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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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遲瑞雅身上的傷口本就沒有好全,此刻又被罰跪皇家祠堂,關在這個封閉又黑暗的地方,尉遲瑞雅隻覺得又氣又怒,對沈悠思又是一陣咬牙切齒。

尉遲瑞雅低著頭衣袖下的手泛著冷意,也不知是不是錯覺總覺得傷口處隱隱作痛,整個人又累又餓,因為長時間的跪立雙腿已經麻木了。

抬眼望去前麵桌台上密密麻麻的排放著歷屆黃帝的排位,兩旁垂落的布簾因為不知道哪個角落吹來的風,正翻騰著飛舞著,尉遲瑞雅從來沒有覺得這麼糟糕。

低垂著眉眼,尉遲瑞雅忍不住思索這件事的發展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明明已經計劃好了,哪怕尉遲悠思拖自己下水,自己也已經傳消息出去,可是為何竟然被發現了與裴章的書信。

眼底一片幽深晦暗,昔日帶笑的臉上此刻已是陰沉密布。

.............

「哈哈哈哈哈....哈哈」二公主府邸主廳傳來一陣的笑聲。

尉遲煙翹著二郎腿滿臉掩飾不住的笑意。

「真是沒有想到,尉遲瑞雅竟然有這麼一天。雖說兩人和我都不對付,但是看見尉遲瑞雅那虛偽的嘴臉被氣歪還真是爽。」

相對於尉遲煙的幸災樂禍,旁邊的白衣男子則是微微皺起了眉頭。

「殿下,沒想到三公主已經在我們沒有看見的地方成長了,大公主都吃虧了。」

相對於白衣男子的謹慎,尉遲煙則是不以為然。

「尉遲瑞雅看見尉遲悠思在她昏迷的這段時間開始插手管事,凱旋歸來後又得了如此功績,迅速打入朝廷。宴會上那些官員大臣更是巴巴地上趕著奉承,尉遲瑞雅那麼一個虛偽高傲的人怎麼可能忍受的了這麼大的落差。」

「指不定心裡憋著一股氣,設計拉下尉遲悠思。誰料一時操之過急,翻船了。」

像是想到了什麼好玩的,尉遲煙的嘴角帶著一抹惡劣的笑。

「可是殿下,三公主能在毫發無損的情況下讓女皇陛下責罰大公主,可見心機非一般。若是再任由她發展下去隻怕......」

「再加上女皇陛下讓那齊華錦進了武坤營當了副將,這不難看出陛下這是在給三公主鋪路啊。」

話音一落,尉遲煙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真不知道這尉遲悠思到底有什麼魅力,竟讓母皇一直容忍著她。」

「眼下殿下你要趕緊聚集手下的那些武將,不然如此散沙一般,隻怕三公主早晚壓過您。」

尉遲煙雖然心裡聽見這話很是不耐煩,可葉不得不重新審視她這個三妹。

「也不知道尉遲悠思多大的運氣,竟然能在尉遲瑞雅手底下逃脫。」

尉遲煙哼笑一聲抓起桌子上的長鞭起身。

「本殿可不能讓那種下賤人踩到我的頭上。」

白衣男子看著尉遲煙離去地背影輕嘆一聲。

二公主殿下雖武功高強,可奈何心性不穩,凡事過於自負。

……

「殿下,我們已經很久沒有看見華錦了,要不我們去看看他吧。」

珊瑚滿臉堆著笑看著麵前抱著暖枕疊紙的人。

旁邊的月娥聞言暗暗瞪了珊瑚一眼,可珊瑚一心看著沈悠思倒是沒有發現。

月娥皺著眉咬了唇:珊瑚這個小傻妞,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沈悠思正在疊著星星的手一頓,原本放鬆慵懶的身體也不由一僵。

看著沈悠思沉默不語,珊瑚不死心的繼續道:「已經有六七日沒有見到人了,難道公主就不擔心他在那裡被人欺負,吃不好睡不好?」

沈悠思抿唇低垂著的眼瞼遮住眼底的暗色。

月娥聽不下去了忍不住咳了咳試圖提醒珊瑚這個鐵憨憨。

可奈何珊瑚就是腦子缺一筋,轉頭傻乎乎的看著擠眉弄眼的月娥,疑惑道:「你眼睛怎麼了?」

月娥:……

沈悠思順著視線看去,見到月娥滿臉的懊惱還有一絲無力挫敗的神色。

「……沒事。」

月娥對上沈悠思的視線有些心虛的低下了頭。

沈悠思靜默半晌看向珊瑚:「你真的想去看阿錦?」

珊瑚暗暗打量沈悠思一眼猶豫著點了下頭:「想。」

月娥心一提猛地看向沈悠思,沈悠思似不為所動:「那我們就去看看他吧。」

珊瑚一愣既而高興的歡呼起來,月娥則是詫異的看向沈悠思。

「公主……」

沈悠思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原本就說好了,泉州回來後本公主請大家吃飯。既然如此,那你就去把人帶回來,今晚摘星樓一聚。」

珊瑚笑的見牙不見眼一臉驚喜的看著沈悠思:「太好了太好了……」

想到摘星樓那些好吃的,珊瑚忍不住饞了饞嘴。

畢竟裡麵的東西確實好吃,她們這樣的奴才一年能吃上一會兒就算積德了。

珊瑚高興的起身朝外跑去,順便收拾收拾去接齊華錦。

月娥沒有動猶豫了下看著沈悠思道:「公主……也要去嗎?」

似是知道月娥在想什麼,沈悠思勾唇搖頭輕笑:「不了,我去的話還一定能請回來呢,你們去吧。」

月娥原本到嘴邊的話頓時一噎,眼睛有些復雜的看著沈悠思。

沈悠思漠然既然趴在那裡疊紙,看著手邊放著已經疊好地一對星星,沈悠思忍不住笑了笑。

「去吧去吧,今日不用你們伺候了。」

月娥打量著沈悠思的神色見她並沒有一絲不悅猶豫著點了頭應下了。

等月娥離開房間後,原本低頭疊紙的人臉上的笑意全無,看著手裡疊的半成品忍不住輕嘆了一聲。

事到如今她也隻能裝聾作啞了,阿錦是她買回來的,從他進了三公主府邸的那一刻,他的命運就和三公主府連在了一起。

可她不能自私的因為這樣就捆縛住他,這對他來說不公平。

他對自己來說像是朋友,家人,而不是一個可以隨意呼來喚去的下人。

沈悠思翻了個身手背抵在額角輕嘆了一聲,腦海中一片亂糟糟的。

就像月娥的意思,自己既然給不了他想要的,那還是保持距離免得給了他無形的希望,所以以後少見為好吧。

她相信,時間會是最好的良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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