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真相!可怕且瘋狂的孫太後!(1 / 1)
笑了。
孫太後笑了。
在景泰帝嘶吼著喊出那句話後,她竟然大笑了起來。
那笑聲中夾雜著輕蔑,還有一絲怨毒,令人毛骨悚然!
「皇帝?就憑你朱祁鈺?」
「你也配?!」
成敬聽到孫太後這話,嚇得都快哭了。
他隻能硬著頭皮提醒道:「太後娘娘慎言!」
這尼瑪呀,你可真是什麼話都敢說啊!
站在你麵前的可是大明天子,即便你們二人恩怨再深,也不至於說出這等大逆不道的話來吧?
景泰帝,不配為帝,那太上皇就配了?
這是真要撕破臉了啊!
朱祁鈺氣得麵容猙獰,幾近咬牙切齒地怒答道:「朕不配為帝?你那蠢兒子他就配了?」
「你這位太後娘娘身居後宮,怎麼不走出去聽聽,多少平民百姓、將士遺孤天天咒罵朱祁鎮不得好死!」
「你那蠢兒子偏聽閹人之言,一意孤行禦駕親征,釀出土木堡之禍,一戰葬送了我大明朝二十萬精銳大軍,他就配為帝了?」
「我的母後啊,你怎麼有臉說出這種話來!」
頓了頓,朱祁鈺又自嘲笑道。
「朕臨危即位,擊退瓦剌,穩定時局,禦極天下八年,鏟除奸佞,壓製閹黨,起用賢良,訓練新軍,治理水患……」
「朕用了八年時間,才穩定住了大明局勢!朕用了八年時間,收拾好了你那蠢兒子留下來的爛攤子!」
「嗬,現在你說朕不配為帝?你那個蠢兒子哪點比得上朕?!」
麵對景泰帝的厲聲斥責,孫太後幾次張了張口,想要爭論一番。
然而她最終悲哀地發現,朱祁鈺說的一切,全都是真的!
自己那個蠢兒子,與他朱祁鈺比起來,真的不堪到了極點!
一個葬送了大明二十萬精銳大軍,丟盡了大明王朝身為天朝上國的威嚴!
一個臨危即位穩固朝堂,嘔心瀝血地勵精圖治,終讓大明煥發出了新的生機!
於理而言,朱祁鎮當真比不上朱祁鈺,甚至可以說差得太遠太遠了!
然而,朱祁鎮是她的兒子,她也就隻有這麼一個兒子!
孫太後看向亟待認可的景泰帝,似乎讓她見到了自己那個稚嫩的兒子,下意識地伸出了手去。
朱祁鈺見狀一愣,毫不留情地一巴掌拍開了她那蒼老的大手,滿臉都寫滿了厭惡。
「郕王,你兄長是宣宗章皇帝的長子,畢竟他才是長子啊!」
孫太後眼眶有些濕潤,怔怔地看著朱祁鈺。
如果,她兒子是朱祁鈺,那該有多好!
朱祁鎮不會有坐上帝位的資格!
朱祁鎮不會禦駕親征釀成土木堡之禍!
大明朝依舊如日中天,蒸蒸日上!
可惜,沒有如果!
朱祁鈺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隨即伸手打開了孫太後的大手。
「嗬,沒說的了吧?」
「隻能揪住這長幼之別?」
「朕如果是長子,決計不會釀成土木之禍!」
朱祁鈺搖頭失笑,最後目光銳利地看向孫太後。
「母後,你知道嗎?朕不止一次地想要殺了你!」
成敬早已嚇得精神恍惚,他隻能全身伏在地上,將腦袋死死地觸在地麵上,根本不敢發出任何聲音。
早知道會是這等場景,打死他都不敢跟著皇帝陛下進來!
孫太後聞言麵無表情,她仿佛早就心知肚明。
朱祁鈺冷眼看著她,開始了自嘲般地低語。
「金刀案,所有人都覺得是朕小題大做,是朕心狠手辣,想要借機除掉太上皇!」
「嗬,別人或許不知道我那位皇兄是個什麼樣的人,難道朕還不清楚嗎?我老朱家的種,骨子裡都是刻薄寡恩,他會送自己的禦用金刀給一個老太監?」
「阮浪與王瑤,不過都是低品內臣,他們家中多出來的那筆珠寶財物,又是從何而來,想必母後比朕更加清楚吧?」
聽到這話,孫太後臉色微變,一言不發。
金刀案,隻是她的一次嘗試,一次試探。
畢竟當時整個南內尚未全部戒嚴,孫太後還可以前去探望太上皇。
所以她難免動了一些小心思,選擇收買看守南內的宮人宦官,一是希望他們能夠對自己的兒子好一點,二是就此埋下一批暗子,等到將來這些暗子說不定能夠派上用場。
隻是孫太後沒有想到,錦衣衛監視如此細致,自己那個兒子如此愚蠢。
就算是為了收買人心,他給阮浪什麼不好,偏偏要送出自己的禦用金刀!
「朕嚴刑拷打阮浪與王瑤,沒想到他們二人骨頭如此之硬,朕也沒想到朝野上下還有那麼多人向著朱祁鎮!」
「所以朕沒有辦法,隻能讓盧忠裝瘋賣傻,而後處死了王瑤與阮浪,以此平息此事。」
「金刀案也就罷了,就算你們有些小心思,朕還可以容忍,或者說朕沒抓到確鑿的證據,可以將你們一網打盡!」
「自從金刀案後,朕就注意到了那些宦官宮人,本想著將你的人全部殺光誅盡,不留後患。」
「不過,朕沒有動手,因為隻要你這位太後娘娘還活著,這個惡就永遠也除不盡,沒有了王瑤阮浪,還會有其他人頂上!」
「後宮中人,往往身不由己,你畢竟是正宮太後,受了你的提拔重用,不管這些宮人願不願意,他們都成了你的人,朕也殺不盡誅不完,徒造殺孽罷了!」
話講到此處,朱祁鈺滿臉殺氣地看著孫太後,冷聲吐出了一句話。
「除非,誅了你這個首惡,那樣天下才會太平,後宮才會安寧!」
「所以,朕一直在等,等你按捺不住,等你自己犯下罪行……終於,朕等到了!」
「隻是朕沒有想到,你竟然能夠勾結石亨徐有貞等朝堂重臣,差點還真就讓你宮變成功了;朕更沒有想到,見深那個孩子會做出這樣的選擇!」
孫太後一直沉默不語,然而當她聽到「見深」二字時,臉色陡然變得異常鐵青。
朱祁鈺注意到了這個細節,當即笑問道:「母後,恐怕你也沒想到吧?那孩子竟然如此厭惡自己的生父,和朕一樣,厭惡太上皇!」
「不過也正是因為見深這個變數,所以朕決定留你們二人一條活路,準備將此案交給見深這個太子處理,這是為了考驗他的能力,讓他快速成長起來,也是為了給你們二人一條生路。」
「畢竟,見深是一個天生的帝王料子,甚至朕有些懷疑,他是我老朱家的列祖列宗,派來中興大明王朝的。」
「但是,朕現在改主意了,因為你竟然在朕即位稱帝之初,就開始密布暗子豢養甲兵,如果不是曹吉祥如實招供,朕還不知道你這位太後娘娘如此喪心病狂,心機如此可怕!」
可怕吧?
為了幫助自己的兒子復辟奪位,這位太後娘娘密謀了八年之久!
而且,她常年身居深宮之內誦經禮佛,裝出一副人畜無害的慈祥模樣,暗中卻遙控了這一切,策劃了一次又一次的宮變!
這個女人,簡直就是一個瘋子!
「太子尚且年幼,而且對你敬愛有加,一旦朕駕鶴西去,他是決計鬥不過你的!」
朱祁鈺有些疲憊地開口道,說出了一句令孫太後臉色大變的狠話。
「所以,這一次,朕忍不了了,也不想再忍了!」
「就算是遺臭萬年,朕臨死之前也要宰了你們母子二人,給太子解決掉所有後患!」