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4章 你真以為我大漢劉氏子弟和那群人一樣?(1 / 1)
劉禪平定河套的速度要比劉備想象之中快得多,甚至當劉禪將戰報送到長安的時候。
他已經帶著人幾乎要將整個河套之地打穿了。
至於劉禪為何能夠做到這麼快速的在河套打出如此成績....
「孤...孤不知道啊!」
劉禪看著麵前的費禕,眨巴著眼睛竟然還有些許的委屈。
費禕是奉劉備之命前來詢問劉禪這是怎麼回事,讓他重新寫一份兒詳細的戰報。
尤其是不能和之前的戰報一樣,就寫一句「河套以下並州在望」來應付差事。
可是費禕到了軍中之後,並沒有得到任何有用的消息。
前方是怎麼打仗的....劉禪不知道啊!
「殿下...什麼都不知道?」
如今大漢的臣子將領們也已經習慣了稱呼劉禪為殿下,算是為日後的事情做些準備。
而費禕看著麵前的劉禪,滿臉都是震驚,再三詢問但得到的還是同樣的答案。
「孤真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啊,孤最開始的時候,還是會詢問一下謝艾等人的。
不過後來孤發現也沒有什麼意義,不如乾脆一些,就讓鄧羌和謝艾等人自行發展就是了。
那個...要不孤幫你去問問?」
「....幫禕去問....這是什麼話!」
費禕看著麵前的劉禪臉都黑了,但自己是帶著劉備的任務而來,總不能當真什麼都不做的。
可是讓費禕沒想到的是,自己並沒有等到謝艾和周撫等人告知自己這一戰是怎麼回事。
反而是等到了劉禪一臉尷尬的回來了。
「那個....嗯....謝艾前段時間帶兵馬出去了,孤其實是知道的,但是孤給忘了。
周撫雖然在營中,不過....嗯....這倒也有些不太方便。
周撫一直是在側影大軍,並不算是主帥,對於這一戰或許不是那麼了解的。
要不文偉你先休息一番,等到孤回到長安之後,孤親自和父親去說一說這件事情?」
劉禪的話語讓一旁的費禕臉都忍不住黑了。
環視周圍一圈後,費禕也讓周圍的將士們全都退出去,這才輕聲開口。
「殿下,此戰雖然勝得...勝得莫名其妙了些,但肯定是有功勞的。
殿下帶兵有方,不愧是我大漢的太子。
但是有些話禕還是覺得不得不說,殿下還太過於年輕,有些事情不可太過於輕信他人的。
這些權柄,還是要牢牢握在自己的手中才行。」
「啊....文偉說的是!」
劉禪看著麵前的費禕,雖然沒有想到對方怎麼會突然就開口和自己說起來了這些。
但依舊還是非常嚴肅的朝著麵前的費禕連連點頭,對於他的這些話語更是沒有半點反駁的意思。
那一陣點頭的模樣,看得費禕勉強放下心來。
不過一想到之前還有一個張重華的家夥也乾過這種事情,所以費禕在從劉禪麵前離開之後,立刻就前去尋找董允了。
而在董允的麵前,費禕的話語要激烈很多!
尤其是在權柄上麵,費禕是劉禪太子府中最為敏感的那個人。
雖然看似圓滑,但最重要的是要將權柄握在自己或者是自己人的手中才行。
劉禪這種過於放縱的情況,讓費禕非常的不認可。
不過全程跟在劉禪身邊的董允卻是皺著臉看著麵前的費禕,等到對方說完之後這才忍不住嗤笑了一聲。
「文偉...你是真以為我大漢劉姓之人和這世間的那些人能一樣麼?」
「.....你何意?」
「把你的那點心思收起來吧,殿下隻是懶得過份,所以並不想做事情而已。
你以為殿下年輕就是可以被別人欺瞞的?
且不說現在中軍的兵馬都在允的手中作為護衛,就算是那個王擢現在都盯死了周圍所有人。
一有點什麼風吹草動,你真以為王擢不會告訴殿下?」
「既然如此,那為何殿下對戰事並不知道?」
「.....剛剛允不是說了麼,殿下隻是懶惰過頭了而已。」
董允看著麵前的費禕,直接抬手準備將其請出去,當然具體的戰報董允已經在寫了。
劉禪對於戰事的確是毫不知情,但是這並不代表劉禪對於軍中失控了。
指揮的權利還是在劉禪的手中,隻不過是劉禪給了他們足夠的信任讓他們自行出兵就是了。
但最起碼有三成的兵馬在董允的手中負責保護劉禪。
至於戰事也非常簡單,就是謝艾和鄧羌的合作罷了。
這一戰周撫等人都已經沒有用武之地了,謝艾最擅長以少打多,更擅長在戰場上尋找機會。
而鄧羌更不是僅僅有勇武那麼簡單。
在勇猛之外,還有治理地方的能力,拉攏胡人也是頗有手段!
而此時的河套也非常混亂,羌胡,氐人,鮮卑還有匈奴雜居在這裡。
正好給了他們施展手段的機會,他們從外圍殺入,由弱到強不斷的合縱連橫,最後將兵馬匯聚在一起直接偷襲了匈奴老巢。
最後兜了一個大圈子繞過了追殺之人,鄧羌直接出現在了他們的身後。
突襲之下斬殺胡人首領,謝艾則是帶領大軍在周圍虛張聲勢,佯裝並州大軍已經到了,讓匈奴人更加的混亂...
這才讓他們在河套能夠這麼快的立足。
費禕看著董允記錄的詳細戰報,也是忍不住點了點頭,這才是他想象之中的戰報嘛。
「不錯不錯...謝艾和鄧羌都是名將,有他們在外廝殺征戰,我等要輕鬆許多了。」
「嗯,將這個給主公帶回去就是了。」
「好!」費禕將戰報鄭重的收入自己的懷中,然後朝著麵前的董允再次詢問起來。
「這些東西,為何不告訴殿下?」
「在大戰爆發之前,每五日就有戰報傳來。
在大戰爆發之後,每天都有戰報送來,否則老夫怎麼知道這麼清楚?」
「那殿下....」
「老夫說的很清楚了,殿下不是控製不住局麵,他隻是單純的懶惰不想做事而已。
戰報都在殿下手中,至於他看不看...那就是殿下自己的事情了。」
「......既然如此,董兄為何不勸諫殿下?」
「你當老夫沒說過,但殿下不聽又能如何?
而且殿下不是張重華,他比這些人都更加清楚自己有什麼事情能做,有什麼事情不能乾。
也很清楚有什麼人能用,有什麼人不能用!」
董允並不知道,在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另一邊的中軍大帳中,王擢也在勸說...或者說在詢問劉禪。
「為何殿下對待剛剛這位使者的身份和董允截然不同?
他們不都是殿下太子府中的人麼?」
「.....他和董允不同。」劉禪正在逗弄著自己麵前的蛐蛐,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先是愣了一下,這才緩緩開口。
不過王擢明顯是聽不明白的,但就在他準備再問的時候,卻被劉禪一把拉住。
「別說這些沒用的了,快來看看,這兩個蛐蛐兒你覺得哪個能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