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失憶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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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維凡狠狠敲了敲座椅,一臉的怒火。

阮傾傾看他表情不對,便問:「怎麼了?」

葉維凡臉色很難看,「有點小麻煩。」

可他的樣子並不像隻是小麻煩。

隻聽夜慕白的聲音再次響起,「我無意與你們為敵,隻想請你們把我的妻子還給我。」

葉維凡接到了父親的電話,他避開阮傾傾下坦克去接。

夜色濃稠,他的這輛坦克正在黑暗死角,所以誰都沒有發現裡麵偷偷下來了個人。

「維凡,你到底在搞什麼鬼?」葉父的聲音聽上去極為不悅,「莊園那邊你動用了坦克,這邊係統又被黑了,這兩者是不是有關係?」

葉維凡低聲道:「我會處理。」

「越快越好,你應當知道,我們這個組織,萬萬不能失去控製一分一秒。」

「我知道。」

葉維凡出去的幾分鍾,阮傾傾跟前麵駕駛坦克的人交流,知道了這些坦克是葉維凡私自動用,便很擔心。

等他回來,阮傾傾便說:「我很謝謝你這幾天來的幫助,葉維凡,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正因為如此,我不能連累你,我和夜慕白之間的恩怨就讓我們自己解決吧,你不要出去,我自己出去,我不會讓夜慕白再將這件事擴大化,你也不要再因為幫我做出什麼不理智的事。」

「你……」葉維凡發覺阮傾傾此刻的神情比起剛剛堅定了不知道多少倍,知道再勸她亦是無用,再加上父親那邊逼得緊,隻好暗暗攥了攥拳頭,不過又安慰自己,以阮傾傾現在對夜慕白的仇恨程度,她就算回去,也隻是宮家的災難,便裝作很懊惱的樣子說,「都怪我不好,是我安排不周,才會出了這樣的岔子。」

「與你無關,是我自己不好,暴露了行蹤。」阮傾傾做了個深呼吸,「現在說這些已經沒有意義了,總之謝謝你,以及……希望後會有期。」

她說完之後,像是怕自己突然會失去勇氣一樣,連忙從坦克裡走了出去。

她從黑暗向著光明,一步一步,心情卻像是從光明走向黑暗,極為沉重。

夜慕白看到有個嬌小的人影慢慢走來,心中盛滿了失而復得的喜悅。

他朝著她迎了過去。

阮傾傾迎麵走來,直視他的眼睛,眼神中充滿了冷漠和憎恨。

「我已經來了,不要牽連無辜的人。」

「好。」

夜慕白立馬就用陳知學的手機給甄甲乙發了指令,停止了對於JY組織的入侵。

阮傾傾殺身取義之後,就坐進了他的車裡。

兩邊人馬朝著不同的兩個方向撤退。

最後都掩入了濃濃的夜色裡。

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就這樣戛然而止。

阮傾傾坐在車裡,閉著眼睛,一動不動。

夜慕白將那瓶水拿在手中,兩手交替的摩擦著。

他有些糾結,也有些害怕。

終究還是忍受不了這空氣中冷凝的氣氛,將那瓶水遞給了阮傾傾,「喝點水。」

阮傾傾接了過來,放在手中,並沒有打開。

「你再怎麼想離開我,也不應該招惹JY。」

阮傾傾聽到這個陌生的單詞,眼皮微微動了動。

「他們是全球最有規模的犯罪組織,你勢單力薄,如果被他們算計,會很吃虧。」

阮傾傾腦海中的念頭百轉千回。

JY組織?那麼也就是意味著葉維凡是這個組織的人?葉家家世顯赫,葉維凡怎麼會淪落到這樣的組織裡來?而且他還可以調動坦克,看來地位不低。

難不成這個組織和葉家也有千絲萬縷的關係?

她按下這些念頭,無論如何,也不能在夜慕白麵前露出葉維凡的身份。

於是,用最冷硬的語調道:「用不著宮先生關心我。」

夜慕白心中苦澀,便不再說話。

阮傾傾看了看手中的水,心念一轉,便打開來,喝了一口,然後又閉上了眼睛裝睡。

她將那口水含在嘴裡,含了足足有半小時,然後借著車轉彎的時機,頭故意向車窗處一甩,背對著夜慕白,不著痕跡的將水吐到了袖子裡。

然後,繼續裝睡。

夜慕白卻以為她是藥效上來了,才一直在睡。

回到市區之後,夜慕白將阮傾傾抱到了霍家醫院的vip病房。

霍月梧聽說阮傾傾已經將水喝了之後,便說:「現在讓她留院觀察吧,我這邊的醫療團隊一直在準備著。」

「好,她大概多久能醒過來?」

「這有個體差異,不會超過十二小時。」

阮傾傾一開始是裝睡,裝著裝著就真睡著了。

今天晚上的神經一直緊繃,她也確實需要時間好好休息休息。

她必須要養精蓄銳,因為從明天開始,就是飆演技的時刻……

她知道這瓶水有問題,所以故意當著夜慕白的麵假裝喝了水,好讓夜慕白對她放鬆警惕,以為她失憶了,這樣的話,她才有機會再一次逃跑。

……

第二天一早。

阮傾傾睜開眼睛,就看見自己的病床邊圍了一圈穿白大褂的,還有霍月梧和夜慕白。

哦……從現在開始,她應該不認識這兩個「陌生人」了。

阮傾傾的眼裡流露出驚慌失措。

「你們是誰?我怎麼會在這裡?」

霍月梧湊近她,「你不記得我了嗎?我是你的月梧姐啊。」

阮傾傾大大的眼睛裡裝滿了無措和緊張,她拚命搖頭,「我不認識你。」

「那他呢?」霍月梧將夜慕白扯到了阮傾傾麵前。

阮傾傾看了夜慕白好幾眼,依舊是如出一轍的搖頭,「我也不認識他。」

霍月梧嘆了口氣,「你失憶了。」

「什麼意思?我怎麼會失憶?」

「你昨天遭遇了一個小型車禍,頭撞到了擋風玻璃上,外傷並不嚴重,但是你的腦內有淤血,你昏迷了一天一夜,現在看來,是腦內的淤血導致你的記憶出現了問題。」霍月梧頓了頓,煞有介事的問道,「你記得你自己的名字嗎?記得你的父母和家鄉嗎?」

阮傾傾眼神呆呆的想了很久,然後抱住了自己的頭,「我不記得了,我什麼都不記得了,我是誰?我家在哪?為什麼我什麼都不記得了?……」

「你冷靜一點。」霍月梧拉住了她的手,「這種情況在醫學上很常見,你不用傷心難過,或許等你腦內的淤血散掉,你的記憶就會回來了,現在讓他來給你介紹一下你的身份。」霍月梧指了指旁邊的夜慕白。

阮傾傾作出不理解的樣子來,「為什麼要讓他介紹?他又不是醫生。」夜慕白是在場所有人當中唯一一個沒有穿白大褂的。

「因為他是你的先生,你們是夫妻。」

阮傾傾像是聽到了一個笑話一樣,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怎麼可能!我怎麼可能結婚了!就算我現在什麼都不記得你們也不能欺騙我吧。」

「我們沒有騙你。」霍月梧示意給阮傾傾做完簡單檢查的醫療團隊撤,然後自己也跟著走了出去,把空間全都留給了阮傾傾和夜慕白。

阮傾傾被子底下的手緊緊的攥成了一個拳頭,可是表麵上卻依舊是懵懂無措的狀態。

夜慕白在她床邊坐下,拿出了準備好的東西,有他們的結婚證,有他們的照片視頻,有他們生死與共的那些畫麵……

阮傾傾不敢相信的抬頭,「這真的是你跟我?」

「對。」夜慕白幫她梳理她的身世,「你叫阮傾傾,你的媽媽是阮文靜,曾經的m國小提琴國手,你的爸爸是慕愷,是m國著名服裝公司慕氏的董事長……」

阮傾傾隱忍著心中的恨意,認認真真的聽著,時不時的發問,整個過程完全無懈可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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