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潰敗?(求追讀!養書的兄弟們,回來吧!)(1 / 1)
前來支援的是駕前西麵排陣鈐轄秦瀚,還有他所率領的兩千宋軍。
但還未等他與張耆合為一部,像破了洞的牆一樣的戰車防線再也阻止不了疾馳的遼軍,耶律駿以及他率領的一麵兵馬先行了秦瀚接觸到了一起。
「此路不通!」
戰火一觸即發!
秦瀚除了自砍一刀以外,他的人生履歷和李繼隆極為相似,打遼國的時候有他,西北時攆著李繼遷四處亂竄時他也在場。
真宗時期也頗受重用,河北路戰場每每看得到他與遼軍激戰的身影。
讓人懷疑秦公公是不是修煉了《葵花寶典》...
現在的局勢也好像也在證明這是真的!
可能宋代公公們練的武功秘籍不叫《葵花寶典》,但現在戰場上五十二歲氣血已經開始衰敗的秦公公左手一鐧,右手一鐧,砸死了兩個遼軍後,追著三十七歲正值壯年的耶律駿打!
一對極重的雙鐧在他的手上舞得像兩根繡花針一樣,打得耶律駿抬不起頭來。
但遼軍有人數優勢,兩千宋兵又幾乎全是步卒,秦公公雖然勇猛,但也突破不了由層層遼軍構成的防線。
在大宋的軍陣中,竟然讓遼軍占據了人數優勢!
丟臉啊,丟臉!
耶律駿在手下的掩護中狼狽地退出了與秦公公交鋒的戰場,他的親信則拚死拖住這位悍將。
他是一麵主將,與秦瀚搏鬥輸了丟臉,但比丟掉性命還是要好上一些...而且他的任務是擋住一切大宋援軍...
「開!」
隨著蕭末掇的一聲大嗬,他麵前的最後一個宋軍將士被他挑飛,他的前方已盡是坦途...好吧,還有一道戰壕。
但不足畏懼!
宋軍守將張耆被他打成重傷,若不是他的親信舍生忘死,一擁而上,一番惡鬥之下,把張耆給拖出了戰場。
不然張鈐轄就要成為澶州之戰中大宋方麵第一個戰死的高級將領了...但絕不是最後一個!
張耆的死活不重要,重要的是眾目睽睽之下,大宋主將敗了!他們的援軍沒了!而眼前的遼軍就像是會分裂一樣殺了一個,原地方就會冒出兩個來,無窮無盡!
宋軍的氣勢也就理所應當地崩塌了...
......
「立朕龍纛!」目光緊盯前線局勢的趙恆,見前線宋軍有崩潰之勢,心髒止不住地狂跳,命令不受控製地脫口而出。
但話從口出後,趙恆的腦袋也清醒了許多,趕緊補救道:「此戲言耳,聽石排陣使的。」
「官家,再等等!」石保吉沒從前線挪開,也不敢挪開!
「再進來些,再進來些!」
「殺!」突聞「虎嘯」之聲,沖殺的遼軍將士精神一震,手上的刀槍揮舞得更加賣力。
因為!
有一杆繡著有「蕭」字的五顏六色的大旗在他們的身後前!
蕭撻凜來了,但還不夠近,還得再等等!
......
蕭末掇鑿穿了宋軍軍陣後,並沒有乘勝追擊,而是幫著遼軍勇士清掃了麵前的宋賊,是清掃,不是擊殺!
讓宋軍自己先亂一會兒!
而蕭末掇則牢牢守住戰壕的一邊,等著宋軍屍體,或是活人,還有一袋袋泥土被拋到戰壕裡麵,將其填成一條足夠三騎並排行駛的坦途!
泥石流來了!
失了主心骨的宋軍麵對遼國鐵騎,就像秋風掃落葉一樣被掃走,所有人的目的隻有一個,往後跑!
他們不需要跑得比遼軍快,但得跑得比戰友快!
常常是左顧右盼後,發現自己左右無人便心中竊喜,見自己前方或左右有人則心中膽寒,一雙腳就像按裝了電動馬達一樣撲騰個不停。
秦瀚見前軍被破,自己的雙鐧揮舞得更加起勁,想憑自己勇武為宋軍開出一條路來。
但路在何方?
眼前所見隻有遼軍密密麻麻的人頭,來援的宋軍將士見局勢似乎無法挽回,心中也萌生了退意。
敵人退我進!
見宋人懼了,這一麵遼軍士氣高漲,竟齊齊往前數步,要將秦瀚還有他的麾下一齊撕裂。
正麵戰場上,看到宋軍西北部的火光有了潰散之勢,那步騎數萬的攻勢愈發猛烈,阻止宋人派遣援軍過去。
李繼隆也管不了西北戰場,親擂戰鼓,鼓舞士氣。
前線的遼軍打得太TM囂張了,為了拖住他們,幾乎是拿身體往宋軍長槍上撞。
「殺敵,殺敵!」口號同時從李繼隆和蕭撻凜口中喊出。
遼軍主帥此時已在周圍兩千親軍的簇擁下,踏過了名存實亡的第一道防線,前方的遼軍覺醒了他們草原遊牧民族的天賦——牧羊!
但此時牧的不是羊,牧的是人!
但都是動物,效果差不多嘛!
後方的弓弩手上好弦的弩箭不知往何處發射,就這個角度射出去,隻能射到自己人...
射吧,都是自己的戰友,講不好昨日還和自己一起說過玩笑話,不射吧,潰軍講不好也要將自己席卷進去。
得虧長官是個知內情的,叫著他們撤退,不然是真的不忍心扣動扳機。
弓弩手一撤,花了個多月時間辛苦搭建的防線...遼人沒攔住,全被自己人踏了過去!
在後方、兩翼遼軍的驅使下,潰散的兩千多宋軍隻能往那一排排防騎兵的拒馬、撒了一地的鐵蒺藜上麵撞。
這樣不行啊!
潰散的宋軍之中也有人懂得這個道理,轉身準備組織將士再戰,但他一扭頭便被騎在高頭大馬上的遼軍弓騎兵發現,數道箭矢就穿透了他的胸膛和咽喉。
喊打喊殺聲也被哭爹喊娘聲取代。
瞅著前方已經沒了障礙,遼軍也就收起了他們的仁慈,剛剛放跑的不是人啊,不是人!
是一個個行走的軍功!
失去抵抗能力的軍隊,其實比豬都好殺,因為他們自己會把自己踩死,為了一個可能活命的機會,他們會對著敢阻攔自己的戰友下手。
而遼軍老爺隻要悠閒地坐在馬背上射射箭,就可以像割麥子一樣收割軍功。
潰軍一潰再潰,眼看著馬上就要席卷中軍了,石保吉在乾什麼?
他還在死死地盯著遼軍整齊的中軍!
「過來一些、再過來一些...」
趙恆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但不敢發出一絲聲音,甚至為了保持天子威儀,他連捂手的動作都不能有。
還沒來嗎?
當數杆色彩斑斕的大旗跨過根本就沒有發揮作用拒馬陣,來到了軍陣中部時,石保吉心中的一塊石頭也就落了地,對著趙恆吼道:「官家,時辰到了!」
時辰到了?
我該說什麼?
趙恆早就打好了腹稿,想在戰前來一場即興演講,好好提一下士氣,壯自己的威名!
但現在話到嘴邊,卻說不出口,腦袋裡的那些錦繡文章此刻通通消失不見,大腦一片空白!
隻小聲喃喃道:「立龍纛!」
沉默一兩息後,化做奔雷之聲:「立龍纛!」
「給朕壓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