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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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麵前的這個人,墨軒景真的不想搭理她。

滿身掩飾不住的煞氣,眉眼間更是可見的戾氣,神態間滿是高傲自滿。

終是與受夠了對麵人那無形的灼熱實現,墨軒景暗嘆一聲放下了手裡的書。

「不知二公主此言何意?」

尉遲煙見他對自己這麼冷漠,且很明顯的可以感覺到他對自己的排斥與不喜。

「墨公子似對我有什麼誤會。」

墨軒景抿緊唇不說話,隻是靜靜的看著對麵的人。

「是這樣的,我來藥王穀是為了我那大姐求醫的,她被歹人刺中要害,已經昏迷多日,女皇陛下思女心切,這才派本殿進穀請神醫出手相救。」

墨軒景見她說話見沒有一絲一毫為自家大姐擔憂的神色,語氣間還帶著幾分說不出的得意不由皺了皺眉。

「皇宮之中怕是有不少醫術高超的太醫,難道他們也不能治好大公主?」

尉遲煙聞言裝模裝樣的低頭唉嘆了一聲:「女皇陛下讓我這次來就是為了求穀主出穀救治的,要是可以還望穀主可以用前年靈芝救我大姐一名。」

墨軒景收回實現垂眸看向自己的醫書:「軒景怕是不才,大公主的傷怕是束手無策。」

尉遲煙有些不死心了:「墨公子您還沒有看過我家大姐的傷怎麼就能斷定救不了?」

墨軒景語氣淡淡:「一切聽從看我師傅的意思。」

尉遲煙見他財米油鹽不進不由暗暗捏緊了拳頭。

這個人,還真的是……性子剛直啊。

曲恆手裡端著托盤珊珊而來,臉上帶著笑看向兩人。

「茶來了……前兩日剛摘下的花瓣,泡出來的茶絕對好喝。」

墨軒景看了他一眼而後繼續看向手裡的醫書。

尉遲煙也不甚感興趣的起身道:「既然穀主不在,那我便晚些時候來吧。」

說完轉頭頭也不回的大步離開了。

曲恆看了看自家主子的神色隱隱猜出剛才兩人許是交談的不太愉快。

忍不住再次嘆了一聲,自家主子到底懂不懂自己的良苦用心啊。

想到剛才二公主走的時候似帶著幾分怒氣,曲恆暗自猜測,自家少爺從沒有和異性交談過,所以定是不懂怎麼相處,說話間惹怒了二公主。

也不知是不是曲恆盯著墨軒景看的眼神太過於熱烈了,墨軒景抬頭眼帶幾分警告的意味。

「收起你的心思!這類人不是我們能夠沾惹的。」

曲恆愣了一瞬還不等開口詢問就看見墨軒景移開視線了。

曲恆有些不解的撓了撓頭,剛才的話是什麼意思?

這個二公主看著人挺好的啊,可公子怎麼是這個態度?

尉遲煙再次無功而返,忍不住抓起桌上的茶盞狠狠地摔了下去。

「該死的!」

這個墨軒景這麼無視她,那一副對她愛搭不理的樣子,搞得她好像什麼髒東西一樣!

要是將來哪一天落在她的受力她一定要他知道厲害。

等了一天,出門的穀主終於在晚上的時候回來了。

尉遲煙沒有耽擱連忙動身去了穀主的住處。

「穀主,您覺得我提的提議怎麼樣?」

尉遲煙開門見山,直接問了穀主的意思。

穀主神色間帶著幾分疲憊,看見她來依舊帶著笑招呼著。

「坐下說吧,備茶。」

穀中的仆人上了茶水恭敬的退了出去,留給兩人安靜的談話空間。

「說實話,二殿下的意思我已經清楚了,我們藥王穀的任也不是貪財之人,之所以學醫就是為了救治百姓,」

「大殿下身受重傷,我們也不能袖手旁觀不是……」

就是尉遲煙覺得事情已經定下裡的時候,穀主露出了一臉為難之色。

「隻是……」

尉遲煙心尖一跳,邪去的眼眸暗含殺意:「穀主大人可是有什麼顧慮?若是自己錢財方麵覺得不滿意,我還可以再加!」

尉遲煙想著,自己帶來了好幾箱子的金銀珠寶就是為了帶著藥王穀的人和靈芝一起回京,

若是因為銀錢的問題,大不了她再加點便是。

反正能用錢解決的事都不是什麼大問題。

穀主搖搖頭一臉的憂愁:「不知二殿下可知泉州現在鬧水患,不少百姓正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尉遲煙眉頭一皺隱隱猜出了他接下來要說的話了,不由握緊了幾分拳頭。

「救治百姓的事,我們藥王穀的人一向是義不容辭,我可以和二公主您去京城,可泉州那裡……唉,我實在是不放心啊。」

「就算我可以等得,可那些千千萬萬的病人等不得啊。」

尉遲煙擰著眉起身看著他語氣間帶上了幾分不滿:「穀主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我尉遲家的公主性命還比不上那些低賤的百姓嗎?」

此話一落,穀主的臉瞬間難看起來了,看著尉遲煙的眼中有些許復雜。

「二公主,人命沒有貴賤之分啊,大殿下的命是命,那些老百姓的命也是命啊。」

「更何況在我們醫者的眼裡,眾生平等,沒有低賤高貴之分。」

尉遲煙怒目而視:「穀主的意思是,京城我大姐的命不重要,便不去救治了?」

隔間的墨軒景靜靜的聽著,神色間帶著幾分不滿。

終是沒有忍住走了進來:「二公主此言差矣。我師傅並沒有說不去救治大公主,隻是泉州現在事態緊急,我們應當緊著更為危難得一方。」

看著墨軒景走了出來,尉遲煙不喜的冷哼了一聲:「墨公子偷聽我們的談話?」

穀主也看向墨軒景,神色隱隱的暗示著什麼,可墨軒景卻當做沒有看見。

「軒景隻是剛好在室內休息,無意間聽到師傅與二公主的談話,徒兒知錯。隻是……

隻是師傅,泉州耽誤不了,大公主的性命也危在旦夕,不如就讓徒兒去泉州救治,您老大可放心去京城吧。」

「景兒?」

穀主有些不贊同的皺了皺眉。

對於這個徒弟,他的醫術雖很讓自己自豪可更多的還是擔心。

他太過於單純,凡事都很直白,根本不知道外麵的彎彎繞繞,這種性子很容易吃虧的。

太過於單純,也並非什麼好事,更何況景兒多年為出穀,不懂人世間的復雜。

此次泉州事大可不是小事,他實在擔心他處理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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