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6章 埋藏在過去的炸裂隱秘(1 / 1)

加入書籤

原本仍抱持觀望態度的各位大佬,看著張岩三言兩語之間就投入了二十億資金,瞬間對他的決心與實力都有了新的認知,心中也多了幾分信心。

隨後的議程便順利得超乎想象。

各家掌舵人紛紛開始列出一份可供交換的核心資產清單,進行利益換籌。

整理完清單後,剩下的談判細節便由坐在小桌旁的各自「助手」代為商討,而大桌的諸位則繼續商討其他議題。

最終,幾大家族勢力並沒有完全依賴張岩作為惟一紐帶,而是在他的撮合下,適度打通了彼此之間的利益網絡,部分股份互換也達成初步共識。

其中,最重量級的一筆交易,莫過於鍾家提出的那個大型核心項目。

這是一個資金、資源、人脈、政策預期都極為優質的項目,之前因尋找可靠投資而擱置,如今借著這個秘密聯盟的搭建,終於得以重啟。

最終敲定的方案是:張岩投資10億,鍾家自投20億,其餘數方聯合注資10億,項目正式啟動。

這份分配結構,既維持了鍾家的主導權,又突顯了張岩的戰略地位,也給其他盟友留出了合理切入的通道,真正實現了「皆大歡喜」。

項目框架一落地,幾位掌舵人心情也都愉快了不少,順勢又就各自領域的商業布局展開輕鬆交流。

從聯動促銷策略,到客流引導機製,從夜娛配合高端餐飲的引流路線,到地產資源和新消費品牌的協同合作,各種思路不斷碰撞,會議氛圍在理性與熱情中不斷升溫。

可以預見到,在這種良性循環之下,他們幾方勢力,必然能夠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中,提升不菲的效益。

等到這部分內容基本談妥後,張岩卻並未就此結束會議,而是將楚中天和楚承熙父子悄悄留了下來,安排了另一場單獨密談。

原本在蒙商行內部,張岩真正的盟友其實是嶽靖川,然而今天參與這場秘密結盟的人卻是曾經的「敵人」楚家。

其中的原因便是,張岩要對嶽靖川動手了。

張岩一直相信,通過歪門邪道賺到過本不屬於自己的巨額財富,卻最後平安無事的人,一定會第二次第三次出手。

不論他再怎麼冷靜、自律、謹慎,隻要有足夠大的利益、看似「萬無一失」的環境誘因,他終究會忍不住。

這,就是人性。

張岩從未真正確認嶽靖川有問題,但僅僅因為女友嶽靈珊模糊的懷疑,他便順手落下一子,靜靜布下了試探的局。

他在蒙商行的存款,如今已達到2,437,500,359元的驚人數字。

而在這筆天文數字的存款中,大額定存部分卻隻有區區3億元。

其他,皆為靈活可動的現金資產。

這,就是張岩精心布置的那枚「誘餌」。

「足夠大的誘惑」,往往並非來源於赤裸裸的利益,而是近在咫尺的便利與看似無人知曉的安全感。

此時的他,早已「收了」嶽靈珊,在嶽靖川看來,二人儼然是恩愛異常、形影不離的情侶。

作為「未來的女婿」,他與嶽靖川之間表麵上毫無齟齬,關係甚至可以說極為融洽。

嶽靖川現如今更是蒙商行董事會主席,地位正盛。

楚家退讓三分,其他派係低頭不語,他說一不二,幾乎是「一人之下」的存在,隻要本地ZF不來查他的賬,沒人能查清。

這樣的時機,這樣的關係,一切看起來,太過安全了。

於是,嶽靖川如張岩所料的,上鈎了。

他悄然挪用了張岩的巨額存款,高達十五億元!

他並未直接抽走資金,而是通過錯綜復雜的金融操作,將這筆巨款在內部調度出去,掩人耳目。

在他看來,隻要張岩短期內沒有超過十億的大額支出,就不會觸發任何係統警報或風控調查,而即便是張岩真的恰巧想要一次性調用大筆資金,他也以用種種名目拖延一二。

即便是蒙商行內部對數據進行常規抽查,也不會發現任何異樣。

而他所要做的,隻不過是「短期借用」。

隻要能借用這筆現金一段時間,哪怕隻是一兩個星期,他就能從中撬動超過一個億的盈利空間。

他終究還是沒能抵擋住那份撲麵而來的利益誘惑。

然而,嶽靖川萬萬不會知道,張岩的賬戶背後,還有一個無人知曉的秘密。

隻要是合理的娛樂活動開銷,統子哥都會全額報銷,而限製唯有單次報銷的上限是他流動資金的1%。

張岩曾憑借這個報銷功能,玩出過不少花樣,比如上次支援司明盞時候的慈善大采購。

而正是前些天,他偶然發現了一個細節的變動。

他的報銷上限,從24,375,003元,驟然降到了9,375,003元。

這也意味著,他該收網了。

而與楚家的交易,對張岩而言幾乎是零成本投入,卻能換來楚家許諾的一大堆好處。

楚家與嶽靖川之間,始終隻隔著一個人的差距,那就是張岩。

在這場董事會權力之爭中,誰能贏得張岩的支持,誰便有希望穩坐蒙商行董事會主席的寶座。

楚家自然深知這一點。

早在之前,他們便多次試圖與張岩拉近關係,不斷釋放出善意,許諾種種資源與好處,隻等張岩開口點頭。

而現在,終於到了他點頭的時候。

隻是,畢竟嶽靖川是他的「手足兄弟,摯愛親朋」,所以這筆「轉身」的交易,自然......得加錢。

一切謀劃妥當,第二天一早,張岩便來到了蒙商行總部。

他並未提前打招呼,敲門聲響起,嶽靖川剛剛抬頭,便見張岩推門而入。

「嶽老哥,最近我打算投資一個項目,先拿二十億去玩玩。」,張岩麵帶微笑,語氣隨意地將手中的文件放在他桌前,「這是相關的合同資料,你過一下,看看有沒有問題。」

嶽靖川心頭猛地一震,但表情卻依舊從容不迫,臉上掛著慣有的笑容:「哈哈,張老弟果然是一如既往的氣魄非凡,每次出手都這麼豪氣萬丈。」

他接過文件,低頭細細審閱,目光掃過一頁又一頁。

合同條款嚴謹得滴水不漏,找不出絲毫紕漏。

這一刻,他明白,從此處沒有任何可以拖延的借口。

「好,這件事,老哥親自給你辦。」,他說著站起身,語氣從容,動作穩健,「老弟你稍等片刻。」

說完便匆匆離去,留下張岩獨自坐在他辦公室中。

強行磨蹭了十五分鍾後,嶽靖川再次推門而入,臉色沉穩,卻眼角帶著幾分為難之意。

「張老弟啊,真是抱歉......」

他話音剛起,正打算用事先準備好的「係統故障」作為借口敷衍過去,卻忽然神情一變——

辦公室裡,多了一個人。

楚中天!

那一瞬間,嶽靖川臉色陡然沉了下來。

他雖然緊急安排心腹在係統中製造出一點小小的「異常」,搪塞銀行係統外的張岩,還是沒問題的。

但楚中天在此就不一樣了,他必然能夠一眼就識破他的伎倆。

『必須先趕走他!』

嶽靖川猛地提高音量,裝作很生氣的樣子,「楚中天!沒人教過你規矩麼?誰允許你隨意進我的辦公室!」

「我來找你,自然是有公事。」,楚中天雙手背在身後,語氣不疾不徐,步步緊逼。

「你人不在,難道我連門都進不得?哪有這種道理!

怎麼說我們幾十年前也是最好的朋友,還不至於連這點麵子都不給吧?」

嶽靖川剛想繼續發作,準備借情緒攪渾水,把局勢引向可控範圍,但張岩卻沒有給他半點回旋餘地。

「嶽老哥,你們要談什麼正事我當然不好多打擾。」

張岩站起身,眼神淡漠,語氣平穩中帶著一絲催促,「不過我這邊急著用錢,我那20億的條子,給我批好沒有?」

一語既出,氣氛瞬間沉寂。

「這......」,嶽靖川麵色一僵,嘴角微微抽搐,額頭不知何時已經滲出一層冷汗,襯衫背後也被汗水浸濕了一大片。

他並不是毫無準備之人,既然敢動那筆錢,自然早早備好了一係列應對方案。

可張岩此番來得太突然,節奏壓得極緊。

更要命的是,楚中天的出現,直接打斷了他最關鍵的拖延策略。

那本是精心設計的一條退路,結果還沒用上,就已經徹底報廢,而且局勢還容不得他再次更改安排。

一時間,他竟真的感到有些黔驢技窮,陷入被動。

就在此刻,楚中天仿佛故意踩準了時機,笑著湊上一句,語氣雲淡風輕,偏又刀刀見血:

「那你趕緊給張總把事辦妥了吧。我剛剛那邊也有個客戶轉走了10億,說是投個大項目......

張總,你不會恰好和我那個大客戶是同一個項目吧?啊哈哈哈。」

一陣輕笑聲中,話語看似隨意,實則精準致命,像是給已經千瘡百孔的防線上,再釘入一根釘子。

原本就進退兩難的嶽靖川,頓時如墜冰窟。

冷汗順著鬢角滑下,濕透了領口,他的手指下意識地握緊,指節微微發白,腦中一片混亂,竟一時語塞。

張岩這邊卻目光幽深,靜靜注視著對方那不再鎮定的神情。

他真正等的機會來了。

就在嶽靖川的情緒徹底失衡、破綻初現的剎那,張岩心念一動,毫不猶豫地發動了那個無往不利的係統道具。

【竊密之手·連擊增幅(80%)幸運觸發特殊效果】

一個眨眼間,事情看似剛剛開始,但實際上,一切都已經結束了。

張岩忽然開口對楚中天說道:「楚老哥,嶽老哥這邊可能遇到了一些麻煩,不知可否讓我倆單獨談談?」

楚中天並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隻是按照張岩的要求,幫他確保一些步驟沒有問題,並在特定的時間出現,說一些特定的話。

此時他當然感覺到這位老對手似乎出現了一些問題,如果能夠很好的抓住,他便可以置對方於死地,再不濟也能將其拉下馬,重奪董事會主席的位置。

但畢竟剛和張岩達成了協議,又組建了隱秘的利益聯盟,這個麵子他不得不給。

「那好,你們閒聊,我的事情也不算太緊急,過一會我再來。」

隨著楚中天的離去,嶽靖川終於鬆了一口氣。

『將珊珊送給張岩當玩物,真是我走的最對的一步棋!』

嶽靖川理所當然的認為是這個「好女婿」不願在外人麵前給他難堪,才想關起門來說。

既然如此,那他的操作空間可就大了。

隻是還沒等他開口,張岩一句話就讓他如墜冰窟。

「嶽靖川,你動了我的錢,我其實並不意外,畢竟你二十多年前就是靠著同樣一手操作,賺取的第一桶金,才有你現如今的一切。

那件事你以為做的神不知鬼不覺......

當時幫你違規操作的職員叫做劉鵬對吧,你給了他一筆錢,讓他遠離蒙城,他現在在哪連你都不知道,但我卻是知道的。」

讓嶽靖川心中的恐懼醞釀了一會,張岩才繼續扔下更重磅的炸彈:

「甚至於,你藏的最深的秘密,我其實也是知道的。

當年那位將珊珊的母親撞成植物人,後來肇事逃逸最終自殺的人,其實是你出錢買了他的命。

你引誘他染上DB,等他欠下根本還不清的債務後,讓他為了自己的家庭義無反顧的賣命給你,做成了那件事。

你當時以為銷毀了所有證據,但其實你的破綻實在是太多了。」

張岩忽然轉過頭,看向楚中天,語氣平靜卻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堅定:「楚老哥,嶽老哥這邊......可能遇到了一些麻煩,不知可否讓我倆單獨談談?」

這話說得有些突兀,卻又模棱兩可,不置可否。

楚中天眉頭微挑,目光在張岩與嶽靖川之間來回掃了一眼。

雖然不清楚具體發生了什麼,但他清楚,自己出現在這裡的目的,從一開始就是為了配合張岩設局。

每一個步驟、每一句話,早已在之前敲定好的劇本中排演過。

現在看來,這位老對手,似乎是真的出問題了。

若是能把握住這個機會,不僅可以將其徹底釘死在恥辱柱上,哪怕不能一錘定音,也足以將其從董事會主席的位置上狠狠拉下!

但現在張岩是他重要的盟友,他不能因小失大。

他收斂了所有鋒芒,嘴角掛著不動聲色的微笑,點頭應下:「那好,你們先聊,我這邊的事情也不太緊急,過一會兒我再來。」

說罷,他拎起隨身的公文包,腳步從容地走出辦公室。

門在身後「哢噠」一聲合上,室內頓時安靜下來。

嶽靖川這才終於悄然鬆了一口氣,額頭的冷汗被袖口隨意拭去,眼神深處閃過一抹自以為掌控全局的得意。

「將珊珊送給張岩當玩物,真是我走的最對的一步棋!」

他內心冷笑,理所當然地認為是這個「未來女婿」不願在外人麵前撕破臉麵,才故意支走楚中天,打算私下裡給他個台階下。

隻要張岩不開口撕破臉,他的操作空間就還在,一切都還可以談!

就在他剛要開口試圖緩和氣氛時,張岩卻忽然收起了所有的溫和,眼神冷冽如刃,一字一句地開口:

「嶽靖川,你動了我的錢,我其實並不意外。」

語氣不重,卻像是一記重錘,砸得嶽靖川心口一震。

張岩緩緩走向書桌前,微微俯身,雙手撐在桌麵上:「畢竟你二十多年前,就是靠著同樣一手操作,賺下的第一桶金,才有你如今的一切。」

嶽靖川瞳孔驟縮,呼吸不自覺地一滯,嘴唇張了張,卻發不出聲音。

「那件事你以為做得神不知鬼不覺......可惜,一切都隻不過是我手中的一枚籌碼,我隨時能夠選擇是否扔出。

當時幫你違規操作的職員,叫做劉鵬,對吧?

你給了他一筆錢,讓他遠離蒙城,你可能已經連他現在在哪裡都不知道了,但我卻是知道的。」

他的聲音不高,卻像是寒風穿骨,令嶽靖川冷到心底。

而張岩並未停頓,目光如電,繼續拋出更重磅的炸彈:

「甚至於,你藏得最深的那個秘密......我,其實也是知道的。

當年那位將珊珊的母親撞成植物人,後來肇事逃逸、最終自殺的人......其實是你出錢買了他的命。

你引誘他染上DB,等他欠下根本還不清的債務後,讓他為了自己的家庭義無反顧地賣命給你,做成了那件事。

你當時以為銷毀了所有證據,但其實,你的破綻,對於『真正有背景』的人而言,實在是太多了。」

整個辦公室陷入死寂,空氣仿佛凝固。

這一瞬間,嶽靖川的腦海如同被重錘砸中,轟然一聲,陷入徹底的空白,耳邊隻剩下嗡嗡作響的回音。

他一度自詡「天衣無縫」的完美FZ,此刻仿佛一層窗戶紙被人輕易捅破,那些精心布局、層層偽裝的操作,竟然早在一開始......就已被人洞悉得一清二楚?

但對方絕不是虛張聲勢。

如果不是掌握了確鑿的證據,又怎麼可能將那些「隻有他自己知道」的隱秘細節,一樁樁、一件件,如數家珍般擺在麵前?

這已不隻是資金挪用、職務侵占、金融犯罪的範疇,而是連最隱秘、最致命的——意圖謀殺家人的往事都被揭開了!

若說前兩樁還隻是幾年至多十幾年的牢獄之災,那最後那件事......若真的落入法網,就是標準的沙人罪行,他甚至可能失去所有後半生!

嶽靖川麵色灰敗,眼神渙散,喉嚨仿佛被什麼東西死死卡住,幾乎是啞著嗓子強撐著開口:

「張......張總,動了您的錢,是我不對,我罪該萬死!

但......但您的錢,我保證分文不少的全數歸還,至於損失我定會賠償十倍!」

他猛地跪下,聲音裡多了幾分哀求與慌亂,眼神中滿是恐懼和屈辱:

「還請您看在我女兒那麼賣力侍奉您的份上,給我......留條活路......」

張岩神情漠然,眼眸深處閃過一抹冷意,語氣卻依舊淡然如常,不帶一絲情緒波動:

「方瀚宇、戴彥峰、楚承熙、霍少奇、司明信......這些人你應該都記得吧?

他們惹了我,他們、他們背後的家族,如今是個什麼下場......你心裡難道沒點數?」

張岩眼神一頓,話鋒微轉:

「但我也不是那種特別記仇的人,想活命,也不是沒機會。」

他緩步走近嶽靖川,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語氣陡然一沉:

「把你在蒙商行的股份,轉給珊珊吧。

至於你過去挪用客戶資金、以及對自己妻子所做的事,我可以不提。

但你動了我的錢,這事兒,沒得談。你還是進去好好反思一下吧。」

話音落下,空氣仿佛都沉重了幾分。

嶽靖川臉色蒼白如紙,手指在褲縫邊下意識地攥緊,眼神中閃過掙紮與不甘。

那可是他傾盡一生心血打下的基業啊,就這樣......白白交出去?交給那個......

「行了——」

張岩的聲音冷若冰霜,毫不留情地打斷了他的遲疑。

「別磨磨蹭蹭的了。

你兒子到底是誰的事......我其實也知道。

非得逼我一件件說出來?

我警告你,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這一句話,如同驚雷炸響。

嶽靖川眼神猛地一顫,不敢相信地看著眼前這個年輕人,眼神裡滿是駭然與恐懼。

此刻的張岩,在他眼中,已不再是那個風光無限的商業新貴,而是......一個從深淵中走出的魔鬼。

不然,怎麼可能......連那些最骯髒、最隱秘的秘密,統統都知曉。

「行了,臨時董事會好像已經召開了。剛才楚中天找你,恐怕就是為的這件事。」

會上順便把股份的事辦妥,我希望,今天就能看到一個結果。」

他並未再多說,隻是目送嶽靖川神情恍惚、如遊魂般踉蹌著走出辦公室,眼中沒有一絲憐憫,也沒有絲毫波動,唯有漠然與冷峻。

那背影曾是蒙商行一言九鼎的掌舵者,如今卻仿佛行將就木的老人,步伐虛浮,連腳下的地板都像被抽空了力道。

而張岩,依舊站在原地,靜靜注視,唇角微抿,眼神深邃。

這一次,他窺探到的秘密,比他原先預想的要多得多.

那些久遠的罪行、層層掩蓋的汙點暫且不提,真正震撼人心的,是那段被深深埋藏的過往。

簡而言之——

嶽靈珊的親生父親,其實是楚中天。

而楚承熙,竟然才是嶽靖川真正的骨血。

楚中天、嶽靖川、寧玉蘭,三人少年時期曾是無話不談的至交好友,可命運卻偏偏開了一個極其殘酷的玩笑,在他們之間埋下了復雜扭曲的情感糾葛。

其中的始末復雜而狗血,但有一點可以確認:楚中天對此全然不知情。

若非如此,他斷不會放心大膽地將楚承熙培養為家族繼承人,也更不會在聽聞嶽靖川將女兒送給張岩當玩物之後,隻當成一件笑談。

但嶽靖川知道一切。

甚至可以說,這一切......都是他精心謀劃的復仇劇本。

正是因為這段恩怨交織的往事,嶽靖川心中積怨至深,最終對妻子起了殺心;而對於唯一的女兒嶽靈珊,他從未有過真正的父愛。

那隻是一個可控的工具,被他從小培養、利用、冷落,隻因她的血脈,喚醒了他最不堪的過往。

而嶽靖川之所以一直「養著」那個因車禍而變成植物人的妻子,不讓她死去,卻也不讓她醒來,隻不過是為了利用這具軀殼繼續向楚中天施加道德與情感的枷鎖,讓他念一些「舊情」。

這,便是他能在楚家長年壓製之下,依舊在蒙商行中保有一席之地、始終未被徹底剝奪權力的真正原因。

但這些所謂的「真相」,張岩並不打算揭開。

對他而言,那不過是一段髒汙的往事,而對嶽靈珊而言,卻是徹頭徹尾的二次傷害。

他不願將她再一次拉進那種血腥與屈辱的旋渦中。

楚中天?他從來不是一個稱職的父親,張岩也不相信他會對突如其來的「女兒」生出什麼真摯的情感。

那麼就這樣吧。

讓珊珊的母親寧玉蘭成為純粹的受害者,沉睡在無聲的病床上;

讓她的「父親」付出應有的代價,走向他應得的末路;

這,才是最合適的結局。

從此之後,那段漫長而灰暗的童年將徹底劃上句號。

而她,將從張岩身邊重新開始,在陽光下迎接真正屬於她的幸福人生。

(嶽靈珊-工作中)

↑返回頂部↑

書頁/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