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0章 走,出發!(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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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在西圖爾,還有另一件事要宣布。

好萊塢的頂級IP《月球軍團》將在這裡宣布,下一部係列作品將由劉畢戈執導。

劉畢戈最後還是決定了要接下這部電影。

一個巨大的挑戰。

陸嚴河來這裡,有一頓晚飯就是要跟劉畢戈以及《月球軍團》這個IP所在的公司博拉伊的執行CEO埃蒙德·桑切斯一起吃晚飯。

博拉伊是好萊塢最頂級的電影公司之一,它背靠的博拉伊集團,也是全球最有名的公司之一。對標陸嚴河所來自的那個平行時空的話,其實有點類似於迪士尼。

不過,博拉伊不是靠動畫和卡通起家的。它是靠新聞業起家的,之後在傳媒和文化領域大殺四方。之前博拉伊給陸嚴河遞過兩個劇本,陸嚴河都沒有接,倒不是別的,主要是陸嚴河的檔期都排滿了,而這兩個項目,都等不了陸嚴河的時間,半年內就要開機。

這一次是劉畢戈跟陸嚴河發消息,說埃蒙德·桑切斯想要跟他一起吃頓飯,問他行不行。陸嚴河此前還確實隻是在一些社交場合跟埃蒙德·桑切斯打過招呼,比點頭之交還要淡,也沒有機會進一步交流。能夠在劉畢戈的牽線下認識上,陸嚴河當然也願意。他最近幾年一直都在忙活著怎麼用好萊塢的資源推自己的電影項目,合作也好,資源置換也好,反正,做生意嘛,朋友,多多益善。

埃蒙德·桑切斯隻有四十來歲,在好萊塢一線電影公司的掌舵人裡,屬於比較年輕的,長相英俊,穿得非常CEO,西裝革履,標準的精英式微笑。

「陸,真遺憾,你應該出現在今年的奧斯卡的。」埃蒙德·桑切斯一上來就這麼說道,滿臉誠懇,仿佛發自內心,「《定風一號》是一部傑出的電影,它被學院低估了。」

陸嚴河微笑,聳聳肩膀。

「謝謝。」他說,「我相信時間會回報它應得的榮譽。」

埃蒙德·桑切斯點頭。

「或許《舟》在明年的奧斯卡上,會得到彌補。」他忽然說。

「誰知道呢。」陸嚴河繼續聳肩,「說起來,你們會請劉畢戈執導《月球軍團》係列的新作,真是一個讓我始料未及的決定。」

埃蒙德·桑切斯馬上表示:「劉畢戈已經通過好幾部電影展示出了他無與倫比的才華,他完全可以駕禦多個不一樣的題材和故事,所以,為什麼不請他來拍這部電影呢?我相信這會是一個非常美好的決定。」

陸嚴河笑了起來。

「別的不說,我相信這一定會為《月球軍團》這部電影在中國市場進一步打開知名度,擴大影迷群。」

埃蒙德·桑切斯點頭。

「我和你持一樣的看法。」

他忽然問陸嚴河:「你是否願意加入《月球軍團》,在這個世界裡擁有一個屬於你的人物?」

陸嚴河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說:「《月球軍團》是一個很偉大的電影係列,我相信加入它是每一個演員的夢想,但是,我希望如果有一天我加入這個係列,一定是有一個打動我的角色,有一個很好的故事,我可不想讓我的加入變成一件糟糕的事情。」

埃蒙德·桑切斯馬上表示:「這是當然,或許之後我們可以坐在一起好好討論一下這個角色的可能性。」

「沒有問題,隻要有好的想法,我隨時願意跟你們坐在一起討論。」陸嚴河說。

埃蒙德·桑切斯忽然提起來,「之前你和索倫宣布了《黑衣人》這部電影,它現在情況怎麼樣了?準備什麼時候開拍?」

陸嚴河說:「等我手頭上這部電影拍完,就會去拍《黑衣人》,它會在三月份開機,但我進組的時間會晚一點。」

埃蒙德·桑切斯:「我很喜歡《黑衣人》這個劇本,當我讀到這個劇本的時候,索倫已經拿下了這個劇本,不然,我一定會要跟他們爭搶這個項目的,我一直希望找到一個機會跟你合作。」

「謝謝。」陸嚴河說,「這是我第一次創作一部高預算製作電影的劇本,好像大家都認為,這部電影一定會大獲成功,這可真是讓我有點壓力了。」

埃蒙德·桑切斯說:「你這麼說就太謙虛了,我相信沒有人看不出《黑衣人》的價值。」

這樣的晚飯時間,永遠無法避免商業互吹。

他忽然又說:「對於《月球軍團》這個係列,不知道將來你有沒有興趣為它創作一個電影劇本?」

「我?」陸嚴河驚訝不已。

這讓他始料未及。

埃蒙德·桑切斯點頭。

「你是當今世上最有才華的編劇之一,這一點毋庸置疑。」埃蒙德·桑切斯說,「這些年,我們其實一直都在努力從全世界找到優秀的創作者,去拓展《月球軍團》的邊界,當然,我知道,像你這樣的藝術家,往往更喜歡從無到有去創造一個世界,而不是受限製地、在一個原有世界觀的束縛下創作。不過,它畢竟是《月球軍團》,對吧?」

埃蒙德·桑切斯對陸嚴河說。

陸嚴河笑了笑。

他點頭。

「確實,它畢竟是《月球軍團》。」陸嚴河點頭,「不過,很抱歉,我並不是《月球軍團》的影迷,我看過好幾部它的電影,但我確實不像很多美國人一樣,是看著這些電影長大的,對於這部電影,我是一個欣賞者、一個觀眾,但我對它的了解、熱情,不足以為我提供充沛的創作欲望。」

埃蒙德·桑切斯一愣。

非常明顯的一愣。

陸嚴河想,大概埃蒙德·桑切斯完全沒有預想到,他會直接說自己不是《月球軍團》的影迷吧?

畢竟《月球軍團》這個電影係列之於美國電影人而言,有點像《霸王別姬》這部電影之於中國電影人——誰要是敢說這部電影其實不怎麼樣,那很好,你會知道什麼叫做捅了馬蜂窩。

其實在這些話說出口之前,陸嚴河就預料到了可能會是這樣。但他還是這麼說了,因為一旦他不這樣嚴詞拒絕,很有可能未來就會冒出一些陸嚴河有可能會創作《月球軍團》電影劇本的消息。陸嚴河不願意讓這樣的風向冒出來,到目前為止,他創作的都是在這個世界完完全全原創的作品,沒有做過任何改編,更不用說去創作一個已有世界觀下的新作品。

回頭這樣的風聲冒出來,萬一讓一些影迷信以為真,回頭無論再以什麼樣的原因離開,都會招致很多的非議。對於一個並不是全球巨星的編劇而言,這可能沒什麼,對於一個不是全球真正頂級大IP而言,這可能也沒有什麼。但這兩者放在一起,誰也不知道會造成什麼核爆級的影響。

他都說得如此委婉了,埃蒙德·桑切斯都一副仿佛受到了挑釁的應激姿態——

陸嚴河都不敢想象,要是被一些美國影迷誤以為他真的要為《月球軍團》創作劇本、結果最後他又不寫了,會被說成什麼樣子。

最好從一開始就撇清關係。

-

而在這天晚上,張悅真也清晰地感受到了陳品河麵無表情、看似冷靜的外表之下,沉默的不安。

《舟》入圍了西圖爾國際電影節。

這部本來在國內都備受關注的電影,即將在國際亮相。

而無論它在明天首映之後會獲得什麼樣的口碑,很顯然,這部電影都會成為很多人討論的重點。

而這個劇本背後的故事,也會被挖掘出來。

那陸嚴河呢?

他在這部電影中飾演的角色,電影中兒子最終選擇弒父的做法,又會被解讀出什麼樣的內容?

張悅真冷笑一聲。所以,就是在這樣的懼怕之下,他才選擇了想要跟陸嚴河和解嗎?她之前攤開了牌,告訴陳品河,她已經知道他和陸嚴河私下聯係的事情,也早就知道了他和陸嚴河的真實關係。

連她自己都沒有想到,這麼多的事情,明明早就心知肚明,互相清楚,卻到這個時候才攤牌。

然而,都這樣了,陳品河仍然不承認自己跟陸嚴河求和。

張悅真根本不信。

她隻相信,是陸嚴河拒絕了陳品河的求和。

所以,現在陳品河更緊張了。他對自己的前途感到不安,擔心事情暴露,擔心終有一日,現在他所擁有的一切都會土崩瓦解,不復存在,擔心終有一日,他走出門外,再也得不到現在享受的尊敬。

張悅真手中端著一杯酒,十分有興致地看著他,眼底浮現出一股快意。

「如果明天陸嚴河在首映結束之後的媒體見麵會被問到接拍這部電影的原因,你說,他會不會說出你的名字?」

陳品河眼神冰冷地看了她一眼。

張悅真放下酒杯,舉起雙手,作投降狀。

「老公,你別這麼看著我,他不是我的私生子,是你的。」她臉上笑靨如花,「其實,當初你要阻止他進娛樂圈的時候,既然下了手,就要下死手,現在人家不光進來了,還混得比你好多了,他完完全全地鉗製住了你。」

陳品河:「你是不是瘋了?」

「我現在這樣就叫瘋了嗎?」張悅真收起了臉上地笑,「做了這麼多年的夫妻,你對我可真是不了解。」

陳品河:「你想做什麼?」

「我?」張悅真在陳品河身邊施施然坐下來,「我現在什麼都不會做,我就等著看你和陸嚴河的事情,會怎麼樣收場,我等著你,來求我。」

張悅真眼神一瞬間變得銳利。

陳品河頓時愣住了。

「你真的是瘋了。」他扔下這樣一句話,起身,上樓。

張悅真卻隻是坐在原地,看著陳品河的背影,慢慢收起嘴角的冷笑。

等陳品河的身影消失在樓梯背後,她才拿起手機,給通訊錄裡一個叫「王孟」的人發消息:怎麼樣,陸嚴河身邊有可以下手的地方嗎?這麼長時間了,應該有收獲了吧?

-

「在海外,一定要注意每一個人,這裡可不是國內。」

出發之前,汪彪給陸嚴河的助理團隊開小會,再一次提醒。

「不管是什麼人,以什麼身份接近你們,隻要是涉及陸嚴河的任何事情,你們都把嘴堵死了,一個字都不要說出來,否則,扣獎金事小,在你們的履歷上留下不好看的一筆才嚴重。」

陸嚴河的助理團隊,如今每個人都各司其職。

有人負責宣傳公關的對接,有人負責日程安排,有人負責陸嚴河的吃喝拉撒,如果曝光出去,估計會有很多人說陸嚴河耍大牌。

然而,現實情況是,陸嚴河每一個方麵的事情,都牽涉著可能上百個對接方,每一次對接,可能都涉及六七位數、甚至是七八位數的經濟利益。

容不得一點差錯。

一個普通人遲到了,可能就是道個歉就可以周旋過去的事。

陸嚴河遲到了,無論是對劇組還是對品牌活動,都是會直接造成經濟損失或者形象損失的。

在這種情況下,越是大牌明星,團隊的工作分工就越細。

就像現在陸嚴河的品牌PR就有三個,專門對接不同品類。

人越來越多,汪彪這個大總管不得不開始操更多的心。

人多眼雜,誰也不知道誰什麼時候就捅了個簍子。

尤其是這個簍子是以「陸嚴河團隊成員」的名義捅的。

天知道業內多少明星的口碑都敗於團隊人員的手下。

事後當然可以調崗甚至是開除。

但事情發生了,遭殃的就是藝人自己。

汪彪也不可能到時候站出來把鍋推到「這個人是我們團隊的臨時工」上去。

汪彪七七八八地交代完了以後,又最後恐嚇了一句。

「最後,如果誰敢在外麵勾三搭四、乾出背刺、背叛陸嚴河的事,甭管你們現在是不是覺得這是一個法治社會,頂多把你們開除,你們該撈的錢已經撈到手了——我可以明白無誤地告訴你們,別說梓妍姐會有什麼動作,我自己就是一年花掉我所有的工資,也一定會找各種各樣的人把你們接下來的人生搞得亂七八糟,出門被潑狗屎這種事我也能讓你領略到,別以為你們躲得過,你們在這個團隊待著,你們很清楚,這個團隊能做到什麼程度,你就是躲到非洲的下水道去,我也會找雇傭兵把你們揪出來!」

……

汪彪訓話,不管這些人心裡麵怎麼想的,至少一個個臉上都非常老實。

沒有人敢在這個年輕氣盛的太歲頭上動土。

他可比陸嚴河難說話多了。

-

汪彪從來不是一個善茬,他以前隻是因為年紀太小,不好意思擺譜罷了。現在有資歷、有本事、有依仗,他還怕個屁。

當然,也不能怪他這麼凶悍。

就陸嚴河現在這樣的行情,你永遠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被人沾上來了。

多少狗仔可以為了陸嚴河一條私人信息,在陸嚴河居住的酒店外麵蹲三天三夜?

又有多少人為了挖陸嚴河一點消息,可以持續不懈地給團隊的某個人噓寒問暖一整年?

汪彪不凶悍,就總有人的心思忍不住蠢蠢欲動。

更不用說,在西圖爾這種異國他鄉。

你永遠不知道有什麼盤外招是你沒預料到的。

你隻能盡量讓自己鐵桶一塊,水潑不進,火燒不著。

有人來敲門。

「要出發了。」

汪彪點頭,最後用眼神警告了所有人一眼,才說:「該乾什麼乾什麼去。」

陸嚴河已經一切就緒,一身上下,來自五個代言品牌的贊助在身上,準備踏上西圖爾國際電影節的紅毯。

《舟》的全球首映禮。

「走,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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