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棋子(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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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慕白把棋子放到阮傾傾的手心,「在我看來,是你足夠優秀。」

阮傾傾便收了下來,然後從抽屜裡拿出一顆黑色的棋子,對夜慕白說:「既然如此,我也送你一枚。」

夜慕白沒有接過來,反問道:「為何?」

「慶祝宮氏又收購了幾家科技公司。」

「你挺關注宮氏?」

「那是自然。」阮傾傾逢迎道,「畢竟我是宮太太,你的身家和我息息相關。」

夜慕白笑了笑,收下那枚黑色棋子,「看樣子我得好好努力了。」

兩人像是相識已久的故交好友一樣聊了一會兒,夜慕白才離開了阮傾傾的房間。

而第二天一早,宮家就出現了一個五十多歲的女人,她梳著利落的短發,戴著黑框眼鏡,麵無表情,極為乾練。

管家不記得有這樣的人會在今天來訪,正要問她是誰。

那女人已經開始劈裡啪啦的說道:「你好,我是宮先生新聘請來的管家,我叫陶晶,請你跟我做一下交接手續,從今天開始,你的所有工作將由我來代替。」

管家呆若木雞的站在原地,耳朵裡嗡嗡一片,「你說什麼?」

夜慕白此時剛好裹著浴袍從電梯出來,看見這一幕,便對管家說:「她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你配合她即可。」

管家欲哭無淚,他再笨也知道今天被炒魷魚跟阮傾傾脫不開關係,他十分後悔昨天去找夜慕白打小報告。

沒想到夜慕白護阮傾傾竟然護到這種程度。

等夜慕白走後,陶靜冷冰冰的對管家說:「可以交接了嗎?」

管家哭喪著臉點頭。

一夕之間,宮家的傭人大換血,陶晶將跟荔水灣那邊相關的傭人全都辭退,然後換上了自己的人。

她手段雷厲,一番整頓,新人很快就適應了工作崗位,倒也沒有影響宮家的生活。

晚上她去找夜慕白匯報她一天的工作成果,夜慕白不耐煩聽她長篇大論,便說:「陶姐,你辦事我放心,不用跟我一一介紹。」

「那好吧,我已經給你發了郵件,你有空的時候看一看也可以。」

夜慕白點點頭,陶晶便轉身走了出去。

夜慕白其實一直都想換掉管家,因為他知道阮傾傾過去太多的事,對阮傾傾也有偏見,更重要的是,他是荔水灣的人,如果留著他一直在慕家,這邊的風吹草動宮夫人那邊都能一清二楚,他不想活在被監視的世界裡。

管家雖然離開了夜慕白家裡,但卻沒有離開宮家,他直接回了荔水灣,哭訴他如何為了夜慕白考慮,夜慕白卻突然開除了他,讓他老無所依人生飄零。

宮夫人一聽又來氣了,一個許南哲還不夠,阮傾傾居然又勾搭了一個。

這女人到底有完沒完了!

但是她也知道夜慕白那邊對於阮傾傾看護得緊,沒有辦法插手,所以便把主意打到了陳知學那邊。

宮夫人不敢跟宮正則說這件事,因為她知道宮正則不可能同意她的做法。

所以想派人把陳知學綁過來,看看他是什麼貨色,順便敲打敲打他,誰知道出動了三批人馬,全都失手被擒。

她這才發現,陳知學沒有那個寂寂無名的許南哲好對付。

阮傾傾如果勾搭上的是這樣的男人,那事情就麻煩了。

宮夫人鬱悶極了。

陳知學的人很快就從宮夫人派過來的人身上順藤摸瓜查到了宮夫人。

「宮夫人?你是說家大業大的錦城宮家?」

「是的。」

陳知學敲了手下一個暴栗,「是不是我最近沒空管你們,你們天天喝酒把腦袋都喝壞了?她一個成天插花喝茶的貴婦,綁我乾什麼?」

「真的是,那些人都招了。」

陳知學還是不信,直到他親耳從那些人的耳朵裡聽到了「宮夫人」三個字,才勉強相信了。

「真是稀奇了,我一個宮家的人都不認識,她找我的晦氣乾什麼?」

「要不我們把宮夫人綁來問問?」

陳知學瞪手下一眼,「她虎你也跟著她一起虎啊!現在是法治社會好不好!」

「那,怎麼辦?」

「她不是想綁我嗎?你弄個巧妙點的局,讓她的人把我綁了,我去探探虛實。」

「啊?!老大!你不是想隻身闖虎穴吧!萬一她對你不軌怎麼辦!」

陳知學嗬嗬一笑,飛了個眼刀過去,「你不是說那些跟著我想綁架我的人都對我沒有殺機嗎?怎麼這會兒又整的跟哭喪一樣?」

「可是……可是……」

「你別可是了,我不傻,她更不傻,不會為了我這麼個平凡無奇的人髒自己手的。」陳知學吩咐手下,「再說了,我還可以指望你啊,你們埋伏在宮家附近,如果我到時間沒出來,也沒給你們任何指使,你們就沖進去救我。」

「那好吧。」

於是宮夫人很快就收到了消息,說陳知學已經被他們抓住了。

宮夫人先是疑惑,「怎麼抓住的?」

「我們之前派過去的人是故意被擒,實際上是為了一網打擊。後來摸清了陳知學的底細,就反攻成功了。」

「陳知學什麼底細?」

「他手下有一幫靠他吃飯的兄弟,這些人平時都很會護著他。」

宮夫人倒吸一口冷氣,「他混黑的?」

「具體情況我也不知道,夫人您自己問吧。」

宮夫人便說:「送去蘭花別苑吧。」那套別墅是她的嫁妝,比較僻靜,也不容易被宮正則發現。

蘭花別苑。

宮夫人剛走進去,就看見客廳裡坐著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個子很高身形修長,長得很乖巧,完全看不出來染黑。

陳知學站起來,禮貌的打招呼,「宮夫人,您好。」

「你認識我?」宮夫人有些意外。

「m國的人很難不認識您吧?您和宮先生結婚三十周年紀念日可是舉國同慶了一周時間,煙花都連放了七天。」

宮夫人點頭,她也不怕陳知學認出她來,認出來了更好,說話就可以開門見山,不用拐彎抹角了。

「不知道夫人請我過來有什麼事?」

「我聽說你和你們錦大一個叫阮傾傾的女人走的很近?」

「我替她拍了一組寫真。」

「僅此而已?」宮夫人很明顯不相信。

陳知學有些莫名其妙,但還是禮貌的回道:「我們還是好朋友,宮夫人,您認識阮傾傾嗎?您為什麼要問這個問題?」

阮傾傾和夜慕白是隱婚,消息並沒有對外公開,宮夫人便顧左右而言他,「算是認識吧,我請你過來沒有什麼別的意思,之前派過去請你的人可能太粗魯,嚇到你了。」

「那倒沒有,我從小別的不行,膽子還是挺大的。」陳知學自謙的說道。

「阮傾傾是我認識的一個晚輩,我挺關心她的,所以聽說你們之間走的很近,就想親自看看你,幫她把把關。」宮夫人故意這麼說,想要試探出陳知學和阮傾傾的關係。

陳知學卻失笑,「您在開玩笑呢吧?我和她怎麼可能!我從來都不會喜歡我的模特!我和她就隻是朋友!」

「真的?」

「當然。」陳知學笑道,「夫人您可能不太了解我,我是一個攝影師,我很專業的,而且我喜歡的女孩類型根本就不是阮傾傾那種。」

宮夫人緊緊盯著陳知學,這個男孩要不是演技太好,就是真的和阮傾傾一點關係都沒有。

但是他沒心,不能代表阮傾傾無意,如果她又跟上次一樣抽風貼男人……

於是宮夫人清了清嗓子,道:「既然如此,你就跟她保持距離吧,我覺得她有些喜歡你,如果你對她沒意思,就不要再害得她越陷越深了。」

陳知學狐疑的盯著宮夫人,「您真的了解阮傾傾嗎?」他覺得好奇怪,如果宮夫人真的是處處為阮傾傾著想,那起碼說明她是宮夫人很看重的人吧,但是宮夫人問的種種,好像跟他認識的那個阮傾傾都沒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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