣祝曲祺在自己身邊時語調歡快地跟他講話,她不出聲他就有種孤寂感。
對她的喜歡和偏執越來越明顯。
謝聞側目看向身邊,她的眼鏡又戴了回去,玫瑰金的框架,折射出細碎的光,側臉白淨光滑,沒有一絲瑕疵,閉合的嘴唇一動一動,咀嚼著什麼,唇瓣上都是香甜的味道,他剛嘗過。
隻不過是看一眼,他又想親了,還想得寸進尺……
謝聞喉結滾動了一下,伴隨著一聲輕不可聞的「咕嚕」聲,隻有他自己聽見。他咳了一聲,祝曲祺扭頭看過來,神色很恬靜,壓根不會知道他腦子裡天人交戰有多煎熬。
不能再這樣下去,謝聞決定做點什麼轉移注意力,不然他會一直想,一直想。
呼出的氣息灼熱異常,謝聞端起茶幾上的杯子喝了口水,說:「我突然想到,按照你的年齡推算,你真的是13歲就寫了第一本書?」
那本至今被人品讀稱頌的《九劫劍》,也是他讀的第一本雀山的書。
祝曲祺:「……」
請問他的思維是怎麼跳躍到這件事的,不是在看電影嗎?
「雖然關於雀山的傳言確實有很多比較離譜,但這個是真的。」即使祝曲祺覺得聊這個話題有些莫名其妙,還是如實回答了,「那時候我爸爸給我買了台電腦,我每天作業寫完了就在上麵寫自己腦子裡天馬行空的東西,我家裡人一直不知道。後來差不多快寫到結局才放到網上,簽合同的時候因為是未成年,需要用監護人的身份證,我爸爸知道以後就教育我當下的重心要放在學習上,而我的成績也確實在那段時間下滑了,所以這本寫完後,第二本是19歲寫的,高三畢業那年。」
網上說雀山出道十幾年,其實是因為中間有好多年沒寫。
祝曲祺往他那邊靠了靠,總覺得靠著沙發沒有窩在他懷裡舒服,他都不主動抱她,她隻能自己來。
謝聞眉心顫動了下,下頜線收緊,聽見她笑著問:「想挖掘雀山的獨家內幕啊?」
不等謝聞說什麼,祝曲祺忽然注意到空中掉下來一隻很小很小的蜘蛛,比芝麻粒都要小,細細的一根蛛絲不仔細看都看不到。她用手接住小蜘蛛,展示給謝聞看,覺得眼下十分應景,表情誇張道:「謝聞,我馬上也要變成蜘蛛俠了!」
謝聞看著在她掌心裡爬得飛快的小蜘蛛:「……你不害怕嗎?」
「不怕啊。」祝曲祺在他懷裡動來動去,「這麼小,怎麼會害怕。」
謝聞隻覺得好不容易壓下去的火隱隱有竄起來的趨勢,他抿了抿唇,隱晦地說:「我看你不是要變蜘蛛俠,你是要變成蜘蛛精了。」
可惜祝曲祺沒聽懂他的暗示,關於蜘蛛精,她隻能想到《西遊記》裡盤絲洞中的那群五彩斑斕的姐姐:「你什麼意思啊,我還能吃了你嗎?你又不是唐僧。」
那隻小蜘蛛不知道跑哪兒去了,祝曲祺毫不關心,她翻身掐住謝聞的脖子,作勢要咬人,也是真的咬了,一口叼住他的下巴,齒尖陷入,咬出幾個小坑。
「說話啊。」祝曲祺欺負他上癮了。
謝聞仰著脖子枕在沙發靠背上,凸起的喉結滑動了好幾下,眼底似一團化不開的濃墨,他能說什麼,什麼都不想說,隻想……
祝曲祺「啊」了聲,還沉浸在欺壓某人的得意中,突然天旋地轉,她被輕巧地壓倒在沙發上,幾個抱枕統統被掀翻掉在地上。
謝聞渾身上下每一處肌肉都繃得緊緊的,似一張拉滿的弓,隨時要斷掉,偏偏有的人不知情況,帶著一股子天真的莽勁兒挑釁。
眼鏡又被摘掉,扔到茶幾上,祝曲祺已經有經驗了,摘眼鏡就預示著他要親她,可是這一次,她預感有誤。
親吻過了界,祝曲祺才後知後覺。
記憶一下子回到突降暴雨的那一晚,也是在他家,豆大的雨珠砸在玻璃窗上,壓不住他吮吻的聲音,炙熱的唇碾過她的耳根、脖頸、鎖骨,乃至更深處……
祝曲祺猶如一隻引頸的白天鵝,感受著那股炙熱一路往下蔓延。
真皮沙發的皮革與衣料摩擦,發出「咯吱咯吱」細微聲響,祝曲祺不自覺地緊張起來,心裡卻又隱隱期待,雖然腦袋發昏,但有一點很清晰——如果真的發生點什麼,她想她不會拒絕。
*
小酒剛到傳媒大學,見到前來接駕的魚行止,就收到一條來自祝曲祺的消息,這個女人去哄男朋友,怎麼還有空給她發消息。
男人這種生物都有一定的劣根性,女人主動去哄,他們大概會順著杆子往上爬,哄著哄著一不小心擦槍走火,搞不好就哄到床上去了。
按照她的猜測,兩人這會兒沒準乾柴烈火,才不管白天還是黑夜。
小酒翻開微信,點進最上頭那條未讀消息。
小鳥不吃香菜:【啊啊啊啊啊啊啊!要死了要死了!】
浮光入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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