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丹（1 / 1）
異族國主的國土不算大，在大虞也就一個城的大小。
當然，這可能也和這片島嶼上有很多個異族國主有關。
就目前而言，這個異族國主領土內的子民，大概有個七八千人左右。
這顯然是遠遠不夠的。
「我需要很多的人，我不管你用什麼手段，反正你給我一個人，我就給你一塊銀幣，上不封頂。」
李茂言簡意賅。
異族國主看著那一箱箱的黃金白銀，本就不大的腦容量徹底被欲望所填滿。
他露出貪婪又卑劣的笑容，拍著胸脯保證道。
「你放心，人，有的是！」
隻見他大手一揮，直接下令，讓手下將士外出劫掠！
這異族學得還是大虞的文化，但學得也是亂七八糟，裝模作樣整了個黃不拉幾像屎一般的龍袍，往身上一披，配合上那矮小粗劣的模樣，就像一坨未開化的隔夜翔。
看到他坐在石頭做的椅子上發號施令，李茂不由得想笑。
這些異族卑劣、粗蠻、殘暴、低智！
隻知道劫掠和毀滅。
唯一的功能就是製造糞便和瘋狂繁衍。
但現在，李茂發現這些家夥似乎具備一個十分獨特的用處。
那就是成為藥渣。
手下大臣們都驚了。
「國主，你是想和周圍的國家開戰嗎？」
「我們這樣一定會招致其他國家的怒火，到時候我們會亡國的！」
「國主，不能這樣啊！」
異族國主冷笑一聲，直接大手一揮，將那些勸諫的大臣砍得人頭滾滾。
很快整個大殿就血流成河。
「昏君啊昏君！」
異族國主朝那人狠狠吐了口唾沫，然後諂媚地跪在對他如同巨人般的李茂麵前。
「尊敬的大虞人，您還滿意嗎？」
李茂淡淡道。
「一個月內，我要十萬人，事成之後，黃金奉上。如若不然，你也等著成為藥渣吧。」
聽到要十萬人，饒是沒有什麼腦子的異族國主，都不由得感到震驚和惶恐。
早就聽說過大虞人殺人不眨眼，都是惡魔！
如今一見，果不其然！
異族國主對李茂越發恐懼，就好像李茂隨時隨地都可能突然暴起，想傳說中吃人的怪物般，啃掉他的腦子。
他渾身發抖，連忙道。
「沒問題！」
他猛地一腳踹在士兵的屁股上，唾沫橫飛。
「你們都愣著乾什麼？還不快去！金子銀子應有盡有，搶的最多的人，我重重有賞！」
做完這一切後，異族國主舔著個臉跑到李茂麵前。
「尊貴的大虞貴客，還請您稍作歇息。」
「來人，上酒！」
他拍著巴掌，很快就有一群黑皮異族舞女走了進來。
跟侏儒似的。
圍著李茂扭來扭去，搔首弄那個姿，有幾個老梆菜甚至還朝他投去媚眼。
給他都看笑了。
他轉身欲走，卻被一雙小手拉住。
那是一個白白淨淨的小姑娘，和周圍矮小黝黑的異族不同，她約莫七八歲的樣子，似乎是大虞人。
而她，正穿著不合身的舞裙，混跡在異族舞女之中。
「這是前幾日劫掠來的大虞人，原本是我第三百六十一個妃子，您！享用！」
異族國主手舞足蹈，極盡謙卑。
小女孩眼巴巴地看著他，紅著眼眶，沒有說話。
不斷發抖的身體，已然凸顯出她內心的恐懼和絕望。
李茂冷冷地打掉她的手。
他並非心慈手軟之人，也絕非仁善濟世之醫。
世間苦難之人多如牛毛，他救不了，也不想救。
見李茂離開，小女孩絕望地癱軟在地。
異族國主則失望地嘆了口氣，旋即獰笑著將小女孩抓住。
衣服撕裂的聲音響起。
下一刻，異族國主的腦袋炸成了血花。
驚呼聲中，小女孩茫然的抬起頭，看到的是李茂冷漠的臉。
李茂隨手抓住一個被嚇破膽的異族人，冷聲道。
「從現在起，你是新的國主。」
那人臉上浮現出錯愕、震驚、狂喜、癲狂，最終變為對李茂的狂熱。
從大殿裡出來，李茂尋了處僻靜的位置休息。
他暫時沒有回大虞的打算。
練不出丹，回去也沒什麼用。
就在他思索著煉丹的各種細節，查漏補缺時，一雙小手捧著蔬果來到他的麵前。
是剛剛那個小女孩。
她怯生生地捧著水果，張開嘴，卻發不出聲音，隻能從口型判斷出，她在感謝。
「啞女？」
李茂皺眉，望聞問切，他也是其中好手。
他看得出來，這小女孩並非啞巴。
隻見他伸出手，按住小女孩的脈，旋即有打開她的嘴巴，眼中掠過一抹了然。
原來是被人用開水燙啞的。
燙傷的痕跡歷歷在目，不用想就知道，定是那些該死的異族所為。
李茂的動作似乎嚇到了她。
她畏懼地後退一步，卻並未逃走，而是低下頭。
李茂目光一如既往的冰冷。
「以後不必過來。」
啞女一顫，點了點頭，默默將東西放好，轉身離去。
李茂盯著那些蔬果，並未理會，而是開始研究醫術。
接下來的幾天，每天都有源源不斷的異族奴仆被送到李茂麵前。
他查看了一下，質量很高，很有生命力。
他讓人在深山老林裡挖了一個深坑。
開始試藥。
試藥的過程暫且不表，反正很殘忍，很血腥就是了。
可誰會在意呢？
那些唯利是圖的異族獵手不在意；那些將兒子閨女變賣、送來這裡換錢的異族父母也不在意；甚至周邊的異族國主，聽到這裡有人十分闊綽地用錢來買人，紛紛自發組織隊伍，搜尋合適的人，主動送了過來。
恐怕隻有這些淪為藥渣的倒黴蛋會在意。
可那又有誰在乎呢？
慘叫和哀嚎終日響徹山野。
煉丹的進度穩步前行，很快李茂就煉製出了第一顆殘品。
那是一顆被鮮血和屍骸鑄就的丹藥，聞起來有異香。
「不對。」
李茂眉頭緊皺，將丹藥捏成齏粉。
這和他預想的不一樣。
「繼續去找！我要更多的人！」
異族國主顫顫兢兢地離開。
李茂打開一本古籍，開始思索自己到底錯在了哪裡。
可他忽略了一件事情。
他帶來的金銀，用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