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陣痛(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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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阮傾傾止住了哭泣,很肯定的對顧弦說:「我要她,顧弦,無論她的父親是誰,我都要她,我覺得自己好自私,我總是想要打掉她,她卻那麼頑強,那麼渴望來到這個世界,我卻一次又一次的漠視她的渴望……我發誓,我再也不會動打掉她的心思……」

肚子裡的孩子像是聽到了她的話,突然手舞足蹈起來。

顧弦看著阮傾傾肚皮上鼓起來的包包,笑了,伸手過去摸了摸,「小家夥,你真的很厲害,又一次轉危為安了,所以你要好好長大健康出生哦。」

阮傾傾臉上也溢出淡淡的笑意,「這孩子,估計長大了也是個翻江倒海的貨,從小就這麼有意誌力。」

顧弦笑道:「那也是好事,總之你現在別想太多,先好好的把孩子生下來吧。」

阮傾傾點了點頭。

有些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

希望……希望慕承燁的孩子能順利出生,希望她的孩子也能順利出生……

……

葉維凡聽說阮傾傾被醫院忽悠住了,回家就再也沒提打胎的事,才鬆了口氣。

阮傾傾不想拿她當籌碼,可是他想啊,他可不想他的籌碼還沒有出生就被阮傾傾打掉。

葉維凡有時候都很佩服自己,為了報復宮家,竟然能下這麼大的一盤棋。

從接近阮傾傾開始,如果說一開始還有存著要報復阮傾傾的心,那麼到了現在,他對於阮傾傾,是半點報復之心都沒有了。

阮傾傾現在就像他的一顆棋子,他隻想讓這顆棋子越來越強,強到變成一支箭,紮入宮氏心髒,徹底擊垮宮氏。

他現在的目標,是打垮宮氏,將宮氏占為己有。

自從不能拉琴之後,他便開始接觸家族生意,慢慢的接觸了JY。

JY現在的掌權人是他大哥,葉維平。

葉維平從小便是被當做繼承人在培養,如果不是因為他突然手受傷無法再拉琴,他父親也不會讓他進入JY。

葉維凡進入JY之後展現了超強的魄力與行動力,很快就擁有了一大批忠心耿耿的手下。葉維平此時感到了危機感,便處處跟葉維凡作對。

葉維凡的個性並不太喜歡掐尖,但是卻接受不了別人挑釁。

如果葉維平不對他窮追猛打,葉維凡根本就不會對繼承人這個位置有什麼企圖,但是葉維平卻刺激了他。

在他的手下接二連三被葉維平用各種各樣的借口暗害之後,葉維凡便決定,一定要將他取而代之,好為那些手下報仇。

但是葉維平在組織內深耕已久,他的勢力大到他難以想象。

想要盡快的樹立起自己的威望,就必須要做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比如說:吞了宮氏。

葉維凡現在無論如何都要讓宮氏成為自己的囊中之物。

而阮傾傾,就是至關重要的人物。

夜慕白雖然失憶了,但他相信,人的記憶會消失,喜好不會改變。

就算阮傾傾以一個嶄新的身份出現在夜慕白麵前,夜慕白遲早也會愛上她。

到時候,夜慕白就會任由他拿捏,宮氏便也會任由他拿捏。

葉維凡想到這裡的時候,忍不住笑出了聲。

但是沒過幾秒,又重新斂了笑意。

現在最大的難題是,阮傾傾心灰意冷,根本沒有想要復仇的心思……

看來,是他下的藥不夠猛,他必須要再多給阮傾傾一點刺激……

……

阮傾傾在顧弦的陪伴下待產,日子過得還算平靜。

很快就到了年關。

她依稀記得慕承燁的孩子就該在過年前後出生,便問葉維凡孩子的情況。

葉維凡在電話裡道:「你放心,自從我找到他們之後,我的人就一直在左右保護著他們,不會出任何問題。」

「謝謝你。」

「不用這麼客氣,做這些不僅是為了你,也是行善積德。」葉維凡又問,「你還是打算和之前一樣,給運母一筆錢,讓她帶著孩子找一個新的地方重新開始嗎?」

「嗯。」阮傾傾知道自己前途未卜,她身邊已經有一個孩子,不太適合再帶一個孩子,她怕自己會顧不過來,而且孩子跟著親生母親始終會好一些。

葉維凡看著手上的照片,那個女人被人捆綁在床上,嘴角露出得意的笑容,但語氣卻是一如往常,「我已經托人跟她談過,她同意你這個方案。」

「那便好,希望這個孩子能平安出生健康長大。」也算是給慕家留了個後。

掛了電話,顧弦便端著一盤草莓過來。

阮傾傾吃什麼都沒味道,但為了讓顧弦開心,還是吃了好幾個。

顧弦果然欣慰極了,「我瞅著你這幾天好像胖了點,說明我餵我乾女兒吃的東西她都吃到了。」

阮傾傾無語,「你乾女兒要是真吃到了,我就不會胖了,你搞反了吧。」

顧弦嘿嘿乾笑,「都一樣,反正你兩誰吃到了我都高興。」

阮傾傾陪著她笑,看見電視上m國電視台跨年演唱會嘉賓裡有謝思懷,便問:「你都多久沒回m國了?不想他嗎?」

顧弦聳了聳肩,「我已經答應宮正則,不再回m國,這家夥過完年會來澳洲找我。」

阮傾傾臉色立刻變了。

顧弦知道她在想什麼,忙保證道:「你放心,我騙他說我在鈕芝頓進修經紀人課程,我不會暴露你。」

阮傾傾的心這才安了下來,有些抱歉的說:「弦弦,你現在是我唯一的朋友,我真的特別希望你能幸福,但我又有些自私的想霸占你多一點時間。」

「你不要想那麼多嘛,我留在你身邊,又沒有影響我和謝思懷談戀愛,他反正平時忙的很,也沒空陪我。」

阮傾傾抱住了她,沒有再說話……

……

溫芸總覺得最近有點怪怪的。

雇主那邊聯係不上,她離預產期又越來越近,心裡便急躁起來。

她懷這個孩子,是為了給自己去米國留學攢學費,現在學校都申請得差不多了,如果雇主反悔消失,那她可怎麼辦?

不僅收不到錢,還要帶個拖油瓶,她要怎麼去上學?

溫芸一遍又一遍的撥著雇主的電話,但是始終沒有人接聽。

無奈之下,她隻好給雇主發信息,每天都發,越發心裡越沒有底。

這個聶太太不會真的反悔了吧?

溫芸不敢離開醫院,因為在醫院裡的一切開銷聶太太都付過,她如果去別的地方,反倒要自己出錢租房子。

她琢磨著,等生完孩子,如果聶太太再不出現的話,她就把孩子丟在醫院,偷偷逃跑。

橫豎不能帶著孩子去上學。

如果拿不到尾款,她就自認倒黴吧,這一年聶太太送的補品禮物不少,她賣一賣再加上定金的錢,也夠她第一年的學費和生活費了,以後的事以後再說。

溫芸鬱悶的等著預產期的到來。

終於她開始陣痛了。

那天從早上開始就下雪,天氣冷的出奇,她例行出去散步回來,就覺得渾身冷的哆嗦。

過了會兒,就發現她不僅冷,還疼。

醫生一檢查,發現她已經開始開指,馬上讓護士把她安排到了產房。

溫芸疼了整整一天,晚上十點才終於把孩子生了下來。

她剛聽見孩子的第一聲啼哭,就有幾個高個子黑衣人跑了進來。有兩個抱起孩子就跑,另外兩個用枕頭蒙住了她的頭。

醫生護士早就已經消失無蹤,好像醫院已經默認了這樣的行為一樣。

溫芸驚駭萬分。

有人要她的孩子,還要她的命!

她第一反應是聶太太要這麼做,為的就是省掉給她的尾款。

可是想想不太對,找這麼一群人興師動眾來殺她,需要的錢並不一定比尾款少。

那麼會是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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