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團厭(1 / 1)
啊?
薑花眨了眨眼,她都沒懷孕,怎麼就有人勸自己打胎?好怪!
「我言至此處已經是泄露天機了,剩下的就看你自己的感悟了。」
陳瞎子留下一些似是而非的話,隨後就轉身,揮一揮衣袖,好似世外高人般步伐輕盈地離開這城中村。
薑花眨了眨眼,有些困惑的望著陳瞎子的背影。
路燈將這人籠罩,微風徐來,好似要將他吹離這個人間。
城中村的街道上,陳瞎子走了一陣子。
暖黃色的燈光拉長了他的背影,他擺弄著手中三寸大小的八卦盤,思緒萬千。
三色花貓踩在矮圍牆上,與陳瞎子並肩而行,它喵了一聲:「你這樣做無疑是找死,那個女人回來必定會打死你的。」
三花貓沒有第一時間拆穿陳瞎子,他自己自然是懷著一些自己的小心思。
別看他在柒染麵前那麼的獻媚,實際上,作為一個有判斷力的成年人,他與陳瞎子一樣,並不覺得柒染是一個什麼立場美好的人。
「那女人不是薑妍,不管怎麼樣,她不能出生是最好的。」
陳瞎子悠悠地說著,雖然他無法推算現在的柒染,可是推算一下薑小花的命運還是綽綽有餘的。
當初他就是看出薑家命中有三個命格不一樣的孩子,這才……。
這才怎麼著?
忽然,一道久遠的記憶如驚雷一般在陳瞎子的腦子裡炸開。
當初,他是為什麼會勸說薑家苛待薑妍呢?
按照算命師的規則,他們是盡可能要避開摻合他人命運的。
自己的記憶似乎失去了一塊!
意識到這一點後,陳瞎子腳步一下子頓住了。
劇烈的疼痛在他的腦海炸開,記憶的碎片中,一個穿著和服的女人背影一閃而過。
陳瞎子痛苦的吾住自己的腦袋,雙膝跪地,大片的惡臭瘀血從他口鼻爭先恐後的湧出,染紅了地麵。
「你,你沒事吧?」
三花貓嚇的炸毛,在它的視角,陳瞎子忽然地就七孔流血,雙目瞪圓,每個毛孔都在流淌著血。
吐掉那些莫名其妙出現的血跡,陳瞎子咬了咬牙,打起精神:「我的記憶有問題!想來,這一切,都是針對薑妍的一個局!」
「什麼情況?那薑妍到底怎麼回事?」
三花貓一臉霧水。
他雖然對著柒染說自己會看著陳瞎子,但從認知上來說他還是站人類立場的。
畢竟他認知上自己從來就是一個人類。
如果能夠解決掉一個怪物,他也不介意自己一輩子都當成貓。
「這件事情說來話長....。」
陳瞎子忙用褂子裡的毛筆沾上淤血,在自己手上寫寫畫畫。
「還是說重點比較好,那女人指不定什麼時候就回來了。」
三花貓後退了幾步,他隱約從陳瞎子身上聞到一股奇怪的惡臭。
在他不算豐富的流浪生涯裡,他很快地就認出了這氣味,它和菜市場的垃圾堆差不多的臭味……。
就在陳瞎子和三花貓閒聊的時候,柒染已經出現在了公海區域的海洋上。
絕對的黑暗中隻有海浪的聲音徐徐傳來。
月光破不開這海麵的寂靜,漂泊在沉沒遊輪旁邊的護衛艇亮起星星點點的光,為落水的人們指明了,獲救的方向。
獲救的人們站在救生艇和護衛艇上,大聲的交談著,困惑這地方哪裡來的水下冰山?
……。
柒染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一艘護衛艇上。
肖清月背對著她,手中捏著一塊血紅的碎片,似乎在遙望著蒼穹上的一輪皎月。
聽到背後有動靜,肖清月緩緩地轉過頭。
那溫潤的眼眸,在對上柒染張揚的身影後,肖清月的眼眸一下子亮了起來。
「我就知道你不會輕易出事的。」
肖清月激動地走向柒染,想要來一個劫後餘生的擁抱。
柒染輕易地避開肖清月,順帶地抓住他的手腕:「是時候把東西還我了。」
「有些奇怪,靈魂碎片在他手中竟然沒有跑走,我們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的好。
二十年前的這個肖清月也沒有陳瞎子說的那麼可怕,他的氣運還是正常的。」
零七認真的觀察著肖清月,語氣困惑。
柒染微微皺眉,二十年前,二十年後,這個男人的一切似乎很麻煩。
她不想陷入麻煩,那麼,在二十年前解決掉肖清月似乎是個不錯的選擇!
想到這裡,柒染的殺意逐漸的濃稠。
「你怎麼回事?一上來就動手動腳的?」
手腕被捏得有些生疼,肖清月皺起眉,一雙桃花眼可憐楚楚的倒映著柒染冷峻的麵容:「你想做什麼?」
「拿回屬於我的東西,順帶解決掉你這個麻煩。」
關於係統建議的暗中觀察,柒染是一點不聽的。
話一說完,柒染伸手就將血紅色的碎片奪取了過來,順帶地在肖清月的脖子處用力地一扭,直接將他脊椎粉碎。
啊等等,這是不是太快了?
零七直接一個傻眼。
本來還以為要一場惡戰,對方可是氣運之子,這個世界最強氣運者。
結果宿主這麼突如其來的一扭直接將人給扭死了?
就在係統以為未來發生改變的時候,肖清月原本歪七六八亂七八糟的腦袋緩慢地恢復正常。
幾秒後,恢復到了被扭斷脖子前的模樣。
「你做什麼?」肖清月一臉困惑的問。
「這個家夥……。」
零七望著這一幕,久久無法說出其他的話來。
雖然,他早說知道足夠的氣運可以讓氣運之子活得風生水起。
但是,這樣逆天的情況也未免太誇張了,和死而復生有什麼差別啊?
「你是什麼東西?」
往日裡這句話都是別人質問柒染的,現在,這一句話,柒染原原本本的丟給了肖清月。
眼前的這個人類,她看不透。
「你在說什麼?」肖清月似乎失去了剛才的記憶,他保持著優雅的笑容,眼神茫然地望著柒染。
沒等柒染講話,肖清月又朝著柒染說自己好像在哪裡見過她,自己很想邀請她吃飯,慶祝劫後餘生之類的話。
「這個家夥就好像機器人一樣,被弄壞了之後又重啟了。」
幾秒後,作為係統的零七回過神來,很是震驚。
正常人麵對一個剛才殺掉自己的人,反應絕對不可能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