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我要殺了你(1 / 1)
阮傾傾看到左手前方有一朵粉色的玫瑰很漂亮,所以便探身往前夠著。
鄭成宇躡手躡腳的靠近,在剩下五米左右距離的時候,突然加速度,朝著阮傾傾撲了過去。
阮傾傾剛好拿到那朵玫瑰,正準備回身。
背後巨大的沖擊力讓她直接栽到了花叢裡。
玫瑰花的刺像是荊棘叢生,她覺得自己全身都被容嬤嬤的小針紮著。
痛,好痛。
趴在她身上的這人是誰!是誰這麼大膽冒失!竟然敢撞她!
阮傾傾用力弓起身子,想把這人抖下去,可是鄭成宇抱著絕殺的心,所以不知道哪裡來的一股蠻力。
竟然扯住了阮傾傾的頭發,將她一把拽起,然後扔到了花叢旁邊的路上。
阮傾傾被摔得渾身疼,五官都扭曲在了一起,當看到對麵那人的麵容是誰,滿是困惑與不解。
這不是剛剛來家裡送貨的人嗎!她還好心好意讓他休息一會兒!
這人麵目猙獰,像是瘋了一樣。
阮傾傾有不祥的預感,她想跑,可是卻被鄭成宇壓了下來。
她顧不得背上的疼痛,驚慌的大喊:「你想乾什麼?!」
「阮傾傾!你去死吧!」
鄭成宇掏出口袋裡的瓶子,擰開瓶蓋,就朝著阮傾傾的嘴裡灌去。
阮傾傾本能的拚命掙紮,左右搖晃著腦袋,緊緊閉著嘴巴。
鄭成宇捏住她的下巴,逼迫她張開嘴。
阮傾傾呼了一聲「救命」,就被他灌進來一大口。
鄭成宇喜形於色,隻要他再多灌一點,阮傾傾必死無疑。
阮傾傾不敢再呼救,而是用盡全身的力氣跟他纏鬥。
好不容易一腳踹到他的要害,然後爬了起來,跑了幾步,卻又被鄭成宇扯住了頭發。
阮傾傾掙脫不開,恨恨的想,這頭發真是早該剪了,留什麼長頭發!
鄭成宇將她又狠狠的按在地上,麵上露出恐怖猙獰殺人狂一樣的表情。
「快喝!快喝!全都喝下去!跟我一起死!」
阮傾傾驚慌的搖頭,但是她的力氣卻沒有回光返照一心隻想完成在人世最後一個心願的鄭成宇強。
所以她的嘴,又已經被他捏開了一條小縫。
阮傾傾看著那瓶液體又朝著她的嘴邊送了過來,絕望和恐懼籠罩了她的全身。
完了,這次真完了……
突然,頭頂響起「砰」的一聲。
然後鄭成宇的身子晃了一下,血順著他的頭發流了下來,他像是被人抽走了所有力氣,軟綿綿的鬆了手,那瓶液體摔在地上,往泥土裡流去。
阮傾傾趕緊推開他,就看見照顧她的那個護士拿著一個花盆,驚魂甫定。
「宮太太,你沒事吧?」
「我……咳咳咳……沒事。」阮傾傾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剛剛差點被這男人掐死,她想起來護士叫白敏,便說,「謝謝你,白護士。」
「不客氣。」白敏渾身都在顫抖,「他不會死了吧?」她是醫護人員,所以能看得出來鄭成宇這副模樣,恐怕是活不久了,她好害怕自己會變成殺人犯。
「別怕,你是為了救我,我會替你作證。」阮傾傾看一眼昏倒在地上的鄭成宇,覺得還是應該搶救一下,「叫救護車,報警。」她要知道是誰派他來的,他為什麼非要讓她死。
「好。」
聽說阮傾傾在家裡被人襲擊之後,夜慕白迅速趕回了家。
而此時,接到阮傾傾電話的陳知學已經趕去了醫院,她希望他幫忙調查這個人,她現在渾身痛,沒有力氣去質問他。
打發完警查之後,阮傾傾被白敏扶回房間,把身上紮著的刺都取了下來,然後又幫她傷口上藥換藥。
白敏對阮傾傾說:「雖然沒有傷到要害,但是去醫院看看比較穩妥……」宮先生對阮傾傾很看重,所以白敏不敢讓阮傾傾有任何一點閃失。
「我沒事,睡一覺就好了。」
「那你先休息。」
白敏從房間出來,就看見了匆匆而來的夜慕白。
「宮先生,宮太太剛剛睡了。」
夜慕白便停住了腳步,「那就讓她睡吧。」
他真是沒有想到,她留在家裡還能有危險,立刻便讓人叫了安保負責人去他書房。
負責人一整天都在誠惶誠恐,宮家在他管理之下竟然有人襲擊太太,宮先生肯定饒不了他。
他一進門,就開始保證:「宮先生,我們已經再次梳理過流程,保證下一次不會再出現這樣的事。」
「那個人,怎麼混進來的?」
「冒充供貨商,過來送食材。」
夜慕白冷冷掃那人一眼,「從明天開始你不用來上班。」他家的安保竟然這麼差,外人隨隨便便就能進,看來是他一直疏忽了。
那人也不敢多說什麼,夜慕白不追責,隻是開除他,他已經感恩戴德,所以應了聲「是」就退了出去。
夜慕白打了個電話,那頭的人好像剛睡醒,還是被吵醒,所以帶著濃濃的起床氣。
「誰啊!有什麼破事!竟敢吵小爺睡覺!」
「是我。」
那邊停頓了兩秒,然後突然聲音就變得清醒而有禮,「夜慕白,好久不見。」
「嗯,我需要你的幫忙,最短時間回m國。」
「好,我馬上就回去。」
夜慕白掛掉電話,心稍微安了一些,如果他能回來負責阮傾傾的安全,他就不用再每天提心吊膽了。
夜慕白又讓助理換掉了現在的安保公司,以最快的速度重新換更穩妥的過來。
處理完這一切之後,白敏過來告訴他阮傾傾醒了。
他便去了阮傾傾房間,她正在喝粥,精神狀態倒是不錯,沒有驚嚇過度的樣子。
他哪裡知道,阮傾傾是死過一次的人,跟死亡相比,這種事不過是小場麵,當然過了就算了,不會再糾結其中。
「熙熙,你要不要去醫院?」
「要啊!」阮傾傾義憤填膺的說,「等那個混蛋醒了,我肯定要去醫院找他的,我跟他近日無仇往日無怨,連麵都沒見過,我要問問他為什麼要殺我。」
夜慕白無語的笑,他讓她去醫院隻是想讓她做一下檢查,她搞得一副要去報仇的樣子。
便道:「那瓶飲料,已經化驗出來了,是高濃度k粉。」
阮傾傾慌了,「我喝了一口,怎麼辦?」
白敏馬上安慰她,「隻喝了一點沒有關係,毒品上癮也需要一定劑量。」
「那就好。」
「那個人,也已經醒了。」這些消息夜慕白來見阮傾傾之前,警局那邊就已經告訴了他。
阮傾傾當下就要換衣服去醫院。
夜慕白提了個條件,「你答應我,順便做一下檢查我才讓你去。」
感受到關心和在意,阮傾傾心裡暖融融的,很爽快的說:「好吧。」
旁邊的白敏在心裡猛翻白眼,在她麵前跟個大尾巴狼似的,到了夜慕白麵前就跟小貓咪一樣。
一行人一起去了醫院。
鄭成宇的病房外麵站了幾個警查,看見他們過來,便主動說:「宮先生,我們正在做筆錄,就快結束了,請你們稍等片刻。」
「好。」
突然又有幾個警查跑了過來,探頭看了一眼裡麵,互相交換了眼神,然後對外麵的警查說:「是他,沒錯,他腦瘤晚期,已經活不了幾天了。」
「怪不得有恃無恐,可能就是覺得死之前想拉個墊背的。」
阮傾傾聽到,更加困惑了,「他為什麼要置我於死地?我不認識他。」
獄警當中也有一個八卦的人,所以他知道阮傾傾和宋嘉寧的小提琴pk賽,於是說:「你應該認識宋嘉寧吧。他是宋嘉寧的朋友,而且好像還相交頗深。我們前幾天才跟著他們一起去濱城,他把他唯一一套房子過戶給了宋嘉寧。本來我們放他出來是臨終關懷,誰知道他竟然趁我們不備逃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