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5章 解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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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維凡不想難為她,便說:「你不需要有什麼心理壓力,我救你是本能,是我心甘情願做的事情,所以你不需要感激我。」

「我……」

阮安然剛想說點什麼,葉維凡就打斷了她,「安然,我累了,你也累了,回去睡吧。」

「我不累。」阮安然還是體貼的問他,「你餓不餓?要喝水嗎?」

葉維凡沖她笑了,「看你現在的樣子,我又覺得,瘸了也未必是件壞事,起碼你又關心我了。」

「對不起,維凡。」阮安然難過的說,「之前很多事情是我太偏激,鑽了牛角尖,我現在已經想通了,既然嫁給了你,我就不應該再對過去耿耿於懷,我會慢慢試著走出來,徹底忘記阮傾傾,做一個全心全意的阮安然。」

「徹底忘記?」

「嗯,反正也沒有什麼人記得我了。」阮安然自嘲的笑,「我守著這份記憶又有什麼意思呢?」

葉維凡盯著阮安然看了一會兒,依舊沒什麼表情,阮安然看不懂他在想什麼,隻好忐忑的等著。

幾分鍾之後,葉維凡才說:「我餓了,去給我弄點早飯吧。」

阮安然一聽,幾乎是從椅子上彈起來的,她高興的說:「好,我馬上就去。」隻要葉維凡還願意吃東西,一切就能好起來。

於是當葉父葉母再來病房的時候,就看見了葉維凡在床上吃著早飯,阮安然在旁邊遞紙巾遞水的畫麵。

葉維凡的情緒比起之前已經安靜了不少。

葉母終於放下了心,不想讓葉父打擾小兩口,就在進病房之前把他拽走了。

葉母道:「看來維凡真的很愛安然,你以後也別給安然臉色看了,小心你兒子跟你急。」

葉父無語的白她一眼,「我什麼時候給她臉色看了?」

「還不承認……昨天來的時候你明明陰沉著個臉,看的那孩子戰戰兢兢,坐都不敢坐。」

「你比我也沒好到哪兒去,那個臉長的像要掉下來。」

老兩口開始鬥嘴,但是鬥著鬥著就都笑了,因為他們知道,葉維凡有了阮安然,一定能很快振作起來,不用他們再擔心了。

……

聽到許南哲溺水而亡的消息,宋嘉寧在家裡膽戰心驚了好幾天。

可是有一天晚上,她家門鈴突然被人按響了。

她從可視門鈴裡看到,樓下是一個戴著電動車帽子穿著外賣員衣服的男人。

她很奇怪,她明明沒有點外賣。

於是便說:「你送錯了。」

那人卻說:「宋小姐,我肯定沒有送錯。」

宋嘉寧的心砰砰跳起來,是許南哲的聲音!

他居然沒有死!

她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想要立刻通知駱羨凝。

許南哲卻說:「我沒有什麼惡意,我把外賣送給你,再占用你幾分鍾時間就走。」

宋嘉寧依舊說:「我沒點過外賣。」

許南哲長長嘆了口氣,「既然如此,那我就去找別人送外賣了,我去找阮傾傾好不好?我去告訴她你和她媽媽的故事,你猜她會怎麼想?」

宋嘉寧氣得咬牙,「你威脅我?」

「反正我是破瓦一塊,你想一想,到底開不開門吧。」

宋嘉寧沒有辦法,隻好讓他進來了。

她站在玄關處氣憤的說:「你到底想要怎樣!我這次不會再出錢幫你跑路了!駱羨凝已經知道了我在幫你,她很生氣,我可不想因為你跟她連朋友都做不成。」

「我來找你,就是想問問你,阮傾傾住在哪。」

「你想乾什麼?」

「幫她除了禍根。」許南哲眼神裡透著陰冷的光。

宋嘉寧不寒而栗,「駱羨凝都這麼對你了,你還要幫她?」

「她如何對我是她的事,但我如何對她是我的事。」許南哲的聲音莫名柔軟下來,帶著無限繾綣的情意。

宋嘉寧突然明白過來,「你……你是不是跟駱羨凝有過什麼?所以她才這麼恨你,一而再再而三的針對你?」

許南哲不語,過了一會兒,語氣不善的說:「你到底要不要告訴我阮傾傾的地址。」

「我不知道。」宋嘉寧倒是沒有撒謊,「我隻知道葉維凡住在哪家醫院。」

「那就把醫院地址給我。」

宋嘉寧嘲諷道:「沒看出來,你竟然還是個情聖,自己都自身難保了,還要幫駱羨凝出頭,我兩也好過好幾年,我怎麼沒見你對我這麼情深義重啊?」

許南哲冷森森的說,「阮傾傾不也是你的心頭大患嗎?我要是解決了她難道不也是在幫你?」

駱羨凝不服氣的說:「當然不一樣,如果沒有駱羨凝,你會幫我去解決阮傾傾嗎?」

許南哲誠實的回答:「不會。」

「所以了,說到底你不愛我。」

許南哲嗤之以鼻,「你得了吧,說的好像你愛過我一樣。」拿到地址之後,他走了幾步,又轉回了頭,「還有,不要告訴駱羨凝我曾經來找過你,我不想讓她知道我還活著。」

「你放心吧,我沒那麼傻,告訴她我有什麼好處?」宋嘉寧才不會做損人不利己的事,而且她很期待,許南哲如果真的要跟阮傾傾魚死網破,搞不好真能成功,他現在為了駱羨凝心狠手辣,自然是什麼事情都肯做的。

她心情變得莫名有點好,特意開了瓶紅酒,美美的喝了起來。

……

宮晴到醫院的時候,心情還是有些忐忑。

但是出乎她意外的是,阮安然對她的態度很好,不僅是禮貌,還帶了一些不著痕跡的親近。

阮安然道:「謝謝你來看我們,聽說宮家跟霍家關係不錯,不知道能不能引薦引薦?要是能去霍氏醫院治療,那我可就謝天謝地了。」雖然她也認識霍月梧,但是直接找過去,在外人看來會有一些突兀,由宮氏來做這個引薦人,最好不過。

宮晴道:「這個沒問題,回頭我就跟霍家那邊聯係一下。」

她們聊了一會兒,宮晴就要走,阮安然特意送她下樓。

兩人在醫院門口道別,宮晴突然看到一棵大樹後麵有個人鬼鬼祟祟的伸頭伸腦,但是等她偏過身子扭頭去看的時候,樹後麵又已經沒了人。

「怎麼了?」阮安然回頭,朝著她視線的方向看過去,「你在看什麼?」

「沒事,可能我眼花了。」

宮晴跟阮安然揮手,上了出租車。

阮安然走回住院部,完全沒有察覺到有個人一直在暗處觀察著她。

她現在每天都在醫院待到很晚才回酒店,醫院裡不好動手,所以許南哲一直等一直等,終於等到了阮安然從住院部裡出來。

她住的那家酒店離醫院很近,所以她總是步行回去。

趁著夜色的掩護,許南哲不遠不近的跟著她,想找機會下手。

過了馬路之後再往前走,再轉彎,就進了一條小胡同裡,這裡幽靜偏僻,路燈昏暗,是最好的動手地方。

許南哲將口袋裡的那把匕首抓在了手中,然後加快了腳步……

阮安然卻突然停下了腳步。

她的手機響了起來。

「父親,你來接我?我就在酒店旁邊的小胡同裡。」

「嗯,我看見你了。」

阮安然朝著光亮的方向擺了擺手。

阮傾傾的父親早就死了,她在電話裡叫的父親一定是葉維凡的父親,許南哲不想惹是生非,他隻想對付阮傾傾,所以隻好不甘心的轉身離開。

葉父走到阮安然的麵前,朝著陰影裡戴著帽子反向走著的許南哲,皺了皺眉頭。

他剛剛從那頭過來,前麵一直沒有看見人。

這個人應該是走了一半才掉頭的。

奇怪,有必要看到他們掉頭就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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